在谦的温柔攻势下,贾雯终于把他想要知道的话写了出来,最终抬起头来,双目凝视着激动的有些控制不住的谦,一字一动的说道:“谦,等见到爸爸妈妈以后,就请二老为我们主婚吧!我想做你真正的妻子,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每天都宠着我,好吗?”
“静—静—雯儿,真的?真的可以求爸妈主婚吗?”
盼望太久竟然有些不可肯定是真的,谦呆呆的盯着贾雯,结结巴巴的追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啊?那就算了。”
贾雯见禹谦这种反应,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低下头推开谦的胳膊,语气虽然淡淡的,但眼里却完全都是狡黠的笑意。
惊喜交集的谦,哪敢惹她不高兴,赶紧捧起她的脸,喜悦的吻如雨点般的落了下来,连声的应道:“宝贝,我愿意,我愿意,过年我们就去拜见爸妈,我们就在爱丽丝堡开始我们的新生活,好嘛?宝贝。”
“好!”
情致深处爱总是最浓烈的,终于不再纠结心中的那个结,贾雯敞开心扉接纳了禹谦的爱。同时她也决定,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自己都将和他风雨同舟,并肩迎接。而促使她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就是她真的深深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优秀的男人,虽然她觉得自己在很多方面都配不上他,可她会努力的去提高自己,尽自己的所能去体贴他,爱护他,给他一个温暖的家,让他从母亲的阴影中走出来,感受到真正的亲情和家的温暖。
同样处在病房中的另外一个当事人,秦影早就在疼痛中苏醒过来,只是她没有惊动守在身边的贺廷轩,而是两眼含泪睁的大大的盯着屋顶,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盏灯,双眉紧蹙,牙关紧咬,一副怎么也想不通不甘心的样子。
是,她是真的想不通,也不甘心。没办法想理解谦为什么能那么绝情弃自己于不顾,去救护那个贫贱的连一分钱都不值的臭丫头?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自己哪点比不上她?他竟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那么毫不犹豫的跟那个贱人一起滚下山去了。自己拼着命得来的却是伤痕累累的结果,而那个本该死的贱人,却连一丝伤都没有,一想到这些,她怎么也没办法接受谦的所作所为,更不能原谅那个夺走自己一切的臭丫头。
恨上心头的她,一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双手狠狠的砸在床上时,牵动了手臂上的伤,霎时痛的小脸煞白,呼叫出声,惊醒了对面床上的贺廷轩,一咕碌爬起来扑了到床前问道:“怎么了,影,哪里痛?要不要叫医生?”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不用叫医生的。谢谢你廷轩,又拖累你了。”
看着眼前一脸憔悴且又满眼担忧的男人,秦影心里就算是再讨厌,也不好摆出冷脸来面对他,只得强装笑颜回应他。
“好了,别说这些客气话了,好好躺着,伤口今天会很痛的,千万可别乱动,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换药,会减轻些疼痛的。来喝点水,用了镇定剂会口渴的。”
贺廷轩了解她的脾性,也不提昨天的事,也不去注意她那强装出来的笑脸,只管劝说自己的,见秦影的嘴唇有些干裂起皮,连忙起身倒杯水端来喂她。
贺廷轩这样不记回报的付出,秦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这一丝感动没办法跟爱相提并论,她的心根本就容不下眼前这个男人,所以,这个时候秦影多少也有些内疚,后悔自己不该利用这个痴情的男人,一时竟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廷轩,我……”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伤,等你好点了,我们就去美国,我已经联系好了乔治教授,你这点伤他会完全彻底的给你治愈的,而且不会留下后遗症。”
贺廷轩的话刺痛了秦影的心病,她也正是担心自己的脚伤会影响以后的舞台生涯,所以昨晚才会失控哭闹的,现在猛然听到能彻底治愈,哪有不激动的,立时泪流满面,哭倒在贺廷轩的怀里,而且越哭越凶,竟伤心的收势不住了。
“乖,别哭,我们好好治病,很快就能上台表演了。”
这样脆弱的秦影,贺廷轩还是头一次见,一时间心疼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劝说,只好是紧紧搂在怀里连劝带哄的安慰着她,同时,他的心中也略略有一丝窃喜,如果秦影能这样依赖着自己,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丝希望。
病房内,贾雯的惊呼声,一声连着一声,被气的哭笑不得,无奈的叹口气,骂道:“这都哪跟哪啊?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却让他们写的这么不堪,真是些人碴,根本就不配新闻工作这个职业,全都是些发癔症的疯子。”
谦见爱妻坐在那些生闷气,心疼的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劝说道:“他们本来就是别人安排好的疯狗,自然要听主子的话,乱咬一通了。别气了,已经都过去了,至于那些疯子自会付出他们该付的代价的。”
“你是说昨天她们来,是有人安排的?”
贾雯听出禹谦的话里有问题,虽然昨天的偶遇她也曾怀疑过,但自己去滑雪场是零时决定的,怎么可能有人提前就通知秦影她们呢,她惊讶的抬头看着禹谦,有些不肯定的问道。
“应该是我们家里有了内鬼,昨天我们在客厅里的谈话,被有人心听到了,自然就有人通知了她,才会有偶遇的把戏。哼嗯,他也就会用这些下三烂手段,起起哄而已。”
禹谦也没瞒着贾雯,毕竟这些事以后贾雯还要面对很多,也为了让她对陈诺本性更加了解,以后也多加提防。
“我们家有内鬼!怎么会?”
听说有内鬼,贾雯惊讶的更不能肯定了,禹家大宅里的仆人可都是最亲谦的人,要是真出了内鬼,那可就不得了了。
“这个内鬼,只怕出在她身上,毕竟她一直在家里住着,总会想办法收买心人的。已经在处理了,你不用担心的。至于别的人,你只要避开跟他们正面接触就行了,一切都我。”
对于这个内鬼,禹谦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只有她跟家里人不是一条心,而且她以前也用过此类的手段,只是没能成功而已。
一听这事跟陈诺有关,贾雯心里对他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对于禹夫人就更加不耻其行径,总也没办法理解身为母亲的他,到底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的儿子,反倒对个外人好的比亲生儿子还要关心。想到这里,贾雯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有些离谱的想法,那位所谓的母亲该不是假的吧?
这一念头冒出来,贾雯自己也吓了一跳,猛然抬头仔细的观察禹谦的长相,从脸型到五官,竟然连一丝也找不到郯女士的影子,这让贾雯心里的那一丝疑云又放大了几许。但这不可能啊?当年的事她曾经听老太太说过,郯女士是在医院生的禹谦,当时他的父亲就在产房外,根本不可能出错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禹谦被她直瞪瞪的盯了半天,有些不自在,又见她拼命的摇头,不知道想什么,但摇了摇她急问道:“你发什么呆呢?又想起什么了?”
“啊!噢!没事,没想什么,我只是想家里的内鬼会不会是我们身边的人。”
贾雯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胡乱猜测的有些过头,连忙摇摇头,把脑海里的那些怪想法甩掉,不敢再往下想了。
谦可不肯定她的说辞,毕竟贾雯很少这样面对面的观察自己,刚要追问,楚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只好放弃追问。刚起身,叶院长和主治医生笑着走了进来。
禹谦起来跟两人寒喧了几句,主治医生就开始给贾雯和谦检查身体,介于两人的身体都无大碍,就只开了些活血化於的药和治外伤的药膏,嘱咐俩人回家休息几天,就客气的离开了。
简单的收到好,谦和贾雯互相搀扶着走出病房,出于礼貌两人也得到隔壁去打个招呼,而秦影却因换药时痛的虚弱,昏睡过去。这倒正好免去双方见面的尴尬,谦和贾雯其实也都不想见秦影,如果不是处于朋友间的礼貌,他们根本不会再理她的。
贺廷轩可能也是想到自己昨天太过冲动,就更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很客气的送两人到电梯口,贾雯见电梯刚好到,就伸手去摁按钮,电梯门呼的打开,从里门冲出一个女人,看到贺廷轩就拉着他急声问道:“廷轩,影儿怎么样了?她到底伤到了哪?要不要紧啊?”
从问话和表情,贾雯已经猜到是谁了,她默默地看着眼焦急万分的女人,又朝谦看了一眼,好像他也不认识,心里纳闷儿,难道谦从来没去过秦影家?没见过秦影和母亲吗?
“伯母来了,小影她只是伤到了脚,休息几天就好了。她刚换了药睡着了,您别急,小心身体。”
贺廷轩连忙扶着她小心的安慰着,生怕秦母急出个好歹来。
“噢,没事就好,早上我才接到美辰的电话,吓死我了。”
听到这话,秦母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再开口时,声音非常的悦耳,同时才注意到身边的人。“噢,伯母,这是我和小影的朋友,禹谦,这位是他的太太,水贾雯。”
贺廷轩出声介绍,谦带着贾雯非常礼貌的上前问候,秦母收起了审视的目光,点头微笑,出声问好。
贾雯这才看清这位传闻中的大美人,她的美不同于秦影的艳丽,而是那种恬静淡雅的美,无论举止还是神态都非常的优雅、高贵,看上去非常的和霭可亲,不似秦影那种冷漠孤傲让人无法亲近的感觉,贾雯暗暗赞叹,不愧是母女,美的各有千秋。而且,秦母无论皮肤还是身材,都保养的非常的好,加上独特的气质,显的更加年轻。如果不是知道她是谁的话,绝对不会想到她是年过五旬的人,要是跟秦影站在一起的话,倒很像一对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