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准备用轮椅推着知夏去检查,沈孰坚持要陪同,总怕知夏路上再出什么意外,格外小心翼翼。
路过护士站,几个护士小妹妹八卦道:“VIP病房那两个人是一对?”
“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不剃胡子也帅!”
“是明星吗?”
“那个受伤的姑娘也挺好看的,上天果然公平,长得好看的都得渡劫!”
……直到护士长回到护士站,叽叽喳喳的讨论才消停下来,各自忙碌去了。
胡密央听说夏夏醒了,柒战队的小崽子们也全都吵着要来,并且保证不会影响季度赛。
大家也都是关心老板娘,所以胡密央叫上沈东睿,拉了两车人,浩浩荡荡地就来到了医院里。
知夏正躺在病床上,见胡密央带了一群人来,整个空荡的病房瞬间热闹起来。
“夏夏!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这……这头都包成这样了?!”胡密央一进病房,快步走到床头,一把抱住知夏的头,往自己怀里摁,还不忘瞅了瞅纱布有没有包好。
“胡密央,你别晃她头,有手术伤口!”沈孰将胡密央拎到了床尾,此时大家才看到一脸小胡渣的沈孰,从未见过如此不修边幅的老板……
“哥,你这……你再着急,你也让卓阳去家里把洗漱的东西给你带来啊!我和密央也可以来照顾嫂子的!”沈东睿从小未见过沈孰担心什么能成这副模样,完全就不像凡事游刃有余,计划周期,永远有应急预案的那个沈总。
“卓阳拿了洗漱的。”沈孰的嗓音似乎都有点沙哑。
“老公,你回去休息下吧,这么多人看着我呢……顺便,把MBA的书给我带两本测试题来。”知夏看着沈孰有些疲惫的样子,拉了拉他的衣角。
“沈叔叔,你再不走,你的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胡密央感受得到知夏对沈孰的担心,谁都不是铁做的,于是忙着赶沈孰走。
“老板,我们都陪着老板娘呢,你先回去!晚上再来!”
“对啊,我们保证你回来前老板娘是绝对安全的!”
“回去吧……”
沈孰虽然放心不下知夏,但是众人都完全站在了对立面上,劝他回去休息。
此时,沈孰的手机响起,是安之谦打来的电话……
“我接个电话。”话音落下,沈孰这才走出了病房。
“夏夏!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哪个乌龟王八蛋把你伤成这样的!”见沈孰关上了门,胡密央从床尾挪到床头,不再毛手毛脚地,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知夏头上的纱布。
一群电竞崽子也都围坐在四周,把知夏围了个密不透风。
“……你们这样让我有一种自己得了绝症的感觉。”知夏一脸黑线,虽然醒来后,看沈孰的样子,自己这次确实伤得不轻,关键是伤口在脑部,严重了真的会致命。
不过她不希望大家都跟着一起担心,沈孰于她是家人,可以照顾自己,但是这些即将常规赛的小崽子们,能来看看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你快说怎么回事!”胡密央又一次重复了问题。
知夏将与辛之祁单独见面的事情,选择性地大概讲述了一遍。
“靠!竟然觊觎我们老板娘的美貌!”一向话最多的脆脆直接出言申讨。
“这个辛之祁,太不要脸了!不行!我要去找小北!让她知道她这个男人多么的卑鄙无耻!”说完,胡密央就真的转身要去找官小北的样子,却被沈东睿一把拉了回来。
这个急性子,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不是答应了大哥帮忙看着知夏吗?一会儿工夫就忘了?胡密央又坐回床头,老老实实地拉着知夏的手。
“嫂子,你这个伤怎么来的?”沈东睿望着知夏的绷带,要帮人解决问题也要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我也不知道,听沈孰说,是我头上的银饰因为剧烈撞击插破了头骨……”
全场的嘴型似乎都吸了一口凉气,无比崇拜老板娘的英勇,这气魄和举动,果然不是一般人家女子做得出来的。
“照你这么说,辛之祁应该也受伤了。”
“对,我记得他当时捂住了眼睛,很痛苦的表情。”
知夏当时一心想着逃离辛之祁的控制,所以也没顾及那么多,再后来便失去了意识。
她甚至不知道后来辛之祁有没有追出来,还有自己是自己进的医院,这些都不知道了。
只记得她跑出咖啡馆时,按了胸前的别针按钮。
应该是这样才通知到沈孰的吧?
或者是停在后一条街等候的司机发现了她?
知夏全都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知夏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爸爸。
知夏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夏夏!你没事吧?爸爸这会儿在机场呢……我马上就来看你!”安之谦的情绪似乎也有些慌乱,应该是才听说了知夏受伤的消息。
“爸,你别着急,我现在没什么事了,沈孰跟你打的电话?还是……”知夏的声音明显还是有些虚弱,她本来想问辛之祁有没有跟他联系,却还是没说出口。
“怎么能不着急,我都不敢告诉你妈,她知道了非得晕过去不可!还有安氏那边……哎……我到了再跟你说吧。你好好休息!”
“好的。”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嘟嘟声。
知夏的心头不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安之谦的意思是,安氏在A国的业务受到了什么影响?那辛之祁……
知夏望着手机的通讯录,有些出神,手指滑动着页面,出现了一个个名字……
滑到官小北,指尖停住了。
她要不要现在打个电话去问一问?
“夏夏?夏夏!你要给官小北打电话?她嫁了那么个人!是她自己识人不淑!”一旁的胡密央看着知夏眼神游离的样子,不想她再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出院!别管那些有的没的!辛之祁那种人,死了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