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霜倒也一点都不陌生,这个英俊的男人正是萧家幼子,萧默,虽然他的身份乃是萧家的私生子,可是萧老爷子就喜欢这个小儿子,更是将他往天上疼宠,不过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萧家。
若是他没有离开,这萧氏集团或许是他继承了也说不定,论起辈分,萧轩还要管他叫一声三叔,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若是老爷子知道他回来了,很有可能会让他进入萧氏,那么萧轩的地位……
夏小霜和萧家也算是打了很久的交道,对于这些还是很熟悉的,所以不管这萧默如何俊朗非凡,她都已经将他当成了眼中钉,她将萧默当成眼中钉,以为他是为了分家产才回来的,哪知道今天要不是顾浅,他才不屑来这里。
这些年他的势力早就超过了萧家,萧家的继承权他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若是他想要,不用说自己只要一回来,萧老爷子必然会双手奉上,他一直做事很低调,很少会在公众面前路面,和顾浅是一样的,所以萧家的人并不知道如今的萧默早已经发展到了他们望尘莫及的地步。
看到夏小霜那一脸紧张如临大敌的表情,他只觉得有些好笑,迈开修长的双腿缓缓朝着门口走去,他英俊不凡的外表也引来了众人的瞩目,先前要是男人们的福利,那么这一刻就是女人们的福音了。
这样俊朗非凡的人居然也是单身,身边没有女眷,已经有些女人搔首弄姿的准备上来了,夏小霜看到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脸上很不自然的笑着:“三,三叔。”毕竟他比她们最多只大七八岁,叫这样的称呼也觉得怪怪的。
萧默看了她一眼,脸上尽是伪善的笑容,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一点都不喜欢,连哼都没有哼一句就直接朝着旁边走去,萧家的人不喜欢他,正如他也不喜欢萧家的人一般,更何况是这个即将嫁入萧家的伪善女人一般。
萧默胖若无人的离开,夏小霜尴尬的站在了原地,分明是六月的天气,她却好似遍体生寒,被人赤裸裸的忽视,这种感觉是一点都不秒的,直到萧默都离开了好一会儿,她的表情还是维持方才的僵硬。
却道这边,顾浅刚刚进了大厅,一进门便被几人搭讪,其中不凡有年轻多金的富家公子,更有大腹便便的中年钻石王老五,不过都被她浑身的寒意震慑,这个女人不是软柿子,而是浑身都带刺的毛球,不过有时候越是如此,才越引人想要上前接近。
顾浅直接端了一杯香槟,走到了酒店外室,天都完全黑了,外面也早就布置好了,四周都点缀着鲜花,在晕黄的灯光下,这些花朵显得格外艳丽,海风徐徐吹来,外面空无一人,大家都在里面推杯换盏,这样的时候也正是商业人士在一起的好机会,有些口才好的,都已经趁着这个时机谈了几笔单子了。
若是在美国,当年星创才起步的时候,顾浅和乔景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舞会了,平时见不到那些老总,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悄悄混进舞会之中,凭借两人的手腕,每次下来也有收获,今天的她却不想要那么繁忙,她另有大事。
萧轩追随着顾浅的脚步而来,同顾浅一样,一进门就被众人包围,纷纷表示感谢,萧轩只得一一迎合,用了最快的速度找了全场的人,唯独没有搜寻到顾浅的身影,他确定顾浅是已经进来了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他飞快地走向了室外,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丛之中的大红女子,在淡淡的灯光下,她的身影都好似披上了一层唯美的面纱,她姿态优雅的端着一瓶香槟,眺望着海面,
像极了他们第一次相见,她就坐在那边的位置,海风将她的发丝吹的四下翻飞,有着说不出的美感,看到她在,他的心忽然就放了下来,朝着她走去。
顾浅听到身后有着细微的脚步声,脸上的表情未变,径直转过身来,看着身后那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英俊,从前她爱极了这张脸,甚至无数次的幻想过,有一天她们的订婚宴是什么模样。
他一定是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一样来接她,在那鲜花盛开的地方,让众人见证她们之间的爱情,她们会一生一世相守,一切和她想象的相差无比,香槟的芬芳,鲜花的灿烂,众人的祝福,他的帅气。
可惜这故事的女主角却不是她,而她还要像是个旁观者一般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宴,想来还真的有些讽刺和可笑,顾浅表情淡淡,大约是这五年的时候让她心中的情感早就淡漠了许多,如今的她只想要报仇而已。
萧轩知道她的性子冷漠,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所以他也没有计较,在顾浅的身前站定,“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从西装的口袋中摸出了那一颗闪烁着银光的耳坠,从那天顾浅让他找到耳坠的时候,他便真的一直在水里找寻,足足找了两天,虽然每天都在晚上,还是有人被他吓得够呛,终于在昨天晚上找到。
他第一时间就是给顾浅发了一条信息,顾浅看到他一脸的愉悦,“哦?”
看到她没有什么表情,萧轩心中有些紧张,“顾浅,你说只要我在今天之前亲自找到你丢下的耳坠,你就答应我,同我在一起,现在我已经做到了,该你表态了。”
顾浅的表情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萧总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什么耳坠。”
萧轩也算是在商场的老手了,不曾想顾浅竟然同他来了这样一招,他连着两天都在冷水里泡着,这个女人难道在耍他?
他一把拽住顾浅的手,“此事容不得你耍赖,这分明是你的耳坠,我仔细看了,这只耳坠乃是出自于Eve最新款,全球只有一对,一只在你那里,这一只是我从水里找到的。”他的自尊心不容许这个女人如此欺骗。
顾浅却是轻笑了一声:“萧总说笑了,我的耳坠分明好好的戴在耳朵上的,何来落水一说?”她撩开了她发丝遮挡的耳垂,一对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耳坠安静的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