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书半天没听到里面传出动静，他生怕李卉宜被人生米煮成熟饭了，4年初恋，自己连碰都没碰过，让一群小混混尝了鲜，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他故作不好意思得拽着刘小刀说：“刀哥，不瞒你说，我和李卉宜背着徐昂已经…已经那个了…”
刘小刀扑哧一下没憋住，笑了出来。心想怪不得人徐少要收拾你，原来你嗅了人家的蜜啊。
“兄弟，哥是过来人，像这种姑娘，不值得，你今儿就别往里掺和了。”刘小刀拍拍韩洛书的肩膀，笑着准备起身。
“刀哥，我是真心喜欢她。”韩洛书按着刘小刀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刘小刀想抽开，没想到自己的手被韩洛书死死按在肩膀上，动弹不得。
刘小刀脸色沉了下来，问道：“怎么，难道韩兄弟今天是为了英雄救美来的？”
“刀哥，我这人认死理儿，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你的女人，你会怎么做？”
刘小刀沉默了一下，正色道：“兄弟，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今天公司里至少有20多人，你要从我老大手里带人走，不留下点什么，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你可想好了，我和你不过一面之缘，真要动手，他可是带我入行的大哥。”
刘小刀虽然欣赏面前这个看起来幼稚里带着真诚的高中生，但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有杆秤的。
“刀哥，你只需要给我一个和孙阎王独处的机会，剩下的交给我。”韩洛书神秘的笑了笑。
刘小刀纠结片刻，叮嘱韩洛书道：“我试试，但你别动歪脑筋，他可有…”刘小刀对韩洛书做了一个枪的手势。
韩洛书心里打了激灵。
推开董事长办公室门的瞬间，韩洛书看到李卉宜被按倒在沙发上，她被撕扯得只剩内衣，嘴被胶带粘住，徐昂像只狗一样蜷缩在一起，头转向一边。对面的皮椅上歪坐着一个油腻的胖子正兴致盎然的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幕。
刘小刀走到孙亮耳边低声说了点什么，孙亮歪嘴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韩洛书，示意屋子里的小混混们都出去。只剩韩洛书，徐昂，李卉宜和孙阎王4人。
孙胖子点了根烟，先开口道：“年轻人，小刀是最早开始和我混这行的，他的面子我是要给的，小刀说那姑娘是你的女人？”孙胖子冲着李卉宜努努嘴。
韩洛书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还没开口。就听徐昂那厮喊道：“放他娘的P！”
孙胖子右手一甩，径直把桌上的烟灰缸冲徐昂砸了过去。“哐”的一声闷响，血顺着徐昂的额头止不住的流下来。
“没眼色的货！”孙胖子鄙夷道。他瞟了一眼韩洛书的表情，发现这学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倒是有点与众不同。
“是的，孙哥，她是我女朋友。”韩洛书面不改色心不跳。
半坐在沙发上的李卉宜听到后，止住了眼泪，眼睛泪汪汪的看着韩洛书，不知在想些什么。
“噢。”孙亮眼睛打了转，“那这么说，今天是我误会了？”
韩洛书说：“孙哥，误会的是徐昂，不是您。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孙亮笑了笑：“你可比地上躺着的那个，懂事多了。既然能听懂话，那我也就不难为你，带人走，可以。”孙亮把烟一灭，伸出五根指说道：“5万。”
韩洛书往椅子上一靠，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孙亮：“孙哥，5万，够吗？”
孙亮脸一变：“小伙子，如果你还想走出这个门，就打电话叫人拿钱。和我开玩笑，你还不够格。”
韩洛书继续说道：“孙哥的公司，要养这么多张嘴，5万这个数字，真不多。我想和你谈的是笔更大的生意。”
孙亮没回应，示意韩洛书说下去。
“孙哥你应该也发现了，赚学生的钱非常容易，但很快就会遇到瓶颈。像徐昂这样的高中生，毕竟只是少数，况且，他兜里到底能掏出多少钱，相信你比我清楚，真正有钱的是他老子，而不是他。听刀哥说，孙哥的主业是裸贷和游戏厅，这两样东西，我大概了解一些，赚钱，但上不了台面。能掣肘你的地方太多，每个月光打通上上下下的关节，至少得分出你一半的利润。”
韩洛书顿了顿，看孙亮没有反驳。继续道：“孙哥，这一行的监管空档期很快就会过去，未来的生意，需要的是规避风险，降低获客成本。开赌博游戏厅是高风险行为，今天有人为了钱能罩你，明天就可能为了钱封你的店。而裸贷的学生毕竟也不是稳定的客户来源，如果市场情况不好，会给你带来非常大的资金压力。”
韩洛书稍作停顿后：“所以，我给你的解决方案是。一.把线下游戏厅的赌博业务转到网上，降低风险，通过手机短信群发设备获取赌客资源。二.放弃裸贷的上下游，转型做仅面对企业的小额贷款，虽然利息比裸贷要低得多，但从今年的经济状况看，经过08年的股市暴跌，大多数企业资金运转情况受到影响，需要贷款的公司多如牛毛。孙哥，你是生意人，这点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孙亮不自觉点了点头，竟有些小瞧了面前的学生。他说的没错，孙亮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生意在是社会的夹缝里求生存，每个月要上供的菩萨，打点的庙比韩洛书想的更多一些。手底下的兄弟都是靠钱维系的，像他这种公司可不能学其他老板一样画饼，想让底下人出力，就得拿真金白银，不然人心太容易散了。虽然他不是很懂韩洛书说的线上赌博，但是凭直觉来看，他要人有人，当下现金流也不错，裸贷业务的转型是可以立刻着手去做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孙亮也没有表露出什么，他脸上的肥肉一颤，说道：“小伙子，你说的确实天花乱坠，但你以为就跟我耍耍嘴皮，能值5万？”
韩洛书自信的一笑：“这些话，就算我不说，孙哥心里也一定清楚。而我真正想给你提供的是线上赌博网站的搭建技术，这事，值不值5万？”
孙亮心里权衡了一下，如果可以把游戏厅的赌博业务完全转到互联网上，光省下的店铺成本就远超这个数了，更别说每月的上供。
他再次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出来：“行，人你带走。网站的事，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孙亮嘴角一勾，露出个冷笑：“不过你可别耍我，做不出来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