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也有私设的武馆,不过也只是口耳传闻,没人见过。”
邹管事又想起了一些事,不过都只是捕风捉影的信息。
普通人就没修行的权利了?我都穿越了,怎么还有玠级壁垒!
李昆忍不住在心中喊道,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成为这个世界的老大,到时候人人有功练!
都怪这个市商廛,还有冷却时间,作为一个穿越主角附带的系统也太失败了。
要是没有冷却,自己随便做点生意,进去换点草啊树之类的,那不迟早是海昏城首富。
到时候再砸钱,请人教我,进入武道,各种灵丹妙药砸钱就完事了,还不迟早走上武道巅峰。
到时候成为至尊,迎娶各路神仙美女,在各个位面跳来跳去,手撕空间,恐怖如斯,说不定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装装X。
邹管事看李昆不停挠着他的脑袋,还以为这后生头风又犯了,忙使劲地拍了他一巴掌。
李昆这才回过神来,因为天色尚早,他当下决定先去南城外考察考察。
这鬼市邹管事只是耳闻,也没听说过,他劝李昆小心行事,要真是觉得不对劲,今晚就不要冒险了。
再等十天,和韩盾一起去,也不失为一个对策。
“对啊!”李昆忽然想到,疤癞头不是会些武道吗?
昨晚因为韩柳,他现在竟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恐怕又得入夜才回来。
“那就下回再去吧,我就是随口说说,小心驶得万年嘛。”邹管事也怕李昆再出什么事。
“别的地方就没有卖的了?”李昆既不想置身险地,又不想就这么算了。
邹管事闻言笑了,我要是什么都知道,还在医馆做管事干什么。
眼看没什么结果,李昆今天也没心思在医馆跟他学习什么药材知识,早早就回小院去了。
院子里生了一株海棠,现在已经花谢叶落了,韩柳换上了一身贴肩窄袖的衣服,正在清理着海棠下渐露枯黄的杂草。
听见李昆回来的声音,她忙停下了,说还没有准备饭菜。
这件衣服的领口很大,汗水浸润了脖颈下的皮肤,湿津津地一片,像切开的白梨。
润,白,又让人生津。
看李昆傻傻地看着自己,韩柳也笑了,她扔下了手中的杂草,上来迎他。
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李昆忙说道:“没…没事,我今天回来早了些。”
韩柳要去烧饭。
想起这两天饭菜的味道,李昆忙叫住了她,说自己去外面买些回来就行,她不必操劳了。
韩柳应下,回房去了,李昆自去附近的酒肆饭庄了。
饭桌上李昆不时地看着韩柳,总感觉有些别扭,这种还没经过相爱就变成夫妻的感受他作为新时代青年可没感受过。
“对了,你哥哥他…”李昆刚一提起,就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一看韩柳的脸果然阴沉了下来。
“其实你哥哥也没那么坏,我会真心对你好的…”李昆咬着筷子说。
韩柳却不想聊这些事:“夫君,饭菜快凉了。”
“别叫夫君了…”李昆忍不住说道,这称呼可比公子还别扭:“你以后叫我…小哥哥怎么样?”
忽然想到了这个,李昆提议道,能让自己找到一点梦回天朝的感觉。
韩柳只是笑:“夫君别玩笑了,婢子还长你几岁呢。”
“什么婢子婢子的?你以后就叫自己柳儿好不好?”李昆探出身子,抻长脖子,歪着头去看她。
看着这个还有些孩子气的“夫君”,韩柳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脸,道:“快吃饭吧。”
院门在此时开了,韩盾从外面回来,李昆忙出去迎他。
正房的堂屋是三人的饭厅,韩柳看见哥哥回来,一声不响地进里屋了。
李昆拉着韩盾的手,说有事问他,韩盾就跟着他去了自己房间。
“快老实交代你们家的事,我现在可是你妹夫,总不能什么都瞒着我吧?”李昆开门见山,这疤癞头实在是有太多事情瞒着自己了。
韩盾看着他,眉头皱了起来:“兄弟,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有麻烦。”
李昆不屑一顾:“我最不怕麻烦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心里才觉得麻烦呢!”
韩盾会错了意,以为李昆在说自己妹妹,忙摆手道:“兄弟,你放心,我们家绝对是良善之家,我妹妹…也绝对是良善之人,都怪我一时糊涂,才把她推进了火坑。”
“你们家到底出什么事了?”李昆越听越着急。
“既然已经是一家人,我也不好隐瞒了,我妹妹她有如此遭遇,都是因为六年前的神甲兵变。”韩盾沉重地叹息着,好像又想起了以往的事。
又是什么神甲军,神甲兵变,在邹管事口中李昆已经听说过这两个词了,但却没想到这竟然和疤癞头有关系。
“我家世代军户,我父亲追随南营参将沈克沈参军起事,不想为奸人泄密,连同沈参军一起关了大狱。”
“后来虽然也起兵,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被沈参军部曲所救,可被革了军籍,是个在逃的人,再做不了与武道有关的行当。”
“那些旧部南逃去了琅台,我不甘心,加上柳儿的缘故,就留在了海昏,因为不会别的营生,就卖力赚钱。可这营生不是长久的买卖,慢慢就混成乞丐了…”
虽有准备,李昆却没想到以前总和自己插科打诨的疤癞头竟然有这样的境遇,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柳儿当年不过十二岁吧,父亲事败被捕后,母亲就自缢在了家里。我当时决心跟着他们起兵救父亲,就把她托付给了亲友,只是没想到所托非人…”
“我后来去找了他,呵呵,他竟没想到我还活着。柳儿说是我把她卖到那地方,也定是那老猪狗胡吣的!”
说到这里,韩盾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李昆也气得咬牙。
“这人就应该暴打一顿,再把他的女儿也卖到北里勾栏去!”
韩盾苦笑着:“我是应死的人,现在他知道我还活着,能不告发我已经是好了,况且他又是军户…”
越往下说,韩盾就越觉得胸口一阵阵地发堵,眼泪也流了下来。
他的头因为长久不洗而长了疤癞,李昆这么叫他,起初他不太高兴,后来觉得不用当韩盾也挺好。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或许他真的就成了疤癞头了,但是没想到两颗青玉珠又扭转了他的人生。
“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李昆忍不住大喊,为了疤癞头,为了韩柳,他一定要那些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