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患者平静地坐在座椅上。双眼呆呆地盯着面前乳白色的墙。
走廊，一个护士不经意间望了一眼这异常平静的房间。看到了这位呆滞的患者。
患者耳朵微微动了动，患者也向门上的窗望去。
护士一惊，那患者的左眼异常阴暗，相对突出是患者那明亮无暇的右眼。
患者笑了起来，嘴角咧的很大。张大着嘴，无所顾忌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在看我！哈哈哈哈，看我？！哈哈哈哈哈哈！…”
护士有些慌了，自己并不是很清楚患者的病情，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药。
护士打开了门，缓缓地靠近患者。看清了，患者虽是笑着，但是右眼止不住地流着泪。患者笑得很癫狂，导致嗓子略带着嘶哑，还要急喘几下。
护士站在患者旁边，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拍着患者的背。
患者张着的嘴渐渐闭紧了，但嘴角仍是咧着微笑，从鼻子里急促的喘息可以知道患者仍在狂笑。
护士掏出随身带的白手绢，将患者右眼下的泪痕擦干净，并把手绢塞到了患者手里：“听话，不要哭了，也不要笑了。”
患者一听又癫狂张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不哭不笑还是人吗？！哈哈哈，哪有人不哭不笑！？哈哈哈哈哈哈。…”
“该笑时笑，该哭时哭。”护士轻抚了抚患者的后脖，“懂吗？”
患者仍是狂笑着，右眼又止不住流着泪。
护士轻叹了口气，转身要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的笑声忽然停了。
“懂了，该笑时笑，该哭时哭。”
护士转身看了看患者，患者正闭嘴扯着嘴角笑，脸还是紧绷的。患者的右眼不再续流泪水。
看患者笑的样子，护士也禁不住笑了下：“那你要乖哟。”
患者点了点头，用手抹了下右脸颊上的泪水。
见无事了，护士便转身离开了，走时轻轻地将门关了上。
患者盯着的人离开了，患者暗淡的左眼缓缓流出了泪水，患者仍扯着嘴角，仍微笑着。
患者将手中的白手绢叠好，紧紧捏在手里。
“该笑时哭了，该哭时都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