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亦是不安宁,此次赐婚被全程围绕的名字,楚倾言,楚家。又怎少的了呢。
“父亲今日圣旨是皇后请的,皇后的用意越发显露”楚墨尘说到这语气中带着少有的严肃。
“皇后一族的野心已昭然若揭,不过……”
“不过此次赐婚,陛下也是局中之人。”
看书房外,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头上垂鬟分肖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楚墨尘看着进来的楚倾言,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你呀,言儿”
“父亲,哥哥”楚倾言走进来,侧身行礼,举手抬足见尽是风华气质。
楚将军看向楚倾言,眼眸中带着一丝赞赏“刚才的话怎讲”。
“若选妃,正妃之位非女儿莫属,皇后怎么允许此事发生,女儿曾想,煜王选妃,皇后可是会想将周氏人安排进去,陛下的一箭双雕倒是用的极好。
楚青云闻言嘴角的笑意深越发明显“说说看”
“陛下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女儿成为煜王妃,女儿听说,陛下上午见了煜王,午膳时在皇后宫中谈到此事,皇后请旨的。女儿想陛下也是知皇后的心思,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提起,皇后即使有心思让周氏的人为煜王妃,陛下说起来,只要不是女儿,皇后自然便做了顺水推舟。”
楚青云听完倾言的一席话,欣慰的点了点头,看向楚墨尘“你呀,什么时候有你妹妹这般聪慧,我就不必操心这般多,早带着你娘游山玩水了,万事不可只看表面,要学会审时度势。”
“是,父亲。”楚墨尘笑了笑,看向倾言“哎,你呀,这般聪慧,让哥哥情何以堪,这北越第一才女绝非浪得虚名,也不知谁会这般福气,娶到你。”
“哥哥,你就只管取笑我吧。”
楚墨尘装成沉思的样子“这般不想嫁人,难不成心有所属。”
倾言笑了笑,脑海中却又浮现出幼时的男孩。
“别乱说,明日不是擂台的最后一场吗?前几场你都未参加,你不准备一下。”
楚墨尘耸了耸肩,毫无压力“一场比试而已,还不如最后一场上台,一场定输赢,有什么好准备的。”
宇文曦正巧进来,看着两人,嘴角挂着笑意,但又想起了那失踪的幼女。心情顿时低落不已。
楚青云的眼梢扫到了厅外的宇文曦,连忙上前“外面天寒,怎么不进来,在想什么呢?”
宇文曦垂眸,叹了一声气“也不知诺儿,如今可好?”
知道自己夫人又想起了诺儿,楚青云不知道该从那劝起,因为对他而言,他也在思念着幼女。
楚将军顿时憋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连忙看向楚墨尘和楚倾言。
楚倾言点了点头,走上前扶着宇文曦“娘,妹妹自小聪慧过人,了云大师也曾言诺儿命相不凡,定会平安无事”
“可大师也说,诺儿今生会遇到一场劫,若不能跨过便会万劫不复。我们都不在她身边,万一真如了云大师所说,怎么办。”
这下楚倾言也被堵住,楚墨尘连忙上前,转移话题“娘,你别乱想,凡是往坏处想了。言儿,你先扶娘回房吧。”
倾言点了点头“好,娘,我们先回房吧。”
“哎”。楚青云叹息了一声“诺儿始终是你娘的心病,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诺儿,却始终没有下落。”
“父亲,不如把这件事告诉陛下,陛下……。”
楚青云摇了摇头“不可,如今突厥之事已让陛下焦虑,当年我和你娘之所以将诺儿失踪一事瞒着所有人,一是怕陛下自责。二则是当年贤王余孽未除,为父不想多生事端。只是为父担心的是诺儿……还在不在人世。”
楚墨尘握了握拳头,没有开口。虽然他劝着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但是他知道自己心里也害怕。
楚倾诺出生时,时值贤王独大,实力蒸蒸日上,故一出生,便与楚墨尘和楚倾言一同去了杭州的祖父家。
因是不满足月出生,自幼体弱,药水不断。
楚倾诺五岁那年,贤王势力尽数摧毁,杭州收到了消息,派人来接回京城。在回去的前一日,楚墨尘瞒着大家,带着倾诺偷偷的出府,在集市上的死角处被黑衣人围住。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本来是他,是倾诺突然跑出去引开了那些人。
君诺没有跟着痕一同,而是让痕先前往,自己则是来了宁王府,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宁王府有很重要的东西。
宁王府守备森严,但对于君诺而言,还算是轻而易举。
绕过层层的侍卫来到了书房。
君诺在书房内四处摸索,终于在书案上的砚台后,石墙上出现了一个暗门。
这是一间密室。以青石砖铺设墙和地面。
君诺取了蜡烛进去,暗室内,墙壁上挂满了女子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