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漫漫,雷鸣鸣,霄尽稀吟
方寸间,安忍不动,苦心励志,遍体根甲,人草合一
十年时间悄然流逝,除了岁鉴的记录,连林岁本人也早已忘记时间的管理。
【初始历:10315年】
果然只有无情无欲的意志,才能一丝不苟地完成一切,不需要创新的工作。
如果要创新,那就赋予某某生命与情绪,思维与创造
最终你创造我收割,割完一场又一场,就像韭菜一样
用一句话写“你的终究是我的,我的最终还是我的”
……
林岁在岩刃空隙间稳坐不动,紧握理智的缰绳。
不让情感挣脱,将自己带入荒芜的深渊,激情会像凶兽那样狂怒的倾泻,欲望会耽于虚无缥缈的幻想,但是判断在每次意志交锋中林岁任然有着一定主导权,在每一碰撞掌握着生死攸关的一线生机。
狂风,天火和雷霆虽然都会降临。
但林岁依然听从那依然细微的声音的指引,因为是它解释了良心的命令、潜意识的直觉、本我的指引。
林岁从最小的岩刃开始体验。
到如今已经完成,挑战最大三丈六尺宽,七丈二尺高的弯角状岩刃磨砺与莫名意志激发后形成的漫天无形刃意的洗礼
现如今,林岁原先用法力转化的服饰,已经不见踪迹。
全身上下,被包裹在根附甲中,隐隐流露出白玉似的肉光。
只有一处不可言的地方,无一丝根系附着,只有一抹金光遮掩,这是一束有味道的功德金光(¬?¬)。
林岁警醒着挪步向前,渐渐走向与风海境地只有一线之隔的地方,一边上下打量着这过分前卫的装扮,或者说最原始的装扮——根系网服。
不由得头顶已经脱离帽盆生长的剑草羞于启齿,小声呐语:“唉,小草,你的根系不要这么编织啊!”
暗想着“这衣服做的有点不可言喻的味道,怎么跟我的记忆里的黑细网装,龟那什么甲有点相似?就是编制的材料变成了有生命草木根系组成。”
头顶的剑草,正在欣赏自由的味道,不打算搭理林岁,并丢给林岁一束冷峻的反光。
“将就就将就,哎”林岁有些无奈,只能暗自鼓励“反正现在除了自己也没有其他生灵认识这种装扮,只要自己不够的过分异常,这未必不能成为一种潮流——天然时尚。”
毕竟一切的异样歧视,都是源自于认知与引导。
……
林岁走到风海跟前,可却好似被一堵无形的墙,将其束缚在墙体的背后,虽然可以看闻到鼻尖前,风的躁动与声响
但是哪怕离得这么近,他也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风侵蚀肌肤,撕裂尘土。
林岁伸手一招从须弥芥子中,拿出一块碧绿的碎片
那是建木叶帽的碎片
高端装备往往来自于更高端的材料,而如今这块碎片,正是被剑草意志与岩刃意志的激烈战斗中所殃及,而不得不裂开的一部分。
毕竟两方都是建木叶不可承受的重
而如今,林岁将要将他深入,也更加不可承受的痛中——试探这风刃群的杀伤力
如果这建木叶在天有灵的话,一定骂在天:“坑爹的玩意,我还是个宝宝,你怎么这么对我?居然心肠如此歹毒,还想让我粉身碎骨。”
盘古为父,天地为母,骂天很正常
我要抗议,口号为“我为太岁流过血,我对剑草有过功,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还我自由,还我叶权!”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阻挡林岁的行动
只见林岁牙一咬,眼一闪,手一伸
风壁被捏在拇指与食指间的碎片穿透了。
风壁后的风刃群,就像闻到鲜血的鲨鱼,或嗅到铜臭的吝啬鬼。
齐风而动,直扑建叶碎片,像一群疯狗般的扑咬骨头,不过一会儿,只有捏在手上的一小部分,还残留着最后的痕迹,其实早已被这群疯狗咬成了粉幾。
对林岁而言,建木叶的硬度,所以说不能与他的肉体韧度相抗衡,但是衡量剑草的硬度是足够的。
林岁,展颜一笑“小草,要不你下来,在这里继续领悟意志,后面的路我自己去闯!待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家!!!”语气低沉且郑重的对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