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声惨笑之后,南宫煜走了。
坐在镜前的残香,却突然不动了。
身后窸窣的轻响,翠芙从门外探出头来,犹犹豫豫的走近。
残香对镜不语,唇角的笑却早已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翠芙。”隔了许久后,她才轻轻的问:“你说错儿现在长高了吗?”
翠芙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
“错儿?小姐也只有一个多月没见吧?不过……不过奴婢想厉爷和府里的姨奶奶们都那么疼他,他一定会长高一些的。”
“是!他一定会长高的。”残香失魂落魄的念着,眼里,终于滚出了泪珠。
“错儿!娘想你!娘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娘还是想你……”
这样的声音,只能在她的心里凄苦的喊着,却绝不能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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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松别院。
南宫绝气急败坏的坐在椅上,重重的一掌拍下。
桌几上的茶碗被震得裂开,他还像是不解气,恨恨的骂道:“贱/人!她是天大的胆子!以为有厉江流和肃王撑腰,她就敢给老夫脸色看!今日若不是她,南宫煜那小子又怎么能逃得掉!?”
站在身侧的南宫桀何曾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么大的火气,连忙上前阴笑着说道:“父亲大人也不必动怒,要依着孩儿来看,这次的事情虽然没有成,不过也杀了南宫煜那小子的威风。而且也让父亲看清了厉家的小妞是真心向着他的!”
“是!”南宫绝立刻阴沉着脸色点头,“其实这次没有拿住南宫煜的把柄也无所谓,但老夫真正忌惮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算一年后族中大会上老夫能说得动族中的家老,又有族规压着,可现在厉江流和他联手,只怕谁也搬不动他们了!”
南宫桀闻言点头,心中突然灵光一闪,试探的问道:“父亲,要按照您这么说的,其实老夫人也并不想看到南宫煜继续独掌南宫下去。她似乎是更倾向于南宫邺呢……”
南宫绝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中瞬间滑过三十年前的旧事,眼中不由闪过一道阴险毒辣的寒光。
“你是说要扶南宫邺……”
“是!”南宫桀阴笑点头,“老夫人最疼的就是那个病恹恹的废物!咱们不如从他下手,只要有南宫邺挑头,何愁老夫人不第一个站出来说话?再说只要他们兄弟俩个斗了起来……嘿嘿……”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顿住,眼中猛地闪过杀机,“另外既然厉江流真的是和南宫煜联手了,那其中的关键就一定是在厉家的小妞身上,还是像孩儿以前说的,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那小妞,就算不能嫁祸给南宫煜,只怕厉江流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南宫绝心中沉思,一张脸更是阴森的可怕。
久久之后,他终于点头,“好!咱们就先从南宫邺下手,不过还不能着急,族规是死的,南宫邺至今尚未娶妻纳妾,是不能独当一面的。恩……这事也好办,老夫一试便知。至于厉家的那个小贱人,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
南宫桀心中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连忙冷笑着应了一声,“是!孩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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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府,此时早已入夜。
幽静的楼中只有微微亮着的一盏烛火照耀。
南宫绝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定睛看着榻上横卧的女人。
此时夜风吹起纱帐披到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淫/靡的绯色,让人反而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
她肆意的轻笑,一把又糯又软的腻声从艳红唇间发出。
“你已经见过厉家小姐的厉害了,当初我就说过,这个小丫头生猛的很,你却不听,现在吃了个大亏,就知道来找我了?”
南宫绝眼中闪过一道凶芒,“怎么?你也敢来取笑我!?”
榻上的人儿似乎看不见他的怒火,轻轻勾起一只玉腿,在他的眼前悠悠的轻晃。
“二老爷怒了?嘻嘻,奴家哪里敢取笑二老爷?不过是真心为了二老爷好,才这么说的……”
“你真心为我!?”南宫绝冷笑,眼眸中却渐渐生出一团欲/火。
跟着突然上前一步,用力的把她的脚腕捉在手中!
“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目的,我南宫绝要是天真的以为你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我,那我真的是蠢到可以变成一只猪了!”
“猪?哈哈哈……”脚腕处传来阵阵的疼痛,却让女人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
“二老爷喜欢做猪?奴家却以为二老爷做一条狼比较合适!瞧瞧二老爷现在的眼神,只怕是要生生吃了奴家吧!”
“你!骚/货,我看你是憋得吃不消了吧?竟然用言语来挑/逗我!”
南宫绝双手一分,雪白如脂的玉腿在他的掌中立刻分成了大字形,他狞笑着扑上去,顺手摘下缠在腰中的玉带。
黑色的腰带缠在他的手上,极快的勒住她的手腕,跟着高高扬起。
曼妙的身子在这样一拉一扯之下,绷出了一个极美极艳的弧度!
她的身体在渐渐的收紧,细细的汗珠顺着滑嫩的肌肤渐渐渗出。
“啊……”她不由自主的轻叫了一声,竟像是很畅快的样子。
“你……你还要这样折磨我吗?爷,你……你要是再用力些,奴家的身子就要被你扯碎了!”
“扯碎!?那你个骚蹄子不是受用死了!?”南宫绝眼中闪着红芒,真的如同一只发了情的恶狼一般盯着女人绯红如潮的身子。
狠狠的问道:“说!我刚才提的事情,你能办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