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音素来温婉,浅浅道了一个字,“好。”
“我也喝了酒,有点晕。”
“我,我也是我也是,都说胡话了。”
“我也去喝点清茶。”
言棠:“……”
她明明是真的晕!
现在,更晕了。
阿修这一天一直在忙异空间的事,今天有婚宴,便出来了,这会儿见她闲适地坐着喝茶,问道:“糖糖,你为什么一直帮着月华公主说话啊?你跟她也没见过几面吧!上一世也没什么交集。”
四周有人,言棠也不好开口,便用意识回:“可能,因为像吧。”
“像?像谁?”
“我啊。”言棠笑了笑,倒像是无奈和自嘲,“你不觉得我和她很像吗?年纪轻轻的,没活多久就没了,没就没了吧,生前还要遭份罪。”
阿修:“……”
你说的这么坦率直白,我该开个玩笑附和吗?
“所以你看我,重生后,拼命的想活得久一点,活得好一点,顺便也想着,她也能活得久一点,好一点。”
“会的。”阿修突然正经了一回,“你有我啊!谁碰上我不得笑醒?”
言棠:……
行吧,当她什么都没说。
晋王府掌了灯,众人再怎么心知肚明也知该回去了,总归,那是晋王的家事,他们不能跟着掺上一脚。
言谨鸢今天跟着自己的夫婿一起来的,杨嘉英许久未见女儿,坐上了言谨鸢的马车,程梵去陪母亲沈恒岚了,马车留了下来,让言棠和言清绾坐回去。
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事也都一清二楚,上了马车,一人坐一边,一路无言。
一声仿若撕裂了般的马鸣哀嚎而出,马车往旁边撞去,言清绾一个不稳,朝言棠肚子撞了过来。
言棠一躲,言清绾装上了坐沿,额头立刻鼓起一个包。
言清绾扶稳身子坐好,瞪着言棠,冷声呵了一句:“……你不会扶我一下吗?”
眼下没什么人,她也不装了,不满全部表现在脸上,冷冷的斥责,像是在呵责一个下人。
言棠看都不看她一眼,视线落在了轿帘上。
见言棠不理她,凝着眉头端坐着沉默,脸上寒意森森,言清绾胸口一闷,怒气都撒到了赶车的马夫身上,“外面怎么回事,死了是不是,会不会驾车!”
无人应她。
“你要死是不是!”连个低贱的车夫都敢无视自己,言清绾忍无可忍,掀开轿帘就骂:“连我的话都敢……”
她突然就没了声音,浑身发颤,握着轿帘,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啊——”言清婉脸色惨白,跌回了轿内。
言清绾恐惧的尖叫证明了言棠的猜测是对的——她们遇上刺客了。
方才马鸣的那一刻,她只以为是马儿失控,马夫在抽打控制,谁知紧接着就听到了嗖的一声,然后就闻到了血腥味。
马夫被射杀了,马也是。
否则,在马车狂颠的那一刻,马夫理应会提醒她们坐稳。
阿修提醒道:“糖糖,外面有五个黑衣人。”
“好。”
言清绾反应过来正要缩回去,就被黑衣人拽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