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南酥被尿憋的实在是忍不住起了床,虽然是夏日,朦胧的早晨却是泛着些许凉意的。
南酥掀开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胳膊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搭,空的?????
南酥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本来的迷糊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转头忙看着旁边的空处,神色有些仓惶。
昨晚她明明记得外婆让宋期和她睡一起的,当时她还不愿意来着,睡前还和宋期掐了一架。
可是现在.......
南酥有些慌乱,虽然她讨厌他,但是咱也不能看着他离家出走啊!
南酥赶忙跳下床,踢啦着拖鞋就跑了出去。因为是外婆家,南酥每次也并不常回家,就只有几双大人拖鞋。
还没踢啦几步,南酥一个左脚踩右脚,绊倒了,倒了,了....
而且是以一种狗爬的姿势趴倒在地。
“嘶――――”南酥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手上腿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倒也是.....
挺习以为常的。
为啥这么说?南酥以往在外婆家可没少看过爬树掏鸟蛋的档子。
摔伤这种事对于南酥来说,早已经不算啥了。
南酥直起身,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往外走。
首先,你得忽略她腿上一直在冒着血的伤口。
站起来的样子很潇洒,走起步子来的模样很悲惨。
即使再怎么习以为常,疼痛也是不可避免的。
南酥一边龇牙咧嘴,一边颤颤巍巍的往外走,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可此时,在南酥的脑海里想的唯一的事就是:找!到!宋!期!
为了不让外婆发现动静,南酥的每一步动作都变得轻巧起来。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好吧,南酥还没蹦哒几下,又以狗爬姿势摔倒在地。
这下好了,不仅两条腿留着血,两只胳膊也加入了行列。
南酥也不再敢跳跃了,悄咪咪的推开木门,又悄咪咪的关上,全程低头行动。
好了,一抬头,南酥就瞅见宋期背对着自己坐在不远处小河旁。
南酥面无表情。
一瘸一拐的走到宋期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着:“小琪哥哥―你大清早不睡觉,跑到这里好玩吗?”
宋期没料到身后有人,身体不由得一僵,却很快恢复。
随即转过头,想挖苦几句,在看到南酥满脸狼狈的样子,又是一愣。
南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腿上的血早就流淌到了地上,脚踩的拖鞋也染上了红色。
南酥抓了抓脑袋,见宋期还望着自己,嘴一撇道:“看啥子嘛看,还不赶紧和我回家,大早上不睡觉跑出来,还以为你离我外婆家出走了嘞。”
“嘁,要不是看外婆喜欢你,我早就在被窝里睡的老香了。赶紧的回家,我一个八岁小孩儿都知道,大早上不睡觉是可耻的!”
南酥翻了个小白眼,抬手拉着宋期的衣角往家的方向走着。
宋期则是愣愣的,走到家门口才憋出话来:“你早上来找我?”
南酥满腹问号:“不找你找谁啊?要是你被哪个乡下坏叔叔抓跑了,外婆还不打死我,毕竟她叫我看好你的。”
南酥上下瞄了一眼宋期:“看你比我都大着几岁,怎么还问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
宋期被噎的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恢复笑眯眯的神色道:“聪明是不聪明的,也就班级里年年第一罢了。我看妹妹这么聪明,这一年考的也很不错吧。”
南酥陷入了沉思:这次期末考,她......考的是倒数第五。
南酥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期,大力的甩开牵着他的衣角。
然后,自己悲催了。
但仍然加快步伐走在宋期的前面:考试比不过他,步伐还比不过他吗?
于是乎,南酥胳膊鼓足了劲甩啊甩,也不管流着血的伤口,超过了宋期好几米远。
正想骄傲的比个耶的手势,宋期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南酥...”
南酥听着他叫自己,回头望了一下他,问道:“叫我干啥?”
“你的胳膊和腿...没事吧?需要找外婆擦点药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南酥打了个激灵,不自在的道:“反正我也就习惯了。”
而后,补了一句:“谢谢关心。”
宋期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噗嗤”一声就笑了,懒散道:“谁在关心你啊,只不过怕到时候南外婆问起来,你要说我害的而已。”
南酥顿时气的牙痒痒:“你以为我像你啊!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