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丧事

见众人都答应下来，王夫人道：“你们都出去吧，阿朱阿碧与复儿留下。”众人出去后，王夫人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慕容复见此，那还不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之象，急忙运起右手，握住娘亲手掌，全身内力汹涌而去。王夫人道：“复儿，你别白费内力了，自从你爹死后，我便伤心欲绝，要不是你尚在襁褓之中，我早就随你爹而去，我还有最后几句话要对你和阿朱阿碧说，你们好好听着。”慕容复心想我爹没死，只是潜藏在少林寺中，却又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得知这件事，对那素未谋面，从小消失丢下孤儿寡母的亲爹有了一丝恨意。只得说道：“娘，您尽管说，我都记着呢。”王夫人道：“我慕容世家人丁单薄，阿朱阿碧你们以后好好服侍少爷，争取给慕容家多添人丁，即使有一日复儿遭遇不测，也可给慕容家留一个后，不至于断宗绝代。待复儿为我守孝结束，（注：古代父亲死后子女要守孝三年，母亲死后守一年，不能成亲，饮食上不能太过奢侈，最好吃素，不过慕容世家也算江湖儿女，便规定守孝一个月吧。）阿朱阿碧你们便住在复儿屋中...”王夫人断断续续的与慕容复讲了半个时辰，慕容复见娘亲不在说话，眼神紧闭，急忙喊道：“大夫...大夫，你快进来，我娘怎么了？”大夫闻讯赶忙推开门为王夫人把脉，半饷过后，沉声对慕容复道：“少爷，节哀顺变，夫人已荣归西天极乐世界。”慕容复与阿朱阿碧听罢顿时嚎啕大哭。半饷过后，慕容复平复了自己悲痛的心情，红着眼眶吩咐下人为娘亲办理丧事。阿朱阿碧则为夫人清洗身体，换上内外新衣。为死者沐浴更衣，这是古人下葬的习俗，即使现在很多地方也保留着，一方面是为了表达生者对死者深深的孝敬之情，另一方面是为了死者干干净净的到达阴间，被祖宗所收留。沐浴更衣仪式结束后，还要为死者举行饭含仪式，就是在死者口中放入：米贝，玉贝和米饭之类的东西，这是为了让死者不会张着空嘴，饿着肚子到阴间受罪，而成为饿死鬼。一套仪式走完才把尸身放入棺木之中，待亲人为死者守灵七日，才可封钉盖棺。一连数日，慕容家都在为王夫人办理丧事，只是王夫人生前有过交代，不许大操大办，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的举办丧事，只是简易设了灵堂，让慕容家的人祭拜，慕容复与王语嫣.阿朱阿碧轮流为其守灵，慕容复前世是个孤儿，并没有感受到多少亲情，穿越过来后，王夫人虽然对其管教严厉，但也不乏时时的关心与爱护，可以说是弥补了前世所欠缺的亲情，就渐渐把王夫人当成了自己的亲娘，王夫人骤然去世，慕容复一时痛彻心扉，悲痛到了极点，这几日也是浑浑噩噩。七日过后守灵结束，合棺钉钉，便安排燕子坞一处风水宝地下葬。一晃月余过去，慕容复屋中，阿碧端着饭菜道：“公子，夫人已经去世，我也非常悲伤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整日不进食，身体会垮掉的，怎么对的起夫人临终遗言，再说了整个燕子坞还需依靠公子打理呢！”慕容复回过神来：“是啊，你说的对，我这样想必娘亲也不想看到的。”收拾了悲伤心情，慕容复顿觉腹中饥肠辘辘，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饭毕，恢复了精神的慕容复顿觉整个人衣衫不整，蓬头污面，吩咐道：你安排下人们给我准备浴桶，我要好好洗漱一番。阿碧见公子振作起来，顿时欢喜的推门出去吩咐下人烧水。一个时辰过后，几个下人把浴桶抬了进来，洗漱用具放置完毕后，下人们便依次出去，只留阿朱阿碧两女。慕容复刚准备宽衣解带，阿朱阿碧两人对视一眼，想起夫人临终前的交代，两人羞涩的走了过来，一把悦耳的声音响起：“公子，我们服侍你宽衣搓背吧”两女一靠近慕容复，两种不同的馨香钻入鼻间，慕容复顿觉心猿意马，小腹涌起一股热流，想起娘亲临终之前对三人的交代，差点忍不住将阿朱阿碧抱入怀中。虽说古代少女十三四岁就成婚的不少，不过慕容复毕竟来自后世怎么忍心对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下手，怎么说也要再等几年，慕容复安慰自己反正阿朱阿碧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还是做个禽兽不如的好。不过还是说道：“好啊”便张开双手让两女宽衣。宽衣过后慕容复踏进木桶之中，两女洁白柔软的玉手，一左一右为慕容复擦洗身体，享受着两女玉手柔软的触觉和近在咫尺的两副娇容，慕容复顿觉浴火焚身，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在一片的煎熬之中洗漱完毕，慕容复心想自己下次一定自己洗浴，坚决不让两女替自己洗漱，吃又不能吃，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待下人们收拾完屋子，慕容复准备睡觉，见阿朱阿碧还不走，便道：“你们回去吧，公子我要休息了。”阿朱双颊通红羞涩道：“夫人临终前交代，要我和阿碧妹妹一起跟公子同睡。”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要不是慕容复内力高深，还真听不见阿朱在说什么。慕容复想到只是替自己洗个澡，就快要把持不住，要是睡在一起，自己年轻气盛还不得化身狼人，成为禽兽。慕容复只得回道：“你们年纪尚小才十五六岁，待过几年，再说吧。”古代的女子成婚较早，一般十四十五岁便要嫁人，阿朱阿碧以为慕容复嫌弃自己找了个借口，回绝她们。一时间伤心委屈的泪如雨下，双手掩住面容哭哭啼啼。慕容复顿觉头疼，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自己受到的教育十八岁以下都是未成年少女，不能碰的，只得找个借口回道：“自己所练的内功不能太早行房事，不然会影响自己日后的进境，而且太早行房，对你们身体也不好，待过几年必定收了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可别再哭了，你们哭泣流泪可伤心死公子了。”阿朱阿碧听到慕容复的回答，感觉到慕容复话语中真情实意，知道是误会了慕容复，心想：公子并不是嫌弃自己姐妹。便不再伤心哭泣。回道“公子，对我们真好，都怪我们胡思乱想，我们这就下去”慕容复道：“嗯，你们也累了，下去好好休息吧。”两女随后转身出去。慕容复转身坐在床上，心想娘亲去世一月有余，自己整日浑浑噩噩，庄子里的人也人心惶惶，自己也该承担家业，稳定人心，精神一松之后便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