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吃完饭,安溪粗鲁的抹了两下嘴巴,对着时简额首道。
“我有话对你说。”
时简顺从的把脸朝向安溪,示意他听见了。
“你看,我昨天救了你是吧,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恐怕早就被那人……咳咳,我也不用你怎么样,把你最宝贵的东西给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安溪没有兴趣去问时简的遭遇循序渐进,单刀直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想拿到东西后赶紧回去,这地方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听着了安溪的话,时简睡下脑袋,沉思片刻,才对着对面那人道。
“你救了我,我自然不会拒绝你的要求,虽然我很想立刻把东西给你,但自从我被赶出家门,别说最宝贵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在老宅里,现在那是我大伯的家,所有的一切都归他所有。”
“你不能朝他要过来吗?”
时简抿了下唇瓣道,“我与我大伯之间的关系并不好,现在的境遇也是他一手促成的,岂会把东西给我。”
这倒是难办了啊?
安溪摩挲着下巴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嘭!”
大门被一道大力砸开,打断了安溪的思绪。
从通道走出十几个高大的男子,个个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狰狞的伤痕,他们没有选择把他们藏在衣服下,而是袒露在外面,仿佛身上的伤是什么荣誉胸章。
瞬间就把不大的空间挤了个满满当当,浑身的煞气扑面而来,看着就不好惹。
安溪注意道,其中有一个熟悉面孔,正是昨天对时简行不轨之事的猥琐男。
那男子也看到坐在桌边的时简,用手指着时简,对着领头的男子道。
“老大,就是这小子,昨天打伤了我,脖子现在还疼呢!”
其实浑七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打得自己,那人是直接在后面偷袭,导致失去了意识,找不到人,只能迁怒于时简,那人肯定是为了救这小鬼打伤了自己,绝不能放过他,想着,眼里透着一丝阴狠。
领头的男子名叫岭重慎,曾经也是个在这大城市朝九晚五的不同人,和大多数人一样庸庸碌碌的过着,可是最好的兄弟背叛了他,抄袭了自己的创意升职加薪,还诬陷自己泄露公司机密,证据摆在眼前,无论怎么辩解也没人相信,经过了几年牢狱生活,岭重慎的心变得冷硬,出狱后加入的一个黑帮,从一个跑腿的做起,慢慢的往上爬,待时机成熟后,狠狠的报复了当初背叛自己的人。
看到害得自己一无所有的人,跪在地上哭诉,说自己有不得以的苦衷时,岭重慎冷笑不已,干净利落解决了人。
现在这里的生活并不好过,朝不保夕,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但岭重慎不在乎,是这里给了自己新生,哪怕下一秒没了命也不畏惧。
听了浑七的话,岭重慎锐利的鹰眸扫视坐在桌边的一男一女,那眼神危险直让人寒颤。
“头,这小子伤了我,他明知道我我是你的人,也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不好好教训他,怎么能让人知道咱们的威名。”
浑七狠狠的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岭重慎听到后果然皱起了眉头,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番,浑七是自己的手下,他是怎么样自己也知道,在如何不堪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去。
对着身后的人摆摆手示意。
“带头。”
“头,那这女的怎么处理?”
“也带回去。”
“是。”
二人瞬间被几个大汉五花大绑踉踉跄跄带了出去。
安溪还想解释几句,就被其中一个人往嘴里塞了团东西,未尽的话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无辜遭遇堵嘴的安溪……
安溪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是她那点身手,别说是这一群人,就是正面对上一人也是打趴下的人,也就是能暗戳戳的偷袭了,傻不愣登的贸然出手,反而会激怒这些亡命之徒,现在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还是找找时机再做打算。
他们自然不会在乎俘虏的感受,如同货物一般被扛上了车。
在路上这群人的头似乎接到了什么通知,被带上车的两人就成了拖累了,随便找了个废弃的仓库人关起来,安排一个人看着,便带着人开车急哄哄的离开了。
不巧的是,留下看管他们的人,正是和时简过节的浑七。
此时他带着不怀好意的邪恶笑容朝时简走去,被顺带的安溪自然就放在一边不管了,自然没有多加关注。
闭着眼睛轻嗅少年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脸上露出陶醉。
浑七玩过的少年数不胜数,可眼前的少年的样的却是没有,这身上的清香白净的皮,手上的动作却是不规律起来。
安溪趁着浑七注意力被转移,赶紧手上的动作,双手被人绑在后面,还好荷包在自己的右后兜里。
食指和中指身长,费力的往里掏掏,待那边战况快到白热化时,总算是把刀子掏出来了。
锋利的刀锋转瞬间,就让她,解脱了束缚,看着那边没有注意到自己还在忙的人。
眼睛快速扫视了周围,拾起地上的一节钢管,脚尖抬起小心的接近着。
“啪。”
男子强壮的身体倒在瘦弱的少年身上。
“唔。”
时简感觉自己快要被压扁了,呼哧呼哧的瞪向安溪。
安溪了解她的意思,赶紧把压在时简身上的人拨开,把缠绕在身手的绳子解开。
还好,除了上衣来了个大口子裤子有些乱以外,其他的但没什么了,看着时简如七月火烧般涨红的脸,安溪体贴的移开视线,没有去看他,给他整理的时间。
看到地上昏厥的男人,安溪心生一计,蹲在旁边对着上下口袋左掏掏右掏掏,又顺手把脖子上带着的大粗金链子摘了去,看着新鲜出炉的小票票,嘴脸露出满意的笑。
“你在做什么?”
后面突然出现的嗓音吓得安溪一个激灵。
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时简站在了自己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让安溪不自觉的侧开了脸,有些抱怨的道。
“你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的,人吓人吓死人呢!”
“对……对不起,我看你躲在哪里好久没动静,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时简歉意地道。
“好了,下次注意就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男人,“这人不是总欺负你吗,害得咱俩受了那么大的罪,我当然要拿着补偿了。”
把得到的东西接着揣到口袋的动作,实际放到了荷包里,对着时简招手示意。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那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住的地方也别去了,发现咱们逃了肯定会去那里的。”
时简并没有异议,经此一事本来还对安溪有些怀疑的心思早就没了,可以说这是发生那件事后,第一次有人帮他,不能回去那就不回吧,反正那里又没有值钱的东西。
有了钱后,安溪带着时简去租了房,顺过来的钱大概两三千左右,应该能撑上三个月。
房间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但好歹比之前时简住的地方要好太多了,屋里设备都是齐全的,拎包就可以入住。
现在饿了也不用去等着人家吃剩不要的了,安溪当即自觉的去了厨房,做了两碗热乎乎的鸡蛋面。
两人抱着饭碗呼哧呼哧的吃了个爽快。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安溪对时简问道。
时简深思了一会儿,“我想回老宅打探一下消息,我父亲才传来去世的消息,我就被大伯赶了出去,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注意那边,按理说我父亲去世,尸体应该送回老宅入土为安,可是……没有,都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就像是集体都忘了那般,我大伯也没有任何询问的举动,我感觉很不对劲。”
听了时简的想法,安溪不置可否,并没有想参与这件事的想法,毕竟这一看就是个麻烦事,还是赶紧把东西拿到手,赶紧回吧!
“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你承诺给我的……。”安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询问,潜台词是赶紧把东西赶紧走人了~
“这个……,打算给你的是格拉夫粉钻,也是我母亲的订婚戒指,在她去世时把它赠予了我,也因为它的贵重性只有一枚,被我放在了老宅的保险柜里,和众多房产地契放在了一起。”
“不过,在我被赶出后,老宅里所有的一切都归大伯所有,要拿到可能……。”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东西,交到你手上的。”看着安溪沮丧的小脸,时简拍胸脯保证道。
“我看我们还是从调查你父亲的死因开始吧。”
安溪有气无力地说道,眼下这个情况,看来是不参与也是不行了,又是一堆麻烦事啊!
“你愿意帮我?”时简惊喜道,眼睛划过一道光。
“我不帮你还能帮谁,你这么笨,没有我在你早就被人欺负的死死的。”安溪无奈地耸肩。
闻言,时简表情一僵,要不是自己虎落平阳又怎么会被那些人欺负,那件事绝对是自己有史以来的污点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