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闹钟的声音,陆棠一激灵,立刻坐起来,本来又眼皮快要贴住了,想到今天自己还身负大任,没有丝毫拖延,起床把小被子叠好放进柜子里,不给自己任何再睡觉的机会。
抓紧洗脸刷牙梳头发。
校服外套还是要穿的,虽然里面的T恤找不到了,但是这代表一种仪式感,大不了到学校再脱下来。
看了看表,刚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
陆棠把门锁好,飞也似的下楼梯,虽然现在离上早读还有四十分钟,但是因为学校离家远,而且还要坐公交车上学,总归有点儿慢,还是早一点儿比较好。
夏天的早晨可能是一天中最凉快的时候了,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是露了一点点光。
在楼底下的早餐铺买了一杯豆浆和两块烧饼外加一个鸡蛋。
刚好买完,公交车刚好到。陆棠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了车。她穿着外套还觉得有点儿冷,早班车人少,也难得清净。还没到早班高峰,一路上简直畅通无阻。
吃烧饼的时候,陆棠发现两个烧饼都是白糖馅的,她的最爱是咸味烧饼而不是甜味烧饼,不过也能吃。
吃饱喝足后,陆棠把装豆浆的塑料杯七折八折,然后和蛋壳一起装到了放烧饼的塑料袋。
乱扔垃圾可不是社会好青年。
下车以后看表,六点三十五,陆棠觉得还不算太迟,看了看学校门口,只有零星的几个学生在早餐店买早餐,就连学生会值日的同学都还上岗。
陆棠快跑到教学楼,然后俩台阶当一个台阶跨,就这样还是来迟几步。
其他教室都已经开门了,可是自己的教室门口还围着五六个人,陆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迟了。
教室外面的同学看到陆棠有钥匙,都围到陆棠周围,看着她开门。
这门还有点儿不好用,插进钥匙后,非得转好几下,才把门打开。
打开门后,钥匙又在门上拔不出来了。
陆棠与门做了良久的斗争,就差用脚了。
不过幸好陆棠没有用脚,要不然就在秦弥面前暴露了她的野蛮本质。
秦弥来的时候,陆棠刚好把门挡住。陆棠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点儿束手无策的感觉。
秦弥看了陆棠一眼,还是决定帮帮她。
这钥匙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秦弥刚拔,钥匙轻而易举地就被拔出来了,可刚才陆棠硬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有拔出来。
“谢谢。”陆棠小声地道了谢,也不知道秦弥究竟有没有听见。
陆棠在秦弥身后跟着,心里暗自骂这个钥匙: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是不是觉得秦弥长的好看所以就帮他。
钥匙:我承受了我不该拥有的痛。
陆棠:这世界终究还是对丑人太残忍太残忍。
陆棠坐到自己座位上,看了看桌子上贴的课表,今天早读是英语,又要听英语老师哔哔赖赖了。
英语老师的嘴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感觉当英语老师还屈才了,应该当个语文老师,毕竟中国话用的那叫一个溜。
不过一到英语课该说英语时,本来是她的主场,最后却成了中国话的主场。
今天要考试,肯定要占用英语课的时间,英语老师又该生气了。
果不其然,早读只上了十五分钟,除去刚上课时心里的不平静,以及知道考试的不镇定,实际上背英语单词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可能连这一个单词也没有记住。
英语老师说:既然你们占用了我的早读时间,那就要自己找其他时间补起来,反正考完试后,三单元单词要背会,我会抽查。
老师,拜托你讲讲理好叭,是学校组织的考试,我们也不想考也并不想占用我们宝贵的早读时间,但是是学校硬性要求的。
因为桌子本来就是分开的,所以只需要摆整齐,打扫干净地面就行了。
陆棠在座位上侧坐着,一只胳膊放在自己桌子上,另一个胳膊肘放在秦弥的桌子上,看着教室的通知栏前围了不少人,陆棠觉得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毕竟她可不想挤。
下一秒。
“谁看见我的了?我在哪儿?陆棠陆棠在哪儿?”
陆棠在后面,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别人的后脑勺,她找准机会,见缝插针,终于到了前排。
她小心翼翼把脑袋伸上来,又怕挡住别人,只能半蹲着用手指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指,记了记自己的,找了找龚玥的。
刚要走,想到秦弥现在不知道去哪了,肯定也没有记考号,趁自己还在这儿,陆棠又找了找秦弥的,记下。
站起来的感觉真好,刚才半蹲着腿已经麻木了,不过还帮秦弥记了考号,蹲着也没什么。
陆棠拿着手里记着考好的纸回到了座位上,秦弥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考试袋还在桌子放着,人却不知道在哪儿,陆棠看着考试袋在桌子边边放着,就往中间推了推。
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而已。
龚玥这时候回来了,她从文具盒拿出笔,撕了张纸急匆匆地就要去记考号。
陆棠站起来把龚玥拉住了,“我已经帮你记了,不用再去挤了。”
“你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东西。”
陆棠笑了,眼睛都弯起来了,指了指自己:“我这可是天生丽质的大美人。”
“你是憨憨吗还是说憨憨是你?”龚玥一本正经地戳了戳陆棠的额头,“笑起来眼睛都没得了。”
“我眼睛大的很。”
陆棠把眼睛睁大,看着龚玥,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是这么大。”
说完,陆棠又嘿嘿一笑。
“陆棠,你可莫要说了,越说越想憨憨。”
龚玥拍了拍陆棠的头,陆棠不服反过来又拍了拍龚玥的头,龚玥那么酷的人跟陆棠玩起来才像个小孩子。
“你是憨憨。”陆棠反怼,但是却组织不上语言,只会说这一句。
“你才是憨憨,越说越憨,你看你这个憨憨样子…”
“你是憨憨”
“你才是…”
“不要搞了,咱俩都是大美驴。”
“陆棠,你nl不分?”
“嘴瓢了,不行(▼皿▼#)?”
看到秦弥回来了,陆棠过去把那张小纸条递给他,“我去看的时候顺便也帮你记了记。”
“谢谢。”
秦弥真是惜字如金,来到学校后完全没见过他跟别人讲过什么话,难道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陆棠满肚子疑问却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