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关闭了通话,熄灭了上方的硕大的琉璃灯盏,整间厅堂全都是满满的温馨烛光。
可能易和蜜也满足幸福了,便说道:“吃吧。”
给少年碗里加进了一块鲍鱼,便自顾自地开动朵颐。
少年也没好气地吃着那块鲍鱼,他一直都在动嘴,可却吃得很慢。
易和蜜吃得不算什么高雅不可及,可是她慢条斯理。
少年不紧不慢,不与纷争,只安静地闻着易和蜜的体香。
易和蜜吃完之后,他还在咀嚼那块鲍鱼的倒数第2口……
最后,等他把那块鲍鱼吃完,易和蜜假装笑着咳嗽了一声,少年才反应过来,向着声源抬头看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易和蜜关切地问道。
少年强撑着道:“没什么大事。”
易和蜜一把抱起了少年,一步一步搀扶出了贵宾厅。
她刚一出门,外面便有一个侍者快步走过来对易和蜜道:“岛主,厨房里连死了5个人,凶手留下记号,上面写‘杀杀的’。”
易和蜜听完此言,不由得驻足问道:“什么?上面写了什么?”
那个侍者老实地重复道:“杀杀的”。
易和蜜心头数个念头闪过,对那个侍者说道:“小应,你去带人把他们厚葬掉,抚恤金翻倍地给,我明天去看他们的家人。
你再把厨房好好打扫一遍,不用担心我。
你放心吧,今后,再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易和蜜腾出一只手轻拍两下侍者肩膀,然后抱着布衣少年走进了她的房间。
那个年轻的侍者嘴巴张了张没再出声,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丹田的位置,心道:
“这么一会儿,我就度给他一两真气,这得有个一分钟吧,我再来看看,我全力恢复的耗时是多少。”
“咔”的一声,卧室的房门被易和蜜紧闭锁好。
布衣少年只能睁着眼,喘着气,看着天花板,被易和蜜轻柔地放到了卧榻上。
易和蜜盘膝在床上,让少年坐躺在自己身旁她缓缓的探出脖子,一口吻住了布衣少年。
少年过了几秒便明白:易和蜜是在度给自己真气。
他很感动,很舒服,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我必定十倍百倍的吻还给你。”
于是他便一直睁着双眼,享受着源源不断的真气传到他的丹田里,尽管是已十不存一。
他看着易和蜜闭合的双目眼,看着她的眼睑,看着她眼皮上涂的粉,看着她眼角的几道浅浅的纹。
就这样一直持续着,就连数次付轩打来的各种电话,易和蜜都置之不理。
只偶尔会睁开双眼看看少年,和欣慰温暖的少年一起笑着吻着。
还是这样来到了傍晚,耗尽了易和蜜体内最后一点点真气。
易和蜜也没有余力去收功,只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而后身子一抖瘫软在床上。
此刻在易和蜜的身体内确是已经有了那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袖剑上的剧毒了。
少年此时气血大涨,并没有错过这次驱毒的好时机。
他将毒丝丝缕缕地逼出来,形成了小半滴水珠。
它无色无味且透明,任谁万般也料想不到这会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少年小心翼翼地把这半滴液珠收进了自己袖中的一个小瓷瓶里,然后抱起易和蜜揽在了他的怀中。
随后他把易和蜜的秀鼻与自己的食指粘紧,猛地运功。
硬是催动了十一分钟的真气,生生地将那点毒给逼出其体内外,而后挥手也放进了那小瓷瓶中。
他悄悄地给易和蜜盖上了被子,打开门锁,离开了易和蜜的房间。
外面已经有人等了好久,付轩上前对布衣少年道:“多谢恩人,尚未请教恩人尊姓大名?”
布衣少年一脸心悸之色道:“没有没有,我叫张羽禾。”
付轩再次拱手说道:“我付家此次还有些事需得劳烦张小哥一番。”
布衣少年有些羞涩的摇头道:“我现在功力大不如从前,尚且需几天调整,我一定尽力而为。”
少年暗自检视自身,只有以前的七成功力可以调用。但是恐怕单凭借自己调息,而没有人灌输真气的话,得有半个月以上才能基本修养过来。”
“唉!”付轩叹息了一声,道:
“张小哥,孙沐心的位置已经查到了。她已经加入了王氏,现在正在王氏的主会馆范围内。
我付家弟子里有一个叫李晓的。他在王家认识几个人,是他打听到的。
我已经确认过,孙沐心身处王氏会馆。
只不过她不告而别,甚至换了手机,又是我付家的人,我理应过去询问个清楚。
可是眼下我女儿她中了毒,我只是求小哥可以去帮忙看一下。”
布衣少年悲伤地望了付轩一眼,用力点点头说道:“好!”
付轩道:“咱俩一同前去吧。”
来到付明卧室,布衣少年的手刚一探在付明腕上。
正欲把她体内的毒逼出来时,他正好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可以顺势把付明体内的真气大部分甚至全部吸走。
付明也不会认定真气是被吸走而不是自身消耗的。
布衣少年在大脑中反复重复了这个过程,可是一股对道德的畏惧让他不由自主的没有去这么做。
他害怕逼毒的时候,无意中吸夺了付明的几口的真气,反而又授给了她一些。
过了8分钟后,布衣少年汗流浃背地打开了一个小瓶,把那点微乎其微的毒素存放入内。
接着看向付轩道:“我们明天几点走?”
“上午八点十分,我会打招呼的。”付轩回答道,似是很惊喜,双眼明显有亮。
布衣少年又问道:“那付家主我们明天怎么走?”
付轩道:“做客机。”
张羽禾又问道:“情况怎么样?”
付轩叹着气,一时大脑竟没供上血,忘了怎么回答是怎样的伤亡情况。
他最后还是沉痛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