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a市仍然带着初春的雾气。清风拂过人们的脸颊后便转瞬消逝。徐家依然张灯结彩,洋溢着春节的热闹气氛。可对于高三冲刺的莘莘学子来说,这却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学期。
“年年,你拿好了这二十块钱,去校门口买牛奶喝啊,妈妈昨晚忘记订牛奶了。但你可不能又给那个小贱蹄子了啊!不然你就当没我这妈。”徐母齐娟故作着一张冷脸冷声警告着徐年年。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崭新的纸币,放在餐桌上。
徐家家境一般,徐父徐建华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数学老师,而齐母则多年赋闲在家,做着全职太太。
“知道了!知道了!妈妈,你再生气就不漂亮了哦!就不是我的仙女妈妈了哦!但是仙女怎么能生气呢?仙女都是不会生气的,所以仙女妈妈能不能别生气了啊?”徐年年嘴里嚼着松软的三明治,含糊不清地答道。一张明媚妍丽的小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
“哼,这还差不多!还是我的女儿最懂事了。不像某些人,成天丧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徐家“又”死了个……”齐母故意加重了又字,冷冷的瞥向坐在餐桌一旁安安静静地啃着硬邦邦的面包的徐呦鸣。
徐呦鸣仍然不作答,仿佛是一位早已脱离本体羽化升仙的仙子,丝毫不理会周遭的吵闹声。但毕竟年龄尚小,徐呦鸣捏着面包的手指蓦地收紧,指尖微微泛白。与徐年年的活泼可爱不同,徐呦鸣周身散发着冷峻阴郁的气质。见徐呦鸣不做声,徐年年机智地打断了齐母将要说出口的话语。
“好啦!妈妈,好妈妈,你别再说啦!我跟姐姐先去上学啦,拜拜鸭!”徐年年拿起餐桌上的纸币钱后,飞快地站起,拿起沙发垫上的书包,走到徐呦鸣的跟前。“姐姐我们走吧!”徐年年挤眉弄眼地对徐思白使着眼神。一双圆溜溜的杏仁眼大幅度地扭曲着,看上去有趣儿极了。徐呦鸣抿嘴,嘴角勾勒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知道徐呦鸣不喜旁人触碰,于是乎,徐年年识趣的没有拉着徐思齐的手。
“好。我们走吧!”徐思白淡淡地说道。徐年年讶异地抬头望向那个冷冰冰却容貌出众的姐姐。心里直犯嘀咕,今天姐姐破天荒的对她说了两个字以上的话。
见徐年年呆愣地站着不动,徐思白好笑地看了堪堪及于她下颔的妹妹,拿起身后的课本便拉起徐年年的手,扯着她走了。
当徐呦鸣冰凉却又细腻纤细的手指触上徐年年的手臂时,她才反应过来。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脸红红的,犹如四月里的海棠那般娇艳。她竟然盯着姐姐看了这么久。啊啊啊!丢死个人了!
走出小区的门外,徐呦鸣方才放下牵着徐年年的手。“姐姐,你……没生气吧?我妈妈她……”徐年年欲言又止,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仁眼,小心翼翼地望向徐呦鸣。“没有。”徐呦鸣淡淡地答道,眉眼间有着不属于一个十八岁少女的气度。
“呼~那就好,那就好。”徐年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两人在清晨的公路上走着,徐年年时不时地讲两个笑话,一路上的氛围倒是融洽。朝阳落在女孩儿的肩上,仿佛晕染了整个初生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