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上一次的冲动表白已经让何途后悔了很多天，这次收回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应该更有准备一些了再表明心意。
洛书犹疑着:“……你不会是真的问我要不要试一试吧？”
他轻笑:“怎么可能，我跟你开玩笑的。”手里呱唧呱唧的打鸡蛋。
“哦。”洛书没有追问的意思了。
吃饭时，何途依旧提起还有半个月的事:“你想好来华悦了吗？还是还在考虑吗？”
洛书原本还是想打太极混过去，可想起刚刚何途说的“玩笑”，鬼使神差的:“除了华悦的，我都有在考虑。”
何途盛汤的动作顿了顿，她之前虽然也没想好去哪儿，但也不是这么说的啊，怎么突然就针对华悦了？
“为什么？有什么待遇不满意？其实都可以谈的。”何途耐心道。
“我一定要选择华悦的理由呢，你有吗。”洛书放下筷子抱着手说。
有是有，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自己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吗？怎么突然意见这么大？回想自己今天来找她到现在，一开始什么都好好的，但一提到签华悦的事她就不太乐意。
难道是和华悦的哪个艺人有过节？洛书当年虽然被全网黑不少人都跟风踩一脚，但华悦的艺人从来都是明哲保身，不说站不站队，一般不关自己的事都不会理，不存在踩她一脚的情况。
况且她这个样……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何途问。
洛书没说话，这算不上生气，但解释开了好像她自己无理取闹，也不想说。两个人难得见一次面，洛书不想弄得这么僵:“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何途忐忑不安，回去的时候还魂不守舍的。他可是跟童宁信誓旦旦说签下洛书，可如今洛书的态度确实让他捉摸不透了。
“就是，她好像对我有点意见。”何途在车上跟苗苗讨论了会儿。
苗苗认真道:“哥，我觉得你要当心了，你现在很可能是叶落归秋CP的绊脚石。”
“你是说洛书想拆伙？！”何途问得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难说，但是CP这个东西也不是你俩想拆就拆的，再说后面还有最佳辩手那个副线的片子，我觉得她肯定接的。”苗苗拉出那个何途准备的新片。
记者和警察那条线不少粉丝都期待着呢，不管是书粉还是剧粉，十有八九原班人马。
洛书应该歇完这两个月就该上了，到时候两个人又合作，CP粉会更多，话题度更高，现在不是拆CP的时机。
但她现在又在和叶述做综艺，两个CP确实容易打起来，当然也可能共存良性竞争下去。
即便如此，叶述跟他都是华悦的，那也没有理由不签华悦吧。
忧心忡忡了大半个月，出国取景拍杂志时也心不在焉的，然而回国却得到童宁消息:
“洛书已经签华悦了。”
何途:“什么意思？她……几年的？她同意了？”
童宁没打听到这么详细:“不是我，是小斐带她。”
“小……”他知道这个人。
童宁不以为然道:“没听说过吧？原来当过你助理，或者说是助理的助理，当过苗苗的助理，洛书不肯跟别人共用经纪人，非要自己一个人一个经纪人，哪有这种好事，她自己点名了要他当经纪人。”
“……是吗，我都不知道公司还有这么个人呢。”
斐司行。
他当经纪人的证件都很齐，就是因为是新人所以从助理做起，何途的助理里苗苗是头，其他都是给苗苗打下手一起伺候何途的。
但是这个人……洛书怎么会点名要他？难道说洛书已经知道……
“斐司行。”
坐副驾驶的斐司行突然被人叫全名，心头重重一跳:“洛书老师，什么事？”
“你这么紧张干嘛？”洛书见他草木皆兵的，笑了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之前跟着何途过吧？”
斐司行缓和气氛的干笑两声:“是，那个……也不总是跟着，毕竟主力还是苗苗姐姐。”
“嗯，我知道，”洛书接过霖霖的保温杯，慢条斯理喝了一口，“其实你之前跟着何途的时候，好多事情我也知道，你呢毕竟只是个小助理。”
斐司行强作镇定:“洛书老师指的是？”
“你不想说没关系，我就，隐婚生子那个热搜，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话音轻浮，惹出斐司行一背冷汗:“那个，那个真是无稽之谈啊，哈哈。”
她明明知道？还是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还一直跟何途关系那么好？还是说她装作不知道，跟何途要好也只是另有报复打算？
当初洛书不肯接《完美证人》的本子，何途不仅放任隐婚生子谣言闹大，甚至从**火倒逼洛书出山，闹出黑粉给她寄蛇受伤的事情，就是出自斐司行之手。
何途从不让苗苗去做这种事，因为苗苗跟他太近了，立刻就会引火上身，而斐司行只是临时助理，他可以是任何人的助理。
但实际还是暗中一直和何途联系的助理。
还不止这件事，还有……
“不爱答应嘛，我理解，今天说这个我只有一个目的，你到我这来了，就专心在我身上，跟何途就趁早断了。”
“你们之前掺和的不少事，没太打扰我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你也要心里有数，我没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咱们换着装傻罢了。”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以后收收心到我这儿，就可以了，别让我再看你往何途那边忙窜。”
斐司行手扣着安全带不敢说话，说不心虚是假的，本以为洛书只是随心挑的他，可几句话就把他跟何途的事说了个掉底。
“你这话说的，我既然当了你的经纪人，肯定一心在你身上，怎么会掺和别人呢。”他抹了把鼻子笑道。
“你最好是。”
看出斐司行胆战心惊，她招招手:“来这里坐，把你手机带过来。”
“啊？好。”他乖乖和霖霖换了座位，拿着手机过来了。
洛书接过他的手机:“解锁密码。”
斐司行心中暗道不好，要不自己还是都坦白了？一边把手机给过去:“我手机里其实没什么……”
洛书直接拿过来，点开他的微信:“哦，何途老师聊天置顶呢。”
斐司行干笑，看着她的手指头悬在屏幕上滑来滑去，不过也没有点开聊天记录的意思，她又点去短信:“哇哦，最近联系也是他。”
斐司行咬咬牙:“要不我还是辞——”
洛书手指动了动，把聊天记录删了，又删除了何途的联系方式。
斐司行:“你这是？”
“知道你怕我，之前的事我说了不管就不会管，免得你不心安，这样可以了吧？”洛书笑着把手机还给他。
斐司行如释重负:“谢谢……不是！我是说，那个……”
“不用解释了，回去坐吧，跟霖霖交接一下最近的工作，声音小点我要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