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抚司内!
大人、秋司乐,这些死者体格健壮,右腹部都有一个白色“花纹”、“庆大夏回禀道”
白色花纹?
白色花纹?“秋美美和牟大人同时惊叹”
秋美美揭开一具尸体身上的白色布匹,真的与花朵朵身上的花纹图案一样,“二人更加不得而解的对望彼此”
这些人身上的寒湿都很重,鞋上,还有些苔藓,他们居住的地方应该比较潮湿,类似山洞、地洞之类的,我入京城以来与我有纠纷的没有几个人,现在看起来得一一排查了。
吴少爷他没有心计功夫养这些人。
寿宁候更没有可能,他本来就是皇亲,身份高贵,养这些人没用。
李广养了“勇士”,没有必要再养这些人。
刘瑾在下一朝才是王者,这一朝他掀不起波澜。
还有谁?屠庸?还是太子?或者、或者是他?“秋美美想到了一个人、嫌疑很大”
或者是谁?“牟大人问”
大人,我去一趟汪直那里,我有事要去问清楚,你们别跟着。“秋美美说”
汪直院内!
秋司乐难得到我府中,今天怎么有时间突然来访啊“汪直问”
汪厂公当真觉得我今天过来是突然?不是事先就知道我一定回来?“秋美美反问”
哦,秋司乐何意?
秋美美来到前厅饭桌前说:这桌上的酒菜已经微微凉了,不是刚刚做好的,这壶里的酒“秋美美拿起酒壶闻了一下”是我最爱的竹叶青,而我知道汪厂公一向喜爱南京的“满殿香”,如果不是知道我会来,为何换成竹叶青,还有这周围的防备,用得着这么严密?“进府就发现戒备增加了不少”。
哈哈哈哈!秋司乐真是细致入微,既然来了就坐下喝二杯吧!“汪直笑道”
汪厂公,你既然知道我会来,我明人不说暗话,当日你救我性命,我甚是感激,说实话,我心里对你那份敬仰也是真实的,如今你得孝宗皇帝重新召回朝廷,一样的权利顷天,你到底还要做什么呢?难道还想当皇帝?
秋司乐不是能知晓后事?那你何不说说我以后能不能当皇帝!
汪厂公,我已经说了,你被孝宗皇帝召回来以后的事情,史书上没有记载,我真的不知道你以后会如何。
秋司乐觉得我以后会如何呢?
汪厂公是想听我的建议?还是拿我取乐?我如果劝你辞官归田退回南京,告别这处处暗流的朝堂,回南京做一个锦衣玉食的富贵人家,安享平凡的后半生,你会愿意吗?……你不会!你一直是雄鹰,又怎么能忍受自己退回去做一只金丝雀,所以我说什么,你都只会当成耳旁风,因为你心中自有宏图大志,你享受这种高高在上、人人惧怕你的感觉,朝中许多大臣不愿意你一个宦官掌权,你回朝之后,满朝哗然,好几位大臣愤而弃官,你清楚在皇上身边做事,就如同刀剑舔血,可你还是回来了,不就是因为你更在乎你的社会地位,而不是金钱,对吗?
汪厂公,我不管你以后要做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妄动牟大人,否则我也不怕与你为敌,还有我的贴身丫头青竹,前些天被人刺杀,不知道汪厂公与此事可有关系?“秋美美直接说了一堆自己心里的话”
看来秋司乐今日是来对我问罪的,不过刺杀一个丫头,我西厂什么时候需要关注一个丫头了?“汪直回道”
最好与汪厂公没有关系,因为我一定会亲自查出真凶,将他碎尸万段。
秋司乐是来盘问厂公的吗?说话如此的没有分寸!“韦瑛在一旁问道”
不敢!我是来与汪厂公说明我的底线和原则的,也是来交心的,至于汪厂公能不能领情,我一个六品小官不好妄自揣测,这竹叶青我喝够了,下次还是换成“满殿香”吧,微臣今日就先告退了。“秋美美振振有声的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厂公……你就这么放任她如此嚣张!“韦瑛气氛道”
这么好的人才,得为我所用,不亦为敌,哈哈哈哈哈!“汪直大笑起来”
回到新买的宅院!
你怎么才回来,以后去哪里都必须带上胡罗,现在已经有人对你下手,你还不注意安全。“牟大人说道”
胡萝卜伤还没有恢复,不能多奔波,我只是去汪直那里问一些事情,他目前又不是敌人。
那也不行,以后要么带着庆大夏,要么我陪你一起,对了,要不要再给你安排几个丫头?
不用了,我怕有了感情,等我回上海的时候又难受,也怕现在跟着我不安全,我不能再让谁因我而死了。
你即知道危险,还不听话带上胡罗和大夏……
好了,好了,知道了,大人我们进屋吧,我有事要和你们商议。
秋美美拿出自己从上海带来的圆珠笔,准备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
这是什么?“牟大人问”
这个是笔,“圆珠笔”、和毛笔一样用来写字的,我从上海带来的。
那我来研磨,“牟大人说”
唉唉、不用研磨,这个笔芯里面有墨,你看……“秋美美在纸上写下了、明朝官场四个字”
这么神奇?这么细?能写出这么小的字体,我得去上海多买一些回来。“胡罗惊讶的说着”
好了,以后再研究我的笔,现在先研究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仔细想过了,汪直现在敌友不明,还不能动他,唯一要关注的就是私盐案牵扯进来的刘瑾,他现在被关在大理寺的对吗?“秋美美问道”
刘瑾已经被无罪释放了,李广自杀后,屠滽对皇上说刘瑾是被逼冤枉的,说他只是给李广送过几次寿礼,却被李广威胁说太子行贿于他,刘瑾为了护着太子名声,才顶罪承认私盐的事情,皇上还特意召了太子问话,太子说见到李广是皇上的宠臣,就送过几次寿礼到李广府中,但只是君臣之间的礼仪来往,并没有任何行贿之举,陛下见太子也为刘瑾开脱,就信了,刘瑾也被无罪释放了。“胡罗解释道”
呵呵、不愧是下一朝最坏的宦官,刘瑾是成年以后自阉入宫的,他了解世俗世事,心智也更加隐忍,难道他是为了报复我和牟大人查他入狱之事吗?
很有可能!“牟大人接话道”
刘瑾命还长着呢,我一直认为历史不可更改,所以做事情总是围绕历史记载,畏畏缩缩的,先失去了潘阿尘、甲乙,后来又失去了大人你,最后连一个毫无牵扯的青竹也失去了,难道我来这里是为了见证自己的朋友,爱人最后都怎么死的吗?反正我总有一死,那我就用这一命来搏一搏,看我能不能在弘治年间杀了刘瑾,改一改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