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芫站在殿中央,恭敬行礼,“太子殿下万福”,然后带着哭腔,“臣女是想来看看姐姐,臣女怕姐姐在牢中一个人害怕。”
姬琼琏听到小姑娘恳求的语气,似乎也给他提了醒,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胥皓仪,于是走到胥子芫跟前道“目前你姐姐还没有撇清嫌疑你还是不要过问了。”
胥子芫感受到他还是表现得很和善地样子,于是继续开口道“那如果我替姐姐撇清嫌疑,是不是就可以放姐姐出来了?”
姬琼琏的确还拉不下脸来与整个胥府闹翻,整张俊脸探究,狐疑,又觉得好笑,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这傲气还真不小,便道“容侍。”
语毕便有一个丫鬟走进来,“太子殿下。”
姬琼琏道“带子芫小姐去别苑,这几日她便住在东宫。”
胥子芫其实是知道的她的行为会引起姬琼琏的不满,但她也不能直接把令牌交给姬琼琏。
胥子芫被带到别苑,容侍道“子芫小姐,您就住在这里,太子吩咐了,您可以随意出入。”说罢还递给胥子芫一个翡翠腰牌,上面写着,‘东宫’。
胥子芫对这样的特权有些惊讶,本以为只是可以看看太子妃的住处以及厨房等,没想到还有随意出入的特权。
主殿内,容侍前来交差,“殿下,为何要容许一个外臣之女来东宫指手画脚?”
姬琼琏看着手中的奏折,抬起头来,一改往日的温和,阴狠道,“送上门的冤大头,为何不收?”
胥子芫并没有在别苑休息,而是直接来到小皇孙寝宫。
这里挂满了白绫,不停歇地有一个太监或宫女换班守灵。
加上这大雪的天气,更让整个宫殿充满悲戚。
胥子芫在灵前上了香,看着旁边的小太监流着眼泪烧着纸钱,问道,“请问,你是照顾小皇孙的吗?”
小太监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是”,而后又抬头疑问,“你是?”
胥子芫言道,“我是太子殿下派来查清小皇孙死因的。”然后拿出令牌。她没敢报出自己来自胥府,因为这个小太监在人后还这样真情流露,想来是个忠心的,生怕这个小太监因为自己来自胥府而不配合。
小太监道,“我叫小德子,主子出生时我五岁,我便照顾在跟前,小皇孙一向康健,前日喝了太子妃送来的莲子羹暴毙而亡,我就说那女人哪有那么好心。”然后他便继续哭着,“都怪我”,他悔恨着,“若是我当时不出去,小皇孙也不会吃。”说罢看着灵柩痛苦着。
胥子芫问道,“小皇孙平时都是不会吃太子妃送来的食物吗?”
小德子道,“不会,奴才说过,小皇孙平日很听话,任何妃嫔送来的都不许他吃,他便没吃过。”
胥子芫道,“那你能把那碗莲子羹给我看看吗?”
小德子道,“嗯,小皇孙的一切用品我都留着。”
胥子芫跟着小德子来到来到内殿,桌子上整摆着那个已经吃的干干净净的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