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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故事一直在路上

20。

躺在床上,我习惯性地看手机,刷微信圈。

隐约感觉背部有股灼痛感袭来,从穿衣镜里面看见脊背真是挂彩了,一道小伤口。

和卿欣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到疼,原来真像张嘉佳说的一样,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快乐会遮盖疼痛。

脑海里再一次想起白天在小溪摔倒的场景,在她倒下的那一刹那,我触碰到她柔软的身体,感受到她如此近距离的呼吸和心跳,这片段将深深刻在我记忆的放映机上,点播一万次都还是那样新鲜,令人心跳不已。

在我继续幻想美好的时候,刘朴的电话打了进来。

“清扬,出大事了,你个****的电话白天怎么都打不通,急死老子了。”刘朴急冲冲的说。

“什么事啊?我今天不是进万峰林请大师了吗,手机没有信号啊。慢慢说,天塌不下来。”我说。

“卵才塌不下来,老子看这回你要完蛋了。”刘朴说。

“快说。”我说。

“老子昨天在昆明一批发市场看见你代理的那款酒出事了,尼玛工商、公安一大堆人都来了。

上前去打听,人家说是假酒,经销商被坑了,代理也有问题。老子觉得你还是赶快查一下你的公司,以防不测哦,慢点真的完蛋了你吃个铲铲啊。”刘朴说。

“哦,知道了。****的乌鸦嘴。”我骂道。

放下手机,我点了支烟,心里就开始琢磨。假酒?尼玛不可能吧,老子这个是厂家直供啊。

管他妈妈嫁给谁哦,大半夜的,明天再说吧。

继续刷微信圈。

“走过许多路,遇见许多人。如果记忆是一个格子铺,时间久了,有些东西就应该整理收藏,换上新的。其实,每个人都渴望在倒下的一瞬间,有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接住。我也不例外。……”卿欣发在微信圈的文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有的人就是这样,你跟他讲这是在作孽,可他还在自以为是,我行我素,害人害己。”

这是肖渺下午发在微信圈的一条信息。

刷着刷着我就睡着了。

想太多就是累。

21。

我还在睡梦中就被电话吵醒,孙蓝打来电话。

“哥,出事了,你赶快来公司一下吧。电话里头说不清楚。”

“妈拉个巴子。我马上到,你稳住。”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等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人围在门口,公安的、工商等有关部门全来了,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感觉尼玛腿都软了。

公司仓库被查出假酒100多件,这事来得太突然,像一个拳手刚上擂台,还没正式开始比赛,就被对手一记勾拳重重的干倒在地。

但是我马上爬起来告诉自己,挺起,好大点鸟事哦,青杠树雕菩萨——老子硬神起来。

我和孙蓝分别接受工商的询问。

对于这事,我和孙蓝同时想到那家叫“宏发”的公司,这也是一家搞代理的商贸公司,奇怪的是他家是在前两个月才进入这个市场,一进场就把我们这些公司的上线全部干掉,收入麾下,垄断代理市场。

当时,我们没多大关注,只是猜测这肯定是有大背景的公司才干得出来的大买卖。

突然想起我在菩提吹喇叭的时候遇见肖渺,当时她还没结婚,男朋友经营一家商贸公司,我还假想过他男朋友是不是我竞争对手呢。尼玛,乱想都成真的了,这都什么世道啊。

接着我的仓库被封,公司暂停营业,等待调查结果。

好在我没有到哭爹喊娘的奔溃边缘。我清楚,只要我不犯法,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但实在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和孙蓝抽着烟,地上一大堆烟屁股。

我们都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一直走的正规途径,合法合规,怎么会一下子造成这样的后果。联想到刘朴在昆明看见的,我隐隐觉着这里头一定有鬼。

妈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众好友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出事了,纷纷打来电话表示慰问。

我这才想起卿欣还在张悦家。我交代孙蓝处理好一些事情,便赶过去接卿欣。

卿欣一上车就察觉到我不对劲。我干脆也不隐瞒了,一股脑儿把整个事情的大概样子说给她听。

卿欣说:“不要慌,你慢慢想一下,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嗯。”我叹了口气。

手机响了,是肖渺。我一看,不会也是来电表示慰问的吧。

肖渺说:“张清扬,你的公司是不是做得有某酒。”

我说:“是的,怎么啦。”

肖渺:“是不是被查出是假酒了?”

我说:“是的。怎么啦。”

肖渺:“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张清扬,你现在能过来我这里吗?人民东路488号。”

我说:“好,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我有点蒙,但是我隐隐感觉到肖渺一定知道什么。没多想,我和卿欣马上赶过去。

这是一栋别墅。

我摁了门铃,开门的是肖渺,她看见卿欣有些意外。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互相招呼,各自坐下。

我发现这别墅平时没有人经常住的样子,沙发上都蒙了一层灰。

肖渺说:“清扬,跟我到书房来,我单独跟你谈一下。卿欣,你随意,可以到外面花园转转。”

卿欣说:“没事,不用管我,你们谈吧。”

在别墅的书房,肖渺跟我说了一件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的内幕。

原来,肖渺在菩提遇见我之后,不久就跟官二代胡生结了婚。胡生本来就是一个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主,他倚仗家里的权势,开了一家“宏发”商贸公司,根本不懂经营管理,公司全由手下一帮混混兄弟在乱搞。

胡生就知道要钱,拿去日嫖夜赌,一掷千金,胡作非为。

这些恶习都是在和肖渺结婚之后不久才暴露出来的,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都是家长的强硬安排。

上个月,胡生去澳门赌输了一大笔钱,回来就借高利贷堵漏洞,但输得太多,于是就指使手下使用各种下三滥手段,强行霸占代理市场,商家们慑于胡生的淫威和他背后的强大权势,敢怒不敢言,只有忍着任他疯狂。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知足,听从了一个混混的“策划”,玩起“狸猫换太子”的鬼把戏,低价灌装假酒,还将手伸到昆明,捞取更多的暴利。

原来是这样,胡生这个王八蛋,****的智商低过狗了吧,这种胆大包天自己找死的事情也敢干。

我心里舒了口气,暗自想到。

肖渺有些憔悴,我看着心里有些心疼。毕竟她曾经是我心中那个清纯的“小猫”。

“肖渺,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知道这些捅出去,就算胡生家有天大的权势,这个全国知名品牌的老酒企业集团,这么多被坑的代理、经销商会放过他?”我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说。

“我知道后果,不只是为你,我已经忍他很久了。如果任他这样下去,可能拉去枪毙几次的事情他都能干得出来。你知道我有多苦吗?张清扬……”

肖渺说着说着就哭了,没有发出声音,只有不止的泪水。我知道,这是最深最苦的痛。

我递过纸巾给肖渺。肖渺擦干泪水,稍微平静下来。

“那你怎么办?”我说。

“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你不用管我。”肖渺说。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我说:“这里面有几份胡生的谈话录音和一些文档,你拿去吧。”

“肖渺……”我突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身不由己地拥抱了她一下。

第一次拥抱我的初恋,竟是在这样的场景。

肖渺因为抽泣还在发抖,我想起那篇万字情书,想起她的马尾,想起她坐在教室安安静静的样子,想起那时候她忽闪的大眼睛,这一切好像就在昨天,模糊,清晰又模糊。

我抱紧了她,这是第一次拥抱,也是最后一次。

“保重,肖渺!”我说。

“保重,张清扬,再见!”肖渺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22。

刘朴和小婵从昆明回来的时候,假酒事件已经处理结束。

因涉嫌造假酒、扰乱市场、诈骗、聚众赌博等十多项罪名,胡生被公安局逮捕移送检察机关立案侦查。

后来,他父亲也因涉嫌严重违法违纪被立案侦查。

胡生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他父亲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我因为积极配合有关部门调查,提供了重要线索和证据,被免以处罚。这家品牌老酒的老总亲自接见了我,授权我做西南地区的总代理。

稀里糊涂的居然上演了一把塞翁失马的戏。

一时间我在这个小城名声大噪,甚至有传说我背景深厚,一招就干掉了胡生家族还乘机把生意搞大。哈哈。

怎么就没有人关心老子在北京中关村吃的各种苦各种委屈,谁在意老子挤地铁挤得像条狗,穷得天天啃方便面,舍不得花25块钱去洗个澡的囧样。

怎么就没有人关心老子白天搞白酒市场调查遭老板娘放大狼狗咬,遭黑保安踢屁股,晚上******还要骑着无牌黑摩托到街心花园摆地摊卖褂褂呢?

我去!这个世界就是这鸟样,没有人会在意你的穷逼潦倒,只羡慕你的灿烂辉煌。好吧,老子也无所谓了。

肖渺的电话变成了空号,我有些莫名的失落,这种感觉五味陈杂,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我更多的是感激。感激她给我的美好回忆,感激她救我于危难之中。其他的还重要吗?

当一个人没有什么东西值得逗留,她会选择离开,并不是为了逃避。后来,听说她一个人去了稻城亚丁开了一家叫“旧城回忆”的客栈。

卿欣说:“肖渺是个不幸的女人,不幸的女人需要远离不幸的地方。时空的变幻会慢慢消除她心中的伤痛,慢慢唤起她对这个世界的爱。”我点赞同意。

因为工作的缘故,卿欣就要回贵阳了。

“清扬,明天我就要走了。再陪我去菩提玩一下吧。”卿欣说。

“好嘞,我打电话给刘朴订座。”我笑着说。

“过来吧,清扬,顺便送你个惊喜。”刘朴神秘地说。

“什么鸟惊喜,老子最近神经极度衰弱,把我玩死你们就没得玩的了。”我骂道。

“晚上见。”刘朴挂了电话。

尼玛,菩提是要过年的样子啊,挂海报,拴气球,这是要搞大趴的气氛嘛。

“恭喜清扬不仅没被搞死,还搞到大事。”刘朴笑嘻嘻的说。

我说:“托你观音女神的福,老子没死,活得安逸很。”

卿欣说:“朴哥,你出去这几天,我们过得太刺激了。”

“好吧,那今晚哥再让你们刺激一下。”刘朴坏笑道。

我说:“放马过来吧。”

大家开始大战起来。一会功夫,一桶黑啤就干光了,再上。

“嗨,卿欣,唱支歌来听吧。”刘朴叫道。

“唱,唱唱,唱……”大伙开始起哄。

卿欣敌不过,只好走上舞台。

“好吧,我给大家唱一首skinnylove,谢谢清扬,谢谢所有兴义的朋友们,这段时间虽然短暂,但我很快乐。”卿欣拿起麦说道。

“Comeonskinnylovejustlasttheyear

算了吧,这可怜的爱,仅维持了一年

Pouralittlesaltwewereneverhere

爱情有滋味的话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My,my,my,my,my,my,my,my

我的爱我的爱我的爱……

Staringatthesinkofbloodandcrushedveneer

呆望着水槽的血池和压碎的木板如同望着我们千疮百孔的爱

Itellmylovetowreckitall

我想我的爱去毁掉一切

Cutoutalltheropesandletmefall

挣脱一切束缚让我就此沉沦

My,my,my,my,my,my,my,my

我的爱我的爱我的爱……

Rightinthemomentthisorder‘stall

此时此想如此强烈

AndItoldyoutobepatient

我告诉过你要耐心等待

andItoldyoutobefine

我说过生活会慢慢变好

andItoldyoutobebalanced

我告诉过你要让内心平衡

andItoldyoutobekind

我告诉过你要善待生活

InthemorningI‘llbewithyou

清晨,我会一直陪伴着你

Butitwillbeadifferent‘kind‘

可惜一切都将改变

I‘llbeholdingallthetickets

对你倾注所有

Andyou‘llbeowningallthefines

却被你亏欠全部

Comeonskinnylovewhathappenedhere

算了吧这可怜的爱我到底是怎么了

Suckleonthehopeinlitebrassiere

在绝望中渴求被爱

My,my,my,my,my,my,my,my

我的爱我的爱我的爱……

Sullenloadisfull;soslowonthesplit

心情坏到极点却又难以割舍

AndItoldyoutobepatient

我告诉过你耐心等待

andItoldyoutobefine

我说过生活会慢慢变好

andItoldyoutobebalanced

我告诉过你要让内心平静如水

andItoldyoutobekind

我告诉过你要善待生活

Nowallyourloveiswasted?

对你的爱已不复存在?

ThenwhothehellwasI?

那我现在又算什么?

NowI‘mbreakingatthebritches

我输掉了一切

Andattheendofallyourlines

沦为你生活中无足轻重的存在

Whowillloveyou?

还有谁会再爱你?

Whowillfight?

谁才能赢取你的爱?

Whowillfallfarbehind?”

又会是谁再一次被你落单?

卿欣唱出第一句,大家都醉了。

“搞哪样啊,调音师,伴唱!伴唱!你搞原唱个毛啊!”刘朴站起来大声吼了起来。

“老板,是伴唱,是她唱得太好了。”调音师瘪瘪嘴。

卿欣并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唱。

拍拍拍……大家鼓掌致敬!

“矮油,唱的太醉人了,逆天了。”小婵说道。

其实我更醉得厉害,又一次想起小溪摔倒的情形,加上被她演绎得如此深情的英文歌,我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张清扬,献酒,张清扬,献酒。”大家起哄了。

我端着酒上去。

“交杯,交杯!”大家继续起哄。

尼玛,玩我啊。

“你唱得真好听,我心碎了,交一个补补吧?”我笑着对卿欣说。

卿欣端着酒伸出手臂,给我一笑。

这是我和女生第一次这样子喝酒。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我们一饮而尽。

在刘朴表演单手开酒瓶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清扬,我回来了。你和卿欣在哪儿呀。”张悦问道。

“你不是还在出差吗?怎么回来了?”我问。

“提前回来啊,不放心你,你们在哪儿啊?我来找你们。”张悦说。

“噢,这样啊,我们在菩提,你过来吧。”我挂了电话。

无法否认,我已被卿欣深深吸引。我在想要不要和张悦说这事。卿欣要回贵阳了,我要不要当面跟她说我喜欢她。

“清扬,我看你和卿欣简直就是很好的一对啊,怎么样,在一起吧。”小婵说。

“在一起,在一起!”大家又开始瞎起哄。

“来,来,我敬大家一杯!”我试图化解这招。

“听说,你们去万峰林一起摔倒在小溪里,一起湿身了,再表演一个我们看看,好不好啊。”小婵继续闹。

这时,张悦来了。我有些尴尬。

毕竟她说她是喜欢我的,而且卿欣是她同学。其实我是把张悦当成知己而已,从没想过在一起什么的。

我只是帮她照顾卿欣啊,现在这个样子,我都有些不知所措。我的心一下子有点乱了。

豁出去了,我还是跟张悦说清楚吧。

我把张悦叫到酒吧的走廊,抽了一支烟。

“张悦,对不起,我发现我喜欢上卿欣了。”我一脸愧疚。

“不会吧,开什么玩笑?”张悦说。

我说:“真的。”

“张清扬,你没对人家做什么吧?”张悦有些怒了。

我说:“你想什么啊,我敢做什么啊,不过就抱了一下她而已嘛。”

“啪!”我脸上挨了一下。

“你们干什么啊?”卿欣说道。她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

“张清扬,你这个混蛋、疯狗!你们怎么能这样!”张悦说完哇的一声哭起来往外跑出去。

我和卿欣楞了一下,跟着追出去。

这疯女人跑得真快,钻进一辆出租车离去。

深夜的街道,路灯投下冷冷的光,把我和卿欣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卿欣一脸的平静。

我鼓起勇气,拉起卿欣的双手,无比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卿欣,我喜欢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好吗?”

卿欣还是一脸平静,说:“走吧,回菩提再说。”

我们走上三楼,发现灯光全灭了,门却是开着的。

停电了?怎么没有声音呢?

我打开手机电筒的一瞬间,咣咣咣,灯全亮了,伴随灯亮起来的还有生日快乐的旋律,张悦不知道怎么又笑眯眯的和刘朴他们站在一起。

尼玛,我是做梦吗?

“张清扬,生日快乐!”

“兄弟,怎么样?这个惊喜爽翻了吧。哈哈哈。”刘朴得意的笑起来。

哎,我居然把自己生日给忘了,我草,你们******也玩得太狠了吧。

23。

“明天我送你回贵阳吧。”我躺在床上给卿欣发短信。

卿欣:“不用了,谢谢你。”

我:“虽然刚才在菩提被你们合伙骗了,但真的很开心。我说的是真的。”

卿欣:“我明白,但是,张悦真的很喜欢你。”

“我也知道啊,但是我一直把她当哥们看待,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点了支烟回道。

卿欣:“唉……”

我:“明天,我在客车站等你,我送你吧。”

卿欣:“真的不用麻烦你了。晚安吧。”

卿欣的拒绝让我难过起来。

她在防备吗?还是有其他顾虑?又没有明显拒绝的态度。

女人的心思就像双色球,你根本猜不到她最后会摇出什么号码来。

想起她在微信圈发的那些信息,我怀疑起来,难道是因为张悦的存在吗?不对。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对。

烟又抽完了,我随手捡了个烟屁股叼着,转辗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客车站外等着了。

东南西北,人来人往。我仔细盯着,生怕错过。

卿欣和张悦来了,她们在车站门口的广场上谈了几分钟,张悦转身离开,卿欣进入车站。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地下党似的。

我拨通了卿欣的电话,没回应。

发了短信,她也不回。怎么回事啊?

冲进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我发动车子,赶紧绕到出口,等着开往贵阳的那趟客车出站。

客车出来了,我刚好看见卿欣坐在客车中间的窗户边。

我赶紧按喇叭,没用。

继续打电话她也不接,客车转了个弯,看不见她了。

我赶紧跟上去,早上小城的路太拥挤,根本没法超车。

跟了十来分钟,客车驶向环城路开始加速。

我赶紧跟了上去,和客车并排行驶,打开双闪灯,一直摁喇叭,我呸!大清早的,太阳还没出来呢,客车司机居然戴了个墨镜,他看了我一眼,还以为我在挑衅他。

一脚加大油门,客车像被大火烧到屁股的公牛,差不多跳着一下子把我甩得远远的。

头顶飘过千万只草泥马,我疯了,恨不得把右脚伸进油箱里面去,车子像一头怒吼的狮子瞬间发力,冲了出去。

一直追到快要进高速路收费站的地方,客车才开始减速,我借机超了过去,一个急刹车,停在客车前面大约20来米的地方。

嘎吱,这个客车司机太特么有意思了。故意刹车停在我的车屁股后面,差点撞上老子。

跳下车,我赶紧陪着笑给客车司机大哥招手,他打开门吼道:“小子,你想死给是?”

我说:“对不起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客车司机:“你干嘛啊,神经病。”

我说:“我的东西掉在你车上了。”

客车司机:“什么东西啊,自己上来找去。”

我笑着说:“谢了啊,大哥,我女朋友掉你车上了。”

客车司机:“疯了,真有病啊你。”

我掏出一颗烟递过去,堵上司机的臭嘴。

车上乘客看见我上车,都在唧唧歪歪说我不要命了。

卿欣看见是我,有些惊讶。

“快点啊,老子忙赶路,你找到没有。”司机又大吼起来。

卿欣只好跟我下车。

卿欣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说:“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我说:“千金难买我愿意。你怎么没接电话啊?”

卿欣笑了起来:“我故意的,哈哈,昨晚调成振动了,放包里听不见。”

我晕。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许巍欢快地唱起来,伴随我们向贵阳出发。

超过大客车的时候,我还故意摁了几声喇叭。

卿欣在贵阳一家叫“尚海”的文化传媒公司工作。

卿欣说她喜欢文艺,喜欢唱歌,就这么简单。

再见,转身就走。

其实,我很想回头再看一眼站在楼下的卿欣。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坐在贵阳人行道边上的椅子抽烟,灰蒙蒙的天空。恍然有一种在北京的那种感觉。一个人在城市中,感觉就像一只迷路的小鸟,找不到方向,飞得再高,天空的背景也依旧是灰色。

快要出绕城高速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是王晓华打来的。

“张总好啊,我准备回来一趟,你在哪里呀?”

我说:“你还没精尽人亡啊,我在贵阳办点事,正准备回兴义呢,你在哪里?”

王晓华说:“我去,刚从北京飞贵阳,现在飞机刚落下来,刚出机场,赶快过来接老子,等着你啊。”

“我草,你一回来准他妈没好事,我马上过来,你等着啊。”挂了电话,我一个托马斯回旋调转车头,向机场飞驰而去。

24。

我到机场的时候,王晓华叼着烟正蹲在大门口。

他说,每到一个城市都要在机场出口藏一个打火机,就像每个城市都要藏一位姑娘一样,下飞机就可以找到火机点烟,找个姑娘来陪。

我说:“怎么不去陪你经纪的大明星了?”

王晓华灭掉烟头说:“去******生孩子去了。”

我说:“草,不是你干的吧。”

王晓华:“我去,看着都嫌恶心,不化妆都能把你吓尿,真不知道那些傻鸟一天到晚追什么追,******胸口挂两个木瓜都是假的。”

我说:“得了,又在装逼了吧,去哪儿啊?”

王晓华:“回我大兴义,快点开。”

我说:“好,回去我给你找姑娘。”

王晓华:“真没意思,累觉不爱了。想干点正经事了。”

我说:“除了姑娘,你还能干什么啊。”

王晓华:“能搞定无数个姑娘,就一定能搞定这个世界。”

我真佩服这厮的逻辑,仔细想一下,倒也有些歪理。

“什么叫幸福?这种感觉消失已经太久。而今忽然心生这种温暖的感觉,几百公里的一路陪伴,不用说太多,却能感觉我们之间微妙的距离。这样真好。谢谢你……”

回到兴义,我看见卿欣发在微信圈的信息。

张悦评论:“车上有艳遇?”

我评论:“去贵阳办事,高速路上遇见一客车抛锚,刚好看见卿欣,顺带了。不客气。”

张悦:“那么巧?不会吧。”

卿欣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

王晓华叫我陪他去乡下转转。

他说北京圈里的一个朋友手里有一本画册和一张DVD,里面记录的是一个叫大山口的苗族山寨。

让人吃惊的是这个贫穷的寨子男女老少识字的不多,更不要说音乐教育了,但是他们都能读懂简谱、五线谱和苗族文字谱,还能熟练运用多个声部合唱一些世界名曲,比如福斯特的《故乡的亲人》、贝多芬的《欢乐颂》、亨德尔的《哈努利亚》。

DVD上一首叫《姹娜、姹娜》的歌让那个一直想上头条的著名歌手都惊讶不已。

王晓华拿出一张照片说:“你看,这个就是唱《姹娜、姹娜》的姑娘。”

照片是截图打印的,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美人胚子。

我说:“转去转来,狗还是改不了****。哈哈。走吧。”

一路颠簸在山路上,我们到达大山口的时候已是旁晚,一片红云飘在天边,村子炊烟袅袅,牛叫马嘶,感觉一下子回到一部老电影里面。

山路狭窄,车不能进去。我们只好把车停在寨门口,几个小孩似乎对我们的车很好奇,围拢过来摸这摸那。

王晓华掏出照片,拉住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问,小朋友,认识她吗?

男孩接过照片看了看,摸摸脑袋,指着例外一个小男孩说,有点像他姐姐。

我把另外个小男孩拉过来问,这个是你姐姐?

小男孩看了看照片,是我姐姐,他的大眼睛闪亮着。

王晓华有些激动,掏出一包口香糖给小朋友,说:“你姐姐在家吗?带我们去你家好吗?叔叔车上还有好东西哟。”

大一点的那个男孩过来扯了扯小男孩的衣服,不能说,他们是来偷人去卖的坏蛋。

我和王晓华笑起来,原来我们看着像人贩子,哈哈。

我打开车门,把DVD放进车载播放器。

我说:“小朋友们过来看这个,叔叔们是拍电影的,不信你们来看看。”

几个小家伙一下子围过来。

“拉手风琴的那个是我爷爷。”

“前面那个是我大哥。”

“中间那个是我妈妈。”

“叔叔,叔叔,快看,那个就是你们照片上的姑娘,是我姐姐。”小男孩骄傲地说。

王晓华说:“这下子你们相信了吧。”

“相信!”孩子们齐声说道。

寨子里好多大人也出来了。得知我们来意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说:“你们是贵客,我们给你们唱个歌吧。”

在老者的指挥下,男男女女二十来人看起来训练有素的样子,很快在大榕树下站成合唱队。

“太阳,太阳,太阳升起来了

照耀我安宁的家乡

高高的青山,长长的流水

河边有位美丽的姑娘

静静的守望,静静的守望

遥远的东方,遥远的东方

得胜归来,得胜归来,英俊的苗王……”

一首简单的歌曲,没有伴奏,经过他们多个声部反复吟唱,唱得行云流水、荡气回肠,云彩和树叶都差点掉下来。

我和王晓华当时就震惊了,也是深深的沉醉了。

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么一群人这么美妙的歌声存在。

曲终,耳边还回荡着声响。

王晓华跑回车上拿出两条香烟,老者拒绝不过只好收下,男男女女每人一包,大家各自散去。

在大榕树下,我们抽着烟。老者说这个寨子的先人们是从洞门口迁徙过来的。

100多年前,一个叫查尔斯的英国牧师从云南来到贵州一个叫洞门口的小山村办学传教,后来,一场瘟疫从天而降,无情地袭击了洞门口,逼不得已,老者的先人们背井离乡才来到这里繁衍生息。什么都没有带过来,唯一流传下来的就是查尔斯传授的西方演唱技法和拉手风琴,吹口琴。

也许是历史的机缘和巧合,西方的演唱技法和苗族血液里的天生的音乐细胞相融结合,就产生了如此天籁般的歌声。

王晓华再次拿出照片给老者看。

老者沉默了一下。抽了一大口烟,说道:“这女娃娃命苦啊,初三那年,父母打工回来的途中遭遇车祸,不幸双亡。现在家中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奶奶和一个弟弟相依为命。

你这张照片应该是三年前一个北京来的大胡子拍的。她叫罗娜,现在在镇子那边一家茶场打工,她是我们寨子里头唱歌最好听的了,电视台的经常来茶场拍她采茶唱歌咧。好多小伙子都在打她的主意咧。”

听了老者的讲述,我们都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

王晓华把烟屁股深深按进泥土,站起来无比坚定说:“走,老子一定要找到她!”

这里的天气如同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我们刚出寨子,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连路都看不见。

我们停留在镇上一家路边餐馆吃了饭,大雨一直下。只好找了家旅馆住下。

王晓华说,这两年过得真心累,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他曾经说过钱就是方向。现在他似乎在怀疑他曾经认为的真理。

那些钱确实能够给人安全感,至少在北京是那样,只要有钱,你就可以拥有很多普通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但却不能实现真正的梦想。

他亲眼看见一个唱歌的组合像狗一样,夜晚来临就走出狗洞一样的地下室,在后海到处窜场子,唱一首歌15块钱,一晚上最多能唱20首,也就300块钱,还要遭受别人的白眼和嘲笑。

每天啃泡面,抽劣质烟,穿地摊上淘来的文化衫,破牛仔裤。他的一个朋友用手机拍了这个组合的视频放到网上,纯属偶然,这个组合奇迹般的红遍大江南北。

之后,在后海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只能在电视上看见。一年之后,他们又回到后海乱窜,只不过再也没有一家酒吧让他们进去唱歌。理由很简单,没有人会收留声名狼藉的人。

他们成名以后就露出可恶的面目,目中无人,忘恩负义,聚众吃药……

这个圈实在太乱,欺诈,虚伪,各种交易,无耻无底限,所有的贬义词都可以给他们套上,一点都不为过。

我们讲着听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雨过天晴,小镇上的空气带着甜味,伸手抓一把都可以拧出水来。

我们跟旅馆老板打听到罗娜打工的茶场所在位置就出发了。

王晓华说:“我一定要找到她,把她培养成一个真正的歌手。”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说:“能成,一定能成。”

虽然天已放晴,但一夜的雨水侵泡,山路一片泥泞。

车子一会打滑,一会陷进稀泥,像个摇摇晃晃的醉汉在山路上前行。

眼前约约隐隐出现成片的茶叶地,估计快到了,我加大油门,准备冲上前面的大土坡,冲到一半的时候,前轮一打滑,后轮也跟着陷进水坑,水花四溅。

再给大油门,发动机咆哮,车子浑身疯抖起来,打了个趔趄,越陷越深,根本爬不出来。

我脚都软了,说:“完了,要找人来抬。”

“找个毛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真他妈背时。”王晓华骂道。

我们跳下车,蹲在坡顶抽烟。

第三颗烟抽完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两个人,一个是女人,另外一个还是女人。

我说:“不会是姹娜吧。”

王晓华看了一眼,说:“姹你妹啊,是罗娜。”

我说:“要是来几个汉子就好了。”

王晓华站起来激动地说:“咦,张清扬,快看,好像是罗娜,太像了,快看,快看。”

我说:“瞎激动,人家不认识你的,好吧?。”

两个女人走近了,哦,是两个姑娘,我看了看照片,再看左边那姑娘,还真像。

我说:“莫非就是罗娜?”

王晓华已经走上去打招呼了。

他转过头冲我大声喊道:“真是罗娜,是她!”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真找到了。

罗娜还真是一个美人,天然去雕饰,鹅蛋脸,大眼睛,鼓鼓的胸脯,在她旁边那位矮个子姑娘的衬托下,越发显出身材高挑,要是换身衣服,准秒杀一大片那些个啥一线女星。

王晓华激动不已边比划边说:“终于找到你了,罗娜,跟我走吧,我带你出去唱歌,发专辑,拍电影……”

罗娜一脸的疑惑,她肯定以为王晓华是个人贩子,顿时起了戒心。

我说:“罗娜,王晓华是个明星经纪人,他在北京,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你唱歌唱得好,所以我们特意来找你,一起出去闯闯,怎么样啊?”说完,我拿出了那张DVD给她看。

罗娜还是一脸的疑惑打量着我们。

还真把我们当人贩子了,我心里想。

王晓华在一旁那个猴急啊,就差跪了。

“先把你们的车弄上来吧。”罗娜微笑着说。

王晓华急忙说道:“嗯,好,好,谢谢啊。”

罗娜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四五个汉子不知什么时候从路边的茶叶地里跳下来,手里还拎着锄头走过来。

我还以为他们是来干我们的呢,心里紧了一口气。

罗娜说:“没事,都是我们茶场的同事。”

我跳上车,在大家的帮助下,车子终于被弄出来了。

王晓华屁颠屁颠地从后备箱拿出一条烟,一人一包给那几个汉子发过去。几个汉子推让几番还是拿着烟,说笑着走了。

王晓华说:“罗娜,你们去哪儿呀?”

罗娜说:“到镇上买点东西。”

王晓华赶紧开车门说道:“上车吧,我送你们”。

罗娜笑了笑,也不客气,拉着矮个子姑娘上了车。

我摇摇头,调转车头回镇上。

坐在副驾驶的王晓华把头扭过去,一路上都在施展他的泡妞绝技,滔滔不绝,恨不得把天上的鸟都吹掉下来。

后视镜里两个姑娘不时笑得花枝乱颤。

在镇上吃饭的时候,罗娜说,她不想出去,家里还有奶奶和弟弟需要照顾。

王晓华可能是路上说得太多,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一直抽烟。

刘旭打来电话跟我说一个重要的客户要和我见面谈事,还******非见不可。

王小华在一旁听着,说:“张清扬,你先回去吧。”

我说:“你要呆在这里?”

王晓华看了正在饭馆对面商店买东西的罗娜说:“她,我吃定了,就这样,你先回去。老夫自有妙计。”

我说:“老子看你是色迷心窍了,当心被乱棍打死!”

王晓华说:“你他妈别一看见女人就竟想那些破事,好不好,老子这一次是玩真的,你先滚回去吧。把烟给老子留下。”

我把两条烟丢给他说:“保重吧,兄弟,拜拜。”

一个星期后,王晓华回城,看见他的时候,我差点吓尿了。

头发乱得像堆野草,胡子拉碴的,牛仔裤多了几个洞,夹克上到处糊得是泥巴,鞋也破了,整个一幅九袋长老的样子。唯一亮瞎眼的是站在他旁边的姑娘。

我擦了擦眼睛,没错,真是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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