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璃回房,终于憋不住了:“太恶心了,来风月楼的人怎么都是这样啊?”
她甩了甩头,换了自己的青衣,想了想,拎起一壶酒,向风月楼顶层走去。
风月楼顶层,只有一个房间,那是风月楼楼主风辞的私人空间,楼主风辞是个颇为神秘的人物,风月楼中除了花魁苏媚儿和唐璃以及他的一个在楼中管事的部下,没人见过他,他素常愿意待在那里把玩些稀奇物,或是见一些重要的朋友,有时愿意扮作寻常公子模样下楼,从不接触楼中其他女子。虽身为风月楼主,却给人不染尘世的感觉,唐璃认为。
……
“你,想要接客,却不想与他们行男女之事?”风辞斟了一杯酒,略带惊讶地问。
“嗯。”唐璃答。
风辞笑着摇摇头:“你这小丫头,亏你想的出来,你,酒量怎么样?”
“啊?酒量,哦,很能喝。”唐璃对风辞这突然的问题感到很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也许是天生的,她属于千杯不倒的类型。
“那就好办了,你这样……”
……
两天后。
风月楼有一则大消息,人们都在传,风月楼新来的叫璃儿的美人,生得极美,都要赶上花魁苏媚儿了,据说,目前她接了两个客,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不到二十的小姑娘也是饥渴的很,她接的两个客第二天早上起来都感觉累的不行,却记不清前一天夜里的细节,但凭身上劳累的感觉,想是夜里也没少做。
传闻传开后,一些纨绔子弟慕名而来,想一睹那个叫璃儿的芳容。
夜幕降临,风月楼再次热闹起来。
苏媚儿这几日静养,唐璃上台前先去看望她。
苏媚儿握着唐璃的手:“璃儿,你,这就适应了风月楼了?这身体要好好养,听外面传的风声挺大,找你的人会更多,别强求自己,身体最重要。”
“放心吧,媚儿姐,我先走了,你才要好好静养。”
今夜,唐璃身着淡黄色纱裙,这是楼主风辞给她选的,说是如此隐隐约约,欲露还遮的才惹人爱,唐璃倒是很满意,什么欲不欲露的,反正挺严实是真的。
歌未尽,舞未停,一带着斗笠之人在台下,沉声道:“这些,一晚上,够吗?”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五六块金元宝,在这里寻欢作乐之人,虽不乏富家子弟,但多半不是极有钱的,像这样的,要么就是他有钱没处花,要么,只怕这兄弟办事的时候太狠,补偿美人的。
众宾唏嘘,这两天第一次无他人上台争抢,不是谁都可随手拿出五六个金元宝的。
唐璃仔细端详这人,内心也犯了嘀咕,哪有这样的冤大头,还真是太有钱了?
反正有楼主教的那招,唐璃接过元宝,故作媚腔道:“那是自然,小女子今夜便跟大人您了。”
助兴的舞自然要接着跳完,唐璃重新起舞,翩翩似仙,当真令人陶醉其中。
深夜。
唐璃与斗笠人进了屋,唐璃如前两日一般拿出好几壶酒:“大人,不若先小酌几杯。”
那斗笠人已是摘了斗笠,背对着唐璃:“不必。”
唐璃秀眉微颦走近他:“大人,来几杯吧。”
“你这几年都是如此过的吗?”他突然转身,唐璃几乎撞在他怀中。
唐璃猛抬头,映入眼帘的如刀削的熟悉的面庞,不由地推后几步:“江,江迟?”
“对,是我,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这几年,都是这样陪着男人吗?”江迟紧逼唐璃。
“我,我没有。”
“没有?你可听到皇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当初赌气离开说要闯出一番天地,便是此等模样吗?”
唐璃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作声。
“瞧瞧你这一身风尘气,你母亲在天上便希望你如此吗?在众人面前卖弄,哪有半点我江家女子风范。”
唐璃听到这,终于开口:“我姓唐,叫唐璃,与江家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若是嫌恶我世俗便拿回你的金子,别再来管我。”话音刚落,便将金元宝都塞给江迟,冲着门口奔去。
江迟从背后一把环住唐璃:“琳儿,别任性了,随我回家,你还是我的妹妹江琳儿,好吗?或者,你若仍然喜欢我,也可以这个唐璃的身份,做我的妻子,反正原先你我也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正好趁这机会,随了我吧。”
唐璃奋力挣开江迟的怀抱:“谁说我喜欢你,江家,没有一个好人,连你那亲爹也坏的透顶,我是风月楼唐璃。”
“风月楼唐璃,唐璃,好名字,随了你亲生父亲的姓,哈,我们江家,是你们母女的救命恩人,你便是如此报答的?行,既是风月楼,你总该履行自己的义务吧,你就当我是寻常客人,今晚服侍好了,金子少不了。”说罢,拉着唐璃向床榻走去。
唐璃从未见过如此的江迟,她被扔在榻上,眼看着江迟褪去衣衫,向她走来:“琳儿,乖。”
床边帘缓缓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