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几天结果换来这样的结局,感觉自己被耍了,孙伴夏气得不打一处来,本来想破口大骂的,但为了以后着想,她忍了。
恶狠狠地瞪了何彬川一眼,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气鼓鼓地自言自语冒出家乡话:“你领导了不起嗦,牛逼兮兮的,我还火锅店老板呢!妈个死骗子,切!”
不知道是她火气太大,还是何彬川耳朵太尖,孙伴夏嘀咕的那些话全被他听到了,面瘫般的脸有了从未有过的异彩。
而就在此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叫住她:“等等。”说着拉开办公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录音笔,直接丢在桌上:“过来看下。”
听到在喊自己,孙伴夏疑惑的转过身去,当看到录音笔的那一刹那,脸色突变,慌乱的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怎么在您这儿,不是……已经……已经……”说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谁是骗子?”何彬川盯着她那圆嘟嘟的小脸问。
晕哦!顺风耳吗?这都被他听了见,孙伴夏懊恼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极其窘迫的回答:“当然是我啦!就我这个样,一看就知道是骗子。”
这认错的速度倒挺快,一小女生,人不大点,还知道阿谀奉承,何彬川无奈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准备喝。
“主编?那个……录音笔怎么在您这儿?”孙伴夏弱弱的问。
咖啡杯正要送到嘴边,被她这么一问,何彬川停住了:“捡的。”
“捡的?”孙伴夏似信非信,不由再次看向录音笔,咦?上面怎么有电话号码?哦~懂了,肯定是被人捡到送还回来的,百分百是这样。
既然这样,那是不是该要回赔偿金?总不能白白损失500块嘛!那样多亏啊,想想都心疼。
孙伴夏小心翼翼地察着言观着色说:“主编……您看……既然录音笔已经失而复得,那……我赔的那个钱……是不是……该退还给我?我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挺不容易的。”
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何彬川放下杯子,再次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
看到毛爷爷,孙伴夏两眼立马放光,她开心得赶紧伸过双手去拿:“谢谢主编,主编真好。”谢着谢着,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她拿起多余的钞票给他看:“怎么多了300?”
“算是你的补贴。”何彬川不紧不慢地说:“大会一致决定,关于白锦秋的报道暂不发布,为了嘉奖你独自奔波几天的份上,所以补贴了点。”
“这样嗦,那好吧,我收下了,不要白不要。”孙伴夏从裤兜里掏出个卡通小钱夹,边认真往里放边自言自语:“不发布也好,这下如她意了,采个访,避讳这个避讳那个,难言之隐多多的,搞……”
“难言之隐?”孙伴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何彬川无情地给打断了。
她抬头看他:“对啊,感觉她好神……”
“你可以出去了。”何彬川心烦意乱的再次将她打断。
晕哦,孙伴夏有些无语,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哦。”她郁郁的回答道。
把她孙伴夏支开后,何彬川局促不安的点开电脑桌面上的一张图片,认真观看起来。
那是白锦秋,穿着白大褂,面对镜头,尽显冷漠。
他死死盯着她眼睛看,慢慢的,俊脸一沉,剑眉一皱,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