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做事总是喜欢自以为是的女孩,她做事只认为自己是对的,所以我一直在开导她;疏导一个人的心理是我的工作,但这个姑娘似乎比较严重。
我叫孙承棋,是一个心理咨询师,我最近的任务就是陪着这个姑娘,直到她心里状态变好。
如果我们完成这个任务,我就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没错,这个姑娘是一个富二代。
富二代的话,小时候得不到关爱,会出现各种状况,如果教育的不对,也会出现状况,各种心理问题就会接踵而至。
而且这种问题很难解决。
这个姑娘叫柳影,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最近她自以为是的毛病逐渐变得好了一些,不过好像又出现了一些其他的毛病。
不过我暂时无法确定她又出现了什么毛病,不过随着新的毛病出现,她的自以为是的毛病变得特别严重。
周六的那天,她曾对我说过,她认为我喜欢看恐怖片;而且尤为喜欢那种阴沉感特别重的恐怖片。
其实这只是她个人的看法,我并不喜欢看恐怖片。
而且她说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好像遇到了什么事,让她的脸色显得很不好看。
我当时没有太在意,可后来发生的事情着实吓了我一跳。
她在聊天室里面自杀了!
我回到聊天室的时候,看见已经倒在血泊里面的柳影,赶忙拨打了120,然后送到了医院。
等到她醒来之后,我问过她,她只是说:我死后并不是真死,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你干嘛救我回来?
只有这么一句话,现在看来她已经有自杀的倾向,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说谁告诉她死后并不是真的死亡。
但仔细想想,这种人根本不会听别人的劝说,别人说的话,她不会听,所以这种死后并不是真的死亡,是她自己想的。
但是这个诱因是什么?
她肯定是看了什么,或者无意间听了什么,亦或者说信了什么信仰。
但我问她很久,她就是不说,直到一天夜里,她实在受不了我在一旁守着她,也可能是心里面藏不住那个事情了。
她告诉我了。
“孙医生,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最近就是因为那件事才选择自杀的。”
我本来已经快要进入睡眠了,她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啊?那你快说说,我帮你分析一下。”
“孙医生,我自杀的那一周的周一,我遇见一个人,他好像会什么催眠,我觉得好玩,就说让他试一试我,我会给他钱。”
“然后,我接受了催眠,而且成功了,但我的意识一直不对劲,就像是特别消极一样,我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
“然后,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很烦躁。”
柳影简单的诉说了事情,我听后也知道这个会催眠的人肯定是一个棘手的对手。这个人对柳影做的手脚显然是针对我的。
毕竟柳影也说了,她就是咨询所遇见的那个会催眠的人。
最近我一直在做柳影的疏导,根本没有接受任何人的预约,所以这个人如果不是冲着我,那他就没有可冲着的人了。
不管怎么说,如果他冲着柳影,那也没必要,除了图柳影的钱,可是催眠完全可以做成让柳影喜欢自己,可他没有那么做。
反而让柳影做了极端的事情。
我不会催眠,所以解决这个事情我可能不在行。只能慢慢疏导了。
“嘿,柳影,你别着急,明天我带你去咱们城外的那个牧场去玩,那里有很多可爱的动物。”
柳影告诉我的时候,状态好了不少,听到我要带她去看牧场,显得很兴奋,可是随后又冷下了脸:“医生说我暂时还不能出院。”
我被她逗笑了:“哈哈,我就是医生,我说你能出院了,你就能出院了!”
虽然这一次柳影自杀的情况传到了她的父母耳朵里,但他们并没有对我指责,因为我好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我也曾给他们解释过,因为有人趁虚而入,好像是一个敌人,他神出鬼没…
我不知道究竟能否找到对方,但我想我必须找到对方,虽然他藏在暗处。
我和柳影去了牧场之后,她喜欢牧场的环境,所以住进了牧场,我也跟着住进了牧场。
但我一直留意暗处的那个敌人,说起来我和他真正的第一次交锋还是在牧场。
我在牧场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封信,显然这个敌人是清楚的知道我的行踪。
信中没有说什么,只有一句话:记着,你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我想这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吧,我居然遇到了这样的情节,这一辈子也挺戏剧性的。
嘿,我居然还感慨了两句。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和柳影在牧场过了有一个月的时间,柳影的状态很好,可是我逐渐变得敏感,我一直在防着敌人,以至于我都觉得看到谁,谁就像是敌人。
这个状态持续了一个月,从拿到那封信的时候。
敌人是一个催眠师,是一个精通心理学的人,他利用了我的心里弱点,我本身是比较胆小的,遇事容易慌张。
就像是一个在暗处的野兽,我知道它在,但是我不知道它具体在哪里,我会一直提心吊胆。
或许每个人都会这样,但这种日子总会让人难受,甚至于长时间后人会疯掉。
就像我现在,我真的快要疯掉。
不过还好,一个月后,又来了一封信,信封上只有一句话:“不要紧张,柳影这件事纯属巧合,我要找的是你,这周六来你的心理咨询所,我们见面。”
如果敌人真正的要和我面对面,我其实并不害怕什么,无非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我的失败,另一种就是敌人的失败。
我把柳影拜托给牧场的主人,当然,我不用说他也会。
牧场主是一个憨厚的大叔,至少对陌生人都是很亲切的感觉。
周六很快就会到,我收拾了行装,打车前往我的心理咨询所,当我打开门的时候,那个催眠师并没有露面。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信息,我打开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但信息内容告诉我,对方是那个催眠师。
内容是告诉我,他即将到达我的心理咨询所,让我赶快过去开门。
我没有回复他,既然他要来,那么他来了,就会看到我已经打开了我的心理咨询所的门。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柳影给我打电话,我只能无奈的接过来。
本来我已经嘱咐了牧场主,让他告诉柳影我去了哪里,不让柳影跟过来,我很快就会回去。
“喂,柳影,你有事吗?”
“啊,我没事,我就是打个电话,你突然回去心理咨询所,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不能让柳影知道我来干什么,如果告诉她,她可能会闹着也要回来。
“哦,我回来就是收拾一下心理咨询所的东西,毕竟如果长时间不回来,估计会有人砸我的门。”
“哈哈,怎么还会有人砸你的门?有仇吗?”
我摸了摸鼻子,站起身笑呵呵的告诉她:“呵呵呵,不是,是因为我最近只接了你一个病例,其他人的病例我通通没接,可能有人会心里不平衡,然后来砸我的门。实际上,确实有。”
我告诉她这些,是为了让她知道我并没有说谎,尤其是最后一句;再加上我拍了拍门的声音…我想柳影应该明白。
挂断电话的时候,一个戴着帽子的青年来到我的面前:“嘿,你就是孙承棋?咨询所的主人?”
我点点头:“你就是…那个催眠师?”
他摇摇头:“我不是,我只是我父亲的助理,我父亲对于催眠可是一个好手,你可要小心点。”
他这是先派来一个人通知我一下,然后在来对付我,想要我先怕他吗?
虽然我是这么想,可是事实表明并不是这样。
我坐在沙发上,他也坐在沙发上,他看起来比较年轻,并不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
“你好,我叫李德。”他伸出一只布满老茧的手。
我看着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脸,虽然有些怪异,但我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没错,他是一个左撇子。
“你好,我是孙承棋,欢迎来到我的咨询所,不知道您这一次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他穿着一身风衣,戴着帽子,走到我的咨询所,他把帽子摘下了。
现在看起来颇有一番上海滩的味道。
“我没有什么事情,主要是有一个人拜托我来找你,他说找你的话,你能帮我。”
我显然不能相信他的话,毕竟对于他一个月后再来找我这一条就很让人起疑心了。
“哈哈,叔叔可真会开玩笑,我知道心理咨询师,小人物,谁说的找我,我就能帮忙啊?我没人脉,没钱财,啥都没有。再说了,叔叔您的事情不着急吗?”
他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从他的动作来看,是一个懂茶,也会品茶的人。
“我觉得,我的事情是挺着急,不过我不能打扰你和柳影的快乐日子啊。”
我微微笑了笑:“叔叔,我想这不是你的初衷,再说了,您说的有人拜托您来找我,是谁啊?还说我会帮到您,那为何别人拜托您来,您有事找我帮忙?理不顺吧?”
他摇摇头,接着抿了一口茶:“你说的对,这都说不顺,可是你能猜到我找你要干什么吗?”
我呼出一口气,也抿了一口茶:“这个,还请叔叔明说,我这人脑子笨,听不出,也看不出您究竟有什么事。”
他放下茶杯,茶杯和桌面碰撞,撞出了一个声音,不过这个声音与以前不同。
我低下头,思索着为什么不同,同时闭上了眼睛,然后甩了甩头,坐直身体看向李德。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得出,他好像对我有一些重视了,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现在看来,刚才茶杯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他就开始了催眠。
不过,被我破解了催眠。
他往沙发靠背上靠了靠,然后眯着眼睛看着我:“年轻人果然挺不错,搞得我都想告诉你我真实的目的了。”
我报以微笑,然后也靠在沙发背上:“叔叔不用说,我想您就是来…踢馆的吧?”
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年轻人果然幽默!”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我。
我眉毛轻轻一挑:“哇哦,看来我说错了,那么,叔叔该告诉我你真实的目的了吧,毕竟柳影都要让你弄的自杀了。”
他嘴角微微上翘:“年轻人,我可以告诉你,但有个问题正在等待你的解决。”
说完,他站起身往咨询所外面走去,我喝了一口茶,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动。
问题?等待我解决?
我很清楚,最近的问题只有柳影一个人。
我把茶杯什么的收了,关好门就打车去了牧场。
到达牧场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到了柳影的房间,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她肯定在房间待着。
一般情况她会出去,但是今天我不在,牧场主虽然说会带着她到处玩,但她还是会待在房间里。
她看到我,没有表现出多么兴奋,却显得有些不高兴:“你怎么回去也不带我啊?”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就是敲门声…
“额,你们都在啊,刚才我看见你回来了,所以我想你可能来找影子了,所以我就趁着你们都在给你们说一个消息。”
我点点头,示意牧场主说。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天我女儿会回来,我女儿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你们可能会玩到一块去;这样一来,影子的心理疏导就会更快的进展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但是现在看来却又平添了一份烦忧,谁也不知道李德说的问题,是不是牧场主的女儿。
事实告诉我,问题还是在柳影这里。
牧场主女儿还没有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又想自杀,似乎…离了我,她的心理就有一种消极的东西缠绕着她,她情不自禁,想要控制,却控制不住。
这是柳影亲口告诉我的,也幸亏我发现的及时。
第二天,牧场主的女儿回来了,我也收到了第三封信,信上也只有一行字:“不要着急,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好好享受你的生活。”
我把信扔到了角落,我知道柳影的状态肯定还没有缓解,这个催眠想要破开,关键在于我。
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牧场主的女儿上大学放假回家,她是学习护理专业的,听过我和柳影的故事之后,她主动陪着柳影一起去玩耍。留下了我在房间里面思考。
思考了很久,脑袋都快炸了,索性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只能先把这些问题都抛之脑后。
傍晚,她们两个女孩回到木屋的大客厅,准备吃饭的时候,牧场主的女儿把我拉了出去。
“孙医生,影子姐的催眠扣在你身上,需要你给她解开。”
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这么一句,我还真有一些无法适应。她一个学习护理的居然知道催眠。
“额,你懂催眠?”
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她点点头:“我稍微懂一些,如果你想要解开这个扣子,我想你必须要对柳影实施催眠。”
我愣了愣:“可我并不会。”
她点点头,看着我迷茫的样子:“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会帮你,不过,你要想好,如果你对柳影实施催眠,那么…对柳影实施催眠扣的人会受到伤害。”
我眉头画出一道纹路:“这个?这不是瞎扯吗?难道这玩意还成了蛊术?”
“不是,这不是蛊术,准确说,这已经不属于催眠,这属于一种邪术!”
我拉住了正要回到房间里面的牧场主女儿,轻声说到:“这么说,你也懂邪术?”
她挣开了我的手,也轻声的回应了一句:“我确实会,但我不会伤害别人。”
对于柳影的“反催眠”实施的很顺利。
柳影被实施“反催眠”后的第二天,我又收到一封信,信中还是只有一行字:你很厉害,但我也会卷土重来。
在那以后,我终于是收到了能让我下半生不愁生活的一笔资金。
同时我也离开了牧场,牧场女儿在我离开的那天送了送我,她送了我一个雨滴的玉质吊坠。
告诉我说,这个吊坠拥有一些力量,一些很正的力量,她用不了,让我自己研究,可以保护我。
我很感谢,但我对于这些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事情解决后的一个月后,柳影给我发来了一张图片,是柳影和牧场主一家的合影。
看起来她过得很愉快。
“嘿,孙医生,我觉得我和牧场主女儿创作的新游戏真不错。叫捕风。”
她给我发了这么一条信息,我看了看,发过去一条调笑的信息:“哈哈,牧场主女儿这是在嘲讽你啊。”
她有些不理解,所以发信息问我。
我也只能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遍捕风捉影的意思。她也只是莞尔一笑,挥挥手就过去了。
看得出来,柳影已经彻底好了。也不是那个说话从来不讲根据的人了。更不是那个只会捕风,不会做事的人了。
我看着手中的病例,又看了看窗外下着的雨,笑了笑;生活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