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人骇人听闻的事实浮现在了他眼前:他被骗了!包括所有的住户在内,也都被骗了!
这,怎么会这样?
“这,佳佳,我们——”刘爷爷羞愧难当,他们原本答应了邢佳佳,这一块小区是留给她和赵东亚的,可是哪里想到,居然被人算计走了?
“只能怪对方太阴险了,刘爷爷您别自责。”邢佳佳如何不知道老人心里的愧疚和难受,这么安慰道。
刘爷爷低头想了想,咬牙:“我们这就去把钱还给他们!这小区不能留给他们!”
后悔和耻辱,还有对邢佳佳的愧疚。
刘爷爷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被这么名目张胆地欺骗过,他转身就走,当下的想法就是,那些钱他们绝对不要,要退回去!
这小区的规划权,不管是谁都,都必须要回来。这里是邢佳佳的!
“刘爷爷!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邢佳佳拦住了老人的去路。
刘爷爷坚决地摇头,固执:“佳佳,你别劝我,拿人的就手短,这个道理我老头子知道,不退回去,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
“退回去,现在也说不清楚了。”毕方在一旁淡淡地开口。
退回去,也不管用了吗?
刘爷爷颓然地看过被夷为平地的小区,怔怔的,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该如何是好?
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如果有,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去弥补!
“刘爷爷,你放心吧,这一场战斗还没有结束,还没有分出输赢来。”邢佳佳在知道赤门功法有了问题后,心中的胜算更多了几分。
因为灵二爷,他对于这一块拆迁区的目的并不大,他实际上要的并不是这里的规划权,而是这里的东西——可以让他将功折罪回到赤门,可以解决赤门功法问题的都东西!
邢佳佳有个大胆的猜想,如果,如果她抢先灵二爷一步,发现了那样东西呢?
她将这个想法和毕方一说,毕方也同意了,他想到这里的那一股异样,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异样应该和那个灵二爷要找的东西有关系。
“他们,难道是想要拆迁区下面的东西?”刘爷爷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这种可能,尝试着问邢佳佳。
邢佳佳和毕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什么东西?”
不会吧,难道刘爷爷知道这个小区下面藏着秘密?
邢佳佳万万没有想到,刘爷爷居然真的知道,但是当他把知道的说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愣住了。
这秘密,根本不关赤门功法解决的办法,而是关于那一对英雄夫妻的秘密。
这对英雄夫妻,还有这个秘密,要说起就得说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的那一次保卫战。
那一年,是灾难性的一年。
那一年,也是大家遭受灭顶之灾的一年。
如果没有这对横空出世的夫妻,恐怕什么都不会存在了。
刘爷爷亲眼见证了那一年。
华天鱼走在江县的街道上,心里暗暗想着那人嘱托给自己的事,心情不由得烦躁了起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方是什么人,让他见什么人,他统统都不知道!
江县,江县这么大,让他去哪里找人,对方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会知道他在哪里?
“人海茫茫,得去哪里找?”华天鱼很无力,颓然地低下头。
他的身份,在旁人的眼里很是厉害。全国著名的化学家,南盛中学特聘老师,一个个的头衔光鲜无比。可是,在这些人眼里,却是不够看的。
据说,他要见的这位更是不一般,他原本不应该在这个小小的县城的,只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隐在了这里。
算起来,这位今年应该十六岁了。
他一直身体都不太好,最近听说才好了一些,所以他们才放心让他来。
“前方第一个路口,左拐。”华天鱼的耳旁忽然传来一声冰冷的指引。
华天鱼差点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他四下张望,却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心里暗暗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紧接着那个声音重复了一次:“别乱看,我会告诉你怎么走的。”
华天鱼深吸一口气,看准前面的路,按照这个声音的提示走,等到左拐以后,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华天鱼一步步地走着,穿过热闹的街区,走过偏僻的小巷,终于在一处简单的院落前停下,花草丛丛。
“这里,看起来没有人住啊。”华天鱼心里嘀咕着,四下打量着院落,想要从外面看里面一些什么。
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没有听到那人的任何提示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也不确定这院落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忽地,一道黑影从华天鱼眼前‘嗖’地窜过,他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再仔细看过,发现那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黑猫。
那黑猫睁大眼睛,歪头看着这不速之客,倒是一点都不怕人。
华天鱼一拍脑袋瓜子,暗骂自己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东西来,眼睛不住地在门口寻找着:“在哪里呢?”
如果不是这只黑猫,他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那人告诉自己说,进门需要钥匙。
钥匙要开的是门,但是华天鱼却始终找不到门锁的地方,找了好久,他急出了一身的汗。
“喵呜!”
猫儿朝着华天鱼一扑,他手里的钥匙一松,落向了地面——
“钥匙!”华天鱼着急。
黑猫又叫了一声,敏捷地抢先华天鱼一步,将那即将落地的钥匙吞入口中!
华天鱼眼前猛地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华天鱼被一阵强光刺醒过来,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空空的屋子里,不大,四面墙壁都是光光的,只有他对面的一面上,挂着一幅画。
画面上,是一只有五色纹的赤色大鸟,骄傲地仰头长鸣,华天鱼微微一愣,心里是深深的震惊:有传闻这位和朱雀关系匪浅,难道说这赤色大鸟就是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