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撑着头看白苕。
面颊白玉一般的皮囊上带着丝丝红晕,浓密的睫毛打出阴影。一只手无意间搭在了霍去病身上,下一秒白苕便蹭进了霍去病怀里。
霍去病笑了笑,亲了白苕一口。转头吹了蜡,抱着白苕便闭了眼。
清晨。
霍去病从小几乎是在军营长大,虽然后来呆在长安的日子更多些,但还是习惯早醒。
白苕自然还赖在他怀里睡着,中衣松垮了些,露出了半个白皙的肩膀。
霍去病揉了揉太阳穴,帮她拉了上去。后而戳了戳白苕的脸。
“阿苕,起床。”
白苕哼哼一声,不动。
霍去病啧一声,先行下了床穿好衣物,待到饭食被士兵端了上来,才把白苕从锦被中拎出来。
霍去病拿着布巾帮白苕先擦了擦脸,一边看着白苕自己闭着眼睛胡乱穿着衣物还要忍住不笑。
等到吃早膳的时候白苕才算是正式清醒。
白苕拿着那碗鲜香的粥小口喝着,阳光从军帐中照进来,白苕眯了眯眼睛,顺便瞥了正在憋笑的霍去病一眼。
气候越来越凉爽,马似乎也越来越有活力。霍去病在一旁和赵破奴高不识商量一些应急方略,白苕则站在马前面摸着马的头,陈舟偷偷摸摸的凑到她身边。
“阿霄!怎么回事啊这么多日不见?”
白苕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笑道:
“这么多日不见,你还是这样毛毛躁躁?”
陈舟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来揽白苕的肩。
“我岂非一向如此,对了,你要是困,可以用香包提神啊,嘿嘿,我这还有。”
白苕不动声色的多开陈舟的手,不过提起香包,白苕倒是想起了赵兰的话,犹豫一瞬,她还是装作不经意的问了问。
“喂,你的那个香囊是什么做的?我似乎从未闻过那种味道。”
陈舟做了个不错的手势。
“阿霄,那可是我父亲曾经到四方游历时收集的草药做的,自然稀有的很,看看,我把它送给了你,我这个朋友多好。”
白苕刚要答话,突然感觉一道视线有些不善。她不用回头都知道霍去病此时的表情。于是假装咳了咳。陈舟自然也注意到了,颇为奇怪的摸摸头。
“阿霄,你和将军是什么时候那般要好?霍将军平日和部下都是鲜少言语,看上去似乎挺不好相处的,还真是难为你了。”
白苕听到鲜少言语时心中真是思绪万千。那个每天晚上调戏她的究竟是谁!难道这就是表里不一,表面寡言少语正人君子,实则…
白苕感觉身后的视线愈发锐利,于是找了个借口就把陈舟支走了。
待到重新赶路,霍去病看着她挑了挑眉,低声道。
“陈医官倒是风流倜傥,可惜,名苕有主。”
白苕沉默一瞬,策马开奔。霍去病轻笑一声随之。赵破奴和高不识看着刚刚明明一脸严肃的霍去病现在却突然面目缓和略带笑意,心里暗暗腹诽疑惑。
两日行军路程对于白苕来说确实有些单调,可霍去病在一旁时不时与她交谈,倒是让她有趣了不少。
明日,便是河西内部了,大军会驻扎在此,而怕是很快,霍去病就要带兵前去与匈奴交战。
白苕用过晚饭,看了看满是繁星的天上。突然霍去病握住她的腕带着她出去。
“何…”
霍去病示意她不要说话,两人上了同一匹马。
白苕看了看四周的景观,霍去病仍然在专心策马。
突然到了一处停了下来。
霍去病下了马,再让白苕下来。白苕眯了眯眼睛,也得亏今晚繁星满天,月光也很亮。得以看清二人面前是一大片空旷的草原,而一侧的山峰极高,连绵不断,夜色中本就视物不清,倒显得那山愈发神秘。
“那是匈奴人引以为傲的祁连山。”
霍去病指了指远处那山。
白苕看着他,他的眼眸极亮,让白苕忍不住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晚。那个面带失落之意却仍然傲气的小将也是这般看着狼狈的她笑出来。
霍去病突然卧紧了白苕的手。
“霍去病今日在此立誓,此生必实之唯有两愿。一愿威震敌寇,捍吾汉疆。二愿与身侧之人携手共度,终尽一生永不诀别。天地为鉴,山河为证。”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直回荡在白苕心中。
白苕看着他,霍去病也转过头看他。白苕紧紧抱着霍去病的腰。
“我不管什么陛下什么娘娘。”
“不管他们同不同意。”
“我要跟着你,嫁给你,无论有没有名分。”
“我想我们有个孩子。你教他骑马,射箭。我教他认字,识药。”
“你别想扔下我了。”
霍去病摸着白苕的头,听着白苕嘟嘟囔囔的。
…
二人策马回营后已经不早了。白苕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特别困,而且欲言又止。
霍去病看着她。
白苕迫不得已,道:
“我,我饿了…”
霍去病啧一声,看了看四周。传了士兵让去做饭。饭食好了后,白苕立马吃了起来,霍去病看着她,象征性的吃了几口,皱了皱眉。
“阿苕,你发没发现,你最近,似乎胃口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