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永远忘不了,她被人带到刘彻面前。当时她并不知道,坐在她面前的是个帝王,只是以为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刘彻当时见到她,眼神微微好奇,却笑的十分开怀。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慢慢掰开她白嫩的秀拳。玉勾翠绿耀眼,晃了刘彻的眼,也晃了赵兰的心。
怀中的刘弗陵哇哇叫起来,赵欣慰的看着刘弗陵,笑着轻哄。
…
夜晚,霍府。
“阿哥去休息吧,我守着阿苕便好。”
霍去病看着白淮眼中的红血丝,道。
白苕也点点头,笑看白淮。
“阿哥去休息吧,我也已经没什么事了。”
白淮摸了摸白苕的头,点点头。
刚出来屋子,李管家便拿了一封信迎了上来。
“管家何事?”
“禀告白公子,刚才有人在府前拿了一封信要转交给您。”
“有劳。”
白淮接过信,猛然一愣。
信封上一只白鹿栩栩如生。白淮拆开信封。
'白府厅堂,速来。'
白淮把信纸收了起来,出了霍府。
到了白府,一个穿斗篷的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陈舟的脸慢慢露出。
依旧白皙,却无笑意。
“原来是你。”
白淮看着他,凝眉道。
陈舟只是满眼复杂,迟疑片刻,担心道:
“她怎么样了?”
白淮忍下怒气,冷淡道:
“目前还算无事,但拜你所赐,很快就要…”
陈舟探出手,拿出一个药瓶。
白淮看着他。
陈舟苦涩道:
“我若是一心要她死,便静待便可。”
白淮接过药瓶。
“既然下了毒,为何后悔?”
陈舟笑了笑,反讽道:
“我为何下毒,想必白公子清楚不过。不过,你和阿苕是无辜的。”
白淮静默一瞬,陈舟正要翻墙回宫时,白淮突然开口:
“赵夫人身子虽然恢复不错,但恐怕落下了病根。每七日用益母草与芍药熬制药汤,方可缓解。”
陈舟猛然看他,笑笑。
“不愧是韬光养晦的白家大公子。”
白淮没有理他,径直回了霍府。
…
转眼,便到了霍嬗的七日礼。白苕的身子也好了许多,霍去病在体验刚为人父的喜悦没多久,就感受到了失宠的滋味。
每每好好抱着白苕时那小家伙总是突然一嗓子,这一哭不要紧,只是白苕总是会被吸引过去,进而冷落了满肚子甜言蜜语的霍去病。
可看着白苕抱着嬗儿笑的那般满足,霍去病又觉得值了。
霍嬗的七日礼卫氏的人到的不少,卫青,卫少儿,平阳公主,陈掌,公孙敖,公孙贺,卫君孺,卫长君灯,倒是也热热闹闹。卫皇后不便亲自前来,可是也捎了礼物,可见对霍嬗的承认。
白苕抱着霍嬗轻轻哄着,平阳公主笑着走过去,摸了摸霍嬗的小脸。
“阿苕,这孩子生的真好看。”
霍嬗睁着大眼睛看她,平阳公主是越看越喜爱,捏了捏霍嬗的小脸。
“嬗儿再看什么?告诉舅姥姥好不好?”
卫青站在平阳公主旁边,探头看着,霍嬗又看着卫青,卫青伸过一只手,霍嬗却伸出小手去够。平阳公主笑道:
“嬗儿倒是很喜欢他舅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