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被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吸引住了,大眼睛目不转睛看着那些东西。
印章、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吃食、帐册、的东西摆了一地,都是挑的颜色较为鲜艳的。
霍嬗看着白苕,白苕松开他的手。霍嬗到了那些前,慢慢一个一个看过,但就是没有上手去拿。
直到最后也只是勉勉强强拿了个印章,白苕看着他左右打量,就知道霍嬗不太喜欢。
可这却让在座的长辈高兴坏了,印章代表仕途,此举象征将来这孩子要入仕。卫少儿眉目间满是笑意。霍嬗抱着印章,牵着白苕想去找霍去病,却在到了霍去病跟前一停,大眼睛看着霍去病腰间的通行军令牌。
下一秒,霍嬗便垫着脚要去够那令牌。霍去病把令牌解下来给霍嬗,霍嬗倒是终于笑了。一手抱着印章,一手拿着令牌,看着白苕道:
“娘亲…看…”
奶里奶气的十分讨喜,惹得众人也是一副喜气洋洋,连刘彻都笑道:
“去病,你这儿子,将来定是要承你的啊。好!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上阵父子兵,此乃我大汉之福!”
众人连忙应和刘彻的话,一时间都是十分高兴。
突然,霍嬗手中的印章不小心掉下来,那玉章碎了一地,霍嬗被吓得一愣,下一秒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哇的一声扑倒白苕怀里,另一手的令牌倒是握的牢牢地。
白苕连忙抱着霍嬗轻声哄着,一边拿出手帕帮他擦去泪痕,霍去病也蹲下去,摸了摸霍嬗的头,霍嬗抽抽搭搭的看着他们一眼,眼圈通红,却还往白苕怀里钻。
白淮看着那碎了一地的印章一愣,后而把杯中茶一饮而尽。
…
待到刘彻与一众人走的差不多之际,白淮走到霍嬗身边,捏了捏他的脸,对白苕道:
“明日我和去病离开长安,你一个人,要多多小心。”
霍去病微微颔首,道:
“阿哥说得对,如果遇到了什么,去找光弟,便可无碍。”
霍嬗在白苕怀里挥着手臂,喊道:
“啾啾…抱…”
白淮笑着把霍嬗抱过来,笑着逗他。
宫中。
一年已逝,赵兰倒是没什么太大变化,而陈舟倒是清瘦了些。
刘弗陵比霍嬗大一些,说话也更流畅些,小小年纪倒是聪慧无比,性子也稳重。
“白姑娘的儿子今日抓周礼。”
陈舟手一顿,没有开口。
赵兰叹了口气。
“拿了什么?”
陈舟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拿了印章和霍将军的军令牌,连陛下都夸赞呢。”
陈舟刚想说话,刘弗陵跑进来却扑到了赵兰怀里,赵兰摸了摸刘弗陵的头,笑道:
“陵儿有没有想母亲?”
刘弗陵嗯了一声,抱着赵兰不松手。
陈舟作揖道:
“臣告退。”
当年陈舟从家中逃出来后,晕倒在草原,被一伙商队带到中原。那商队的老者看他可怜,便收养了他,老者的家中是边境世代悬壶济世的,顾老者不但医术精湛,还会说很多西境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