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子回到自已的相府,坐在书房的靠椅上面,微闭双目,轻轻皱着眉头.
白花花走了进来:“少主.”
白季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未及应声,白花花又喊了一声:“少主.”
白季子忽地睁开双目.
白花花忙问:“少主有心事?”
白季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而是说:“推荐墨攻实是无奈之举.只要兵权不再为凤相把持,咱们便可多了一分胜算.”
白花花一听便明白是何事,但她迟疑了一下,白季子说:“花姐但说无妨.”
白花花这才说:“那墨攻清高孤傲,怕是比凤居腾还难以驾驭,属下只是担心少主此举得不偿失罢了.”
白季子想了想:“我并非无此顾虑,只是如此良机稍纵既逝,就算冒险,我也必须一试.”
白花花点了点头,接着说:“宫中的人报来信息,昨天您与陛下离开没有多久,皇后与玉贵妃便先后回了丞相府.”
白季子微微一笑:“她们倒是真孝顺.”
白花花也一笑:“孝顺?依属下的情报看,那凤离倒是真的孝顺.只是那凤欢,也许是别有用意.”
“哦?”
“二人回来之后,凤离面色沉静,并无多少悲痛之色,足证少主所猜不假.而从凤离离宫时的忧心忡忡,到回宫时的沉静无语,可想而知一定是见到了凤居腾的真实情况.她并无多语,回来后便避宫不出.可见是得了凤相授意.”
“嗯.那凤欢有什么不一样吗?”
白花花说“她的行为就古怪多了.出宫之前,一名中宫的宫女曾在皇后出宫后到她处,她这才匆忙离宫,似乎是追随其姐而去.而回来之后,她居然盛装打扮,还派宫女去请皇帝过来饮宴,昨夜,皇帝亦在是她处留宿.这一夜之间,依属下看,应是有许多故事发生.”
白季子听至此,厉目一闪,冷冷地说:“花姐,我要的不是猜测之语,而是实情.我想,这凤欢的承欢殿中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只来源于你的猜测.”
白花花忙低下头:“是属下办事不力.我们我们在许多方面都人手不足.”
白季子的目光又是一冷:“我不想听到这样的籍口,虽然那可能是事实.但我希望下次会听到解决方案.”
“是.”
“那瑞王府动静如何?”
白花花忽然眸光一闪:“瑞王府,瑞王爷好象依然是深居简处,并无什么异常之处.”
白季子听了这样的语句,猛地转过头来,逼视着白花花:“花花,我从小便是由你服侍,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
白花花忽然抖了一下,深低下头颅,然而还是没有说什么,白季子又说:“花花,你一向知道我对于不忠诚的人的手段.我白季子不想,有那么一日,将这手段用在你的身上.”
白花花看着白季子紧握的更加发白的修长的手掌轻轻放在书桌之上,忽然一阵害怕,扑通跪在地上:“请少主原谅我的疏漏,那瑞王府至今还没有.”
白季子一听,冷冷地看着她:“花花,念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你这一次的疏漏,我暂且记下.但是,我仍然要提醒你:你应该知道,凡是我交待的事情,必须照办.这,是我还允许你留在我身边的原因.”
“少主,你放心.属下这就马上派人过去.”
“很好.训练人才的事情也要抓紧,今后用人之处将更多,我们不光要训练武士,还要多接触那些士子.”
“是.可是士子大多迂腐.”
“迂腐之人有迂腐之人的好处,况且少年士子多的精忠报国的有志之士,未必就是迂腐之流.”
白花花看了看白季子:“少爷似乎对他们有些改观?”
白季子又一冷:“的确有凤毛麟角之士.”
“夫人也是其中之一吗?”白花花面上现出忿忿之色.
“花姐,夫人之事乃是我的私事.”
“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少主莫要忘记我们的初衷,也别忘记了你当初立下的誓言.”
白季子一别脸:“不需你提醒.灭族之仇谁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