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收下了,以后就不用再记着这件事了”虽然我不喜欢吃零食,但既然人家来道谢了,那就需要收下东西来切断这个联系,我拿了最上面的一包薯片,让他不用再纠结这份“恩情”,以后也不会有其他理由把我们莫名其妙的联系起来了吧!
“啊?”这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孩子有点不知所措,但我肯定他听懂了,因为他说:“反正不管怎样,真的很谢谢你!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永远记在心里,不会乱说的”
“你只要不打扰我就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绕过他,径直走向教室……
还没等我坐下,陈筱雪又大惊小怪的看着我,
“乐酥,你不是去交作业了吗?怎么手里拿着一包薯片,老师给你的?”
“不是”我把手里的薯片扔给她,“给你了”
“那是给你早餐的人!你知道是谁了?哪个年级的?几班的……”
“不是”
“快说快说,男的女的,难道是另一个追求者……”陈筱雪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我,猜的越来越离谱了!追求者!她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男生,是昨天那个……”
“咳…高中生禁止早恋!”我还没说完易孟言冷不丁冒了一句,我不想再解释,任由陈筱雪胡思乱想,她也不再说话了。
“乐酥”陈筱雪凑过来悄悄的和我说“你左手里面有什么,我见你早上就把手藏在袖子里,是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啊!”
不等我反应,她已经把我的左手拉出了袖子,她不小心触碰到了我的手腕,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气,见我手上缠着纱布,她马上放缓了手里的动作,
“对不起!乐酥,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除了易孟言,谁都不知道我手上缠着纱布!“别到处乱说”
“我保证……”她手保持着发誓的姿势,又恢复了脸上的笑容。
晚上回到家,还是只有有爱在等我,给它喂些肉干,我把纱布取下来,上面云南白药的味儿还是那么浓,一点儿也没散……
“你这孩子,怎么把纱布拆了”爷爷开门进来,刚好目睹了我拆纱布的过程。
“爷爷,我觉得这个根本没有必要,又没有流血,看着好碍眼”
“可它能让药留在你手上,不容易拭去,好的更快些,”爷爷拿过纱布,又重新给我缠了上去,只是……术业有专攻,爷爷缠纱布的一次性缠法从小就这么独特,在户外不管是他自己受伤还是我,小伤贴个创可贴就行了,但要是大伤,能撑到医院就已经很不错了,过了这么久也一点都没有进步——一生注定和学医扯不上关系。
早上闹钟响起,在自己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就是一鼻子的药味儿,应该在左手手上的纱布自己凌乱的躺在旁边,有爱也可以理解的不在房间,我打开窗户通风,把纱布扔进了垃圾桶里,简单洗漱过后,自己涂上新的药膏后缠上一个和爷爷弄得如出一辙的纱布,生物老师诚不欺我,毕竟是爷爷的外孙女,这遗传的力量果真不一般!
手上的纱布不安分了一整天,要么是乱掉,要么就是药不对伤;中午又不回家,拖到了下午的大课间就实在坚持不住了……
把书都留放在桌子上,走出图书馆的门,坐到最近的长椅上,准备拆掉手上碍眼又碍心情的纱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也许是折腾了它一整天,又或许是我只能用右手弄的原因,现在竟然连拆都有点费力,正准备上嘴来充当另一只手时,一个很是暖和的手接过我缠着纱布的手拆解开来。
“班里同学那么多,就不能求人帮你一下吗,”易孟言拆开纱布后,又重新绑定起来。
“谢谢!”我等他弄完,道了句谢就往图书馆走去,终于不用再和纱布斗智斗勇了,
“你一直都这么没有礼貌的吗?”
我停下了脚步,平时就能感觉得到这个易孟言对我有点意见,他这话有点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
“你可以选择不帮,况且我已经道过谢了,你要是想要确切的回礼,那还是找其他人吧!”
“你想多了,我只是尽我一个做班长的职责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