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
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凄冷，空气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少女明眸皓齿，逆着光向他走开来。
男孩缩在小巷的角落，身上布满淤青和伤痕。
少女轻轻地把他拥入怀里，星眸里的柔色荡漾。
“阿湛，我保护你。”
少女声音温柔又坚定。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触碰到她温暖的体温，扰地他意乱情迷。
嗓子沙哑道：“好。”
少女浅浅一笑，温柔的眉目如浓烟淡雾般渐渐消散，他怀里空落落。
她的背影突然出现在狭窄的小巷走着。
慢慢走出了巷子。
消失。
哪来的光呢？
他想把她也拉入深渊。
“小明！”
一位年迈的老婆婆手里提着水果，回到店里。
陆湛明一手夹着的烟，忽然手指间一烫烟头掉落在地上。
空气中仍留有一丝少女气息混着浓浓的烟味儿。
梦中少女的脸与白茜脸慢慢重合。
操。
走神了。
他摸了摸手指被烫伤的地方，看着有些红，好像还有些麻。
真他妈玄乎。
陆奶奶瞪了眼陆湛明，无奈的指着他气冲冲的说道。
“你个小崽子，又抽烟！”
“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湛明耸耸肩，看着奶奶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说：“反正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真的迟早要被你个小崽子气死！”
“瞎说什么。一把老骨头了，你还非要出去那么远，非要自己折腾自己。”
陆湛明把奶奶扶过来让她做椅子上。
陆奶奶立马狠狠剜了眼他，“还不是你这小崽子爱吃草莓么？”
陆湛明笑笑说：“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么？罗里吧嗦的。”
“你真那么乖，我哪有闲工夫操心啊？！”
陆湛明：“……”
陆奶奶白了他一眼，突然看到外头有个少年，惊喜道：“小林又来啦！”
“老大我来了！”
林阳把黑色的机车停在店口，摘下头盔，隔着几米外朝陆湛明挥手大喊。
“陆奶奶好！几天不见奶奶又变年轻了呢！”
林阳一身黑，个高，寸头，脸上扬着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阳光帅气。
“就你小子嘴甜！”
林阳哄的陆奶奶笑的合不拢嘴。
“陆奶奶，那我找陆哥出去玩了！”
“行了，去吧。”
“那我们先出去了。”陆湛明看了眼奶奶道。
“哎，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两人转身变离开了店里。
奶奶叹了口气，躺在长椅上眯起了眼，歇息。
……
“叶行呢？”
林阳无奈耸耸肩：“他女神找他，那小子突然去撩妹子了。”
“老大，小王八也太不够义气了，重色轻友。”
越说林阳越恼火，他们几个人都清心寡欲，就小王八有女朋友，虽然是暗恋意淫的‘女朋友’。
陆湛明把手插进兜里，语气有些平平淡淡道：“他就那副德行，没女人不行。”
林阳忍不住笑场：“哈哈哈，老大你嘴也太毒了。”
“行了，去天堂吧。”
林阳瘪嘴：“对了，姓王的也约咱去天堂。”
天堂是S市最有名的娱乐场所，涉及地方广，范围大，幕后老板无人知晓。这里表面光鲜亮丽实际腐烂阴糜，来这里的人也都如此。日里披副好皮囊，夜里来天堂。天堂里有卖黄，豪赌，贩毒，三不缺一，有人查却没人敢封。
如名字一样，这里是有权势有地位的人的天堂，金钱在这不值一提。
“嗤。”
陆湛明低头嗤笑，黑眸透着阴冷深沉。
“王午晨就是只怂蛋，没二爷他屁都不敢放，不然怎么隔半年突然记起了仇。真不知道他怎么勾搭上二爷的。”
提起王午晨，林阳语气满是鄙夷不屑。
半年前，王午晨就是在天堂被陆湛明弄断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