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我可以大致望见窗户内房间的布局。
由于角度的原因,只有少部分阳光能够透过窗框,照射到房间之内。
房间内部并没有床、衣柜之类的家具,只有几张胡乱摆放的木桌,以及堆砌在一起的椅子与木箱。
确认一切正常后,我轻松越过墙壁顶端与窗户之间那不足一米的鸿沟,来到了房间之内。
“咳,咳,这灰尘还真是呛人。”
或许是我动作的幅度较大,房间内的灰尘被我扬起,我连忙捂住口鼻,却还是吸入了几口,呛出了声来。
幸运的是,这些灰尘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并没有持续多久。
“挺正常的嘛,那些小鬼该不会就只是想把我骗进来吧?”
大略打量了一下房间,墙角有一些蜘蛛网,各种物件被胡乱摆放,墙壁上挂了一幅字画,却也破损大半看不出有什么内容。地面上的灰尘呈现出几串凌乱的脚印,应该是那四个小孩留下的。
感觉在房间内看不出什么线索,我将注意力转至房间的木门处。
这个房间的门锁是老式的木制门插销,只要将锁住房门的那一根木头抽开,就可以将门锁打开。
走到房门前,我稍微试了试,看看能否将那根木头抽出。
或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想要将那一根木头拔出来,还挺费劲的,我前前后后大概花了有一分多钟。
“啧,那几个小屁孩果然在骗我。”
据那四个小屁孩所说,他们是出来之后才发现阳太不见了。连同伴走丢了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出来时一定是十分的匆忙。
因此,他们不可能再有把门锁锁上的时间。然而,此处的木门却是被锁上了,这是一处明显的破绽。
“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名堂?”
轻轻将木门推开,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走廊的场景。
第二层大概有着五六个房间,均匀的分布在走廊的两侧。每两扇房门之间,都会有着一个摆放植株的架台,当然,那些植物早已枯死,只剩下灰褐色的干枯枝架。
走廊左边的尽头是上下的楼梯,而此刻的我大概位于走廊最右边的位置,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楼梯的轮廓。
走廊右边的尽头倒是有着一扇窗户,却被几片木条封死,只有零散的几束阳光能透过缝隙照射进来。
“我接到的委托是去寻找阳太,虽说现在还不能确定阳太是否在这里。唉,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估计是躲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准备吓我吧。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有趣啊。”
在我的心中,我早已将这件事定位成一件恶作剧,而我显然就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但是嘛,如果那阳太真的在这里的话,谁吓谁还不一定呢。
轻蔑地笑了笑,我尝试着推开另外一扇房门,打算开始地毯式搜寻。
先前在外面观察时,我发现这栋旧屋并不算太大,就算是全部搜找一遍,也应该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
但很可惜,这扇门似乎是被锁住了,我几番推扯,也只能让房门咯吱咯吱地晃动。
如果所有房间的结构都相同的话,我想打开门锁倒也不难。如果能给我一把直尺,打开房门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但我现在并没有类似于直尺的物品,也不太想在这些被锁住的房门上浪费过多的时间。
先把能打开的房间探索一遍吧。
不过阳太也很有可能躲在这些被锁上的房间之中,这样的话,唔~,得做个记号呢。
我摸了摸口袋,从中掏出了一包纸巾,并将其中的一张纸巾撕成十来块细小的碎片。
将一片碎纸搓成球状,我小心翼翼地将它卡在门缝之中,这样一来,如果这扇房门被打开,这个小纸球肯定会掉在地上。
走廊的环境是如此的昏暗,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话,一个细小的纸屑球很难被人发现。
“跟我斗,你们还是太年轻了。”摇着头感叹一句,我大摇大摆地走向下一处房门。
简单的一番尝试,我发现这一扇门并没有上锁,虽然门与地面的摩擦力有些大,但凭借我的力气,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吱咔咔~。
因为有些害怕用力过猛,导致这扇年代久远的门被我一不小心推烂,所以我只用上了恰当的力度,缓缓地将门推开。
“嗯?”
头顶上方似乎落下一张白色的纸张,恰好压附在我的脸上,但当我伸手去取时,却又摸了个空。
“奇怪。”
我扫视地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那张白色的纸,仿佛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又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内心深处闪过一抹不安,我继续推房门,却发现这扇门仿佛定格在了那里,任凭我怎么使劲也丝毫不动摇。
怎么回事?
我开始调动体内的【流】,身体素质稳步上升,推门的力劲也逐渐增大,但却没有任何作用。
为什么这扇门突然推不开了?
我向后退却几步,目光不经意间飘向楼梯。
之前楼梯距离我有那么远吗?为什么我感觉房间的数量好像变多了,现在有二十来扇门?
是错觉吗?
不对!刚才绝对发生了什么!这条走廊突然延伸了!
旧屋内的诡异变化,让我不禁毛骨悚然,这座屋子绝对有问题!
我急速冲向进来时的房间,万分庆幸,这个房间的门还可以打开,窗户外的景象是正常的白天,这个房间中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异变。
“呼。”长出一口气,我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向窗口的方向冲去。
独自一个人,在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情况下,探索这样一个诡异的屋子,实在是太危险了,谁知道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正等着我。
一时的鲁莽只会白给,撤退才是此刻最好的选择。
暂时将委托搁在一旁,我只想快速撤离这栋旧屋。这当然不是放弃阳太,只是我觉得我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顺便再叫上几个队友。
很好,很快就要出去了。
我的一只手已经抓到了窗框,左脚尽力一跃,身体便已翻到了半空。
虽然这样翻出去可能会重重的摔在地上,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这二楼又不高,顶多摔个轻伤。
但就在我即将离开旧屋的那一刻,我的后脑仿佛被人用重物狠狠地敲击,脑海剧烈的震荡,剧烈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保持清醒。
我去!谁特么敲我?
在昏迷之前,我拼尽全力向后瞟去一眼,却发现我的身后什么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