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郭麒麟转回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问道:“怎么,是不是羡慕我了?”
“我羡慕你干嘛?”
“羡慕我自由自在!”郭麒麟打趣地笑道,“不过我觉着,我妈肯定不同意你出来,你身子还没养好呢,你一个人能行吗?我是不同,我没伤没病的,她也不用操心我。”
“得了吧你就,还不用操心你?每次回家恨不得把家都给搬空了,你是不在家住了,每次回家缠着我姐给你做这做那的,郭汾阳都没你嘴馋!”
“他才吃了我妈做的饭几年?”郭麒麟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继续说,“等他到我这个年纪,他可能比我还馋!”
张云雷冷哼了一声,嫌弃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就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郭麒麟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郭麒麟接通电话,礼貌的问了一声。
【大林,是我。】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可是郭麒麟却听出来了。
“文姐?是你吗,文姐?”郭麒麟腾的就从地上起来了,有些局促,有些不安。
【是我,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找我?】
“我想你了,我想见你,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郭麒麟也不管身后坐着的张云雷,语气急促,如果可以真想马上从手机这头穿越过去,过去见见他的文姐。
【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郭麒麟慌了,她要去哪儿?是要离开北京吗?
【嗯,我考上了国外的研究生,本来想在离开前去德云社见见你的,可是你没在,我听他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所以给你打了个电话】
“去国外吗?你现在在哪儿?”郭麒麟说着话,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玄关,就等着诸葛锦文给自己一个地址,然后马不停蹄的过去见她。
【别再找我了,我们有缘再见吧。】
说完诸葛锦文的电话就挂了,挂电话之前,郭麒麟清楚地听见了机场的语音播报,她在机场!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郭麒麟也没管张云雷,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张云雷也知道他心急,他离开了没多久,张云雷也离开了。
郭麒麟匆匆赶到机场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不知道诸葛锦文去哪个国家,更不知道她的航班,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航站楼瞎转,但愿上天眷顾,可以再见她一面。
可上天似乎很爱跟人开玩笑,无论郭麒麟怎么找,始终没有诸葛锦文的身影。
郭麒麟拖着满身的疲倦,回到家中,瘫坐在地上,他没再见到她,她离开了,就像上一次她离开德云社那样,再无迹可寻。
【我等你回来。】
郭麒麟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可这条消息犹如石沉大海般,得不到一丝回应,就连一句平安到达的回复都没有。
诸葛锦文又一次离开,而这一次,郭麒麟没有难过太久,一个晚上他就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
我等你回来。
这不仅是一个承诺,更是对自己的要求。
他坚信,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张云雷确定了要搬出来住,可是他不想像郭麒麟一样只是租房,他想在北京安定下来,这是他年少时北漂的信念,现在更多了一份坚定,因为这里有一个他想要余生共度的女人,他想跟她有一个家。
张云雷没有瞒着曾倾云,因为这个房子将会成为他们的新家,在他看过了好几处房子后,最终筛选出三套,就等着曾倾云得空的时候一起去选房。
中秋演出结束,还没等曾倾云喘口气,就接到了试戏通知,又是匆匆赶往昆明试戏,曾倾云在去往机场的路上给张云雷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安排,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着急赶过去的,可是曾倾云不知道张云雷的安排,只想着尽快过去,完事儿尽快回来。
张云雷挂断电话,很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更加坚定了要早点儿提亲的想法,不然就两个人的工作状态来看,如果不结婚,两个人相处的时间真的太少太少,一辈子本来就不长,他怎么舍得去浪费。
曾倾云试戏很成功,已经确定了饰演女二号,离开机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本想赶回北京的,却是接到苏育然说要在昆明办一个专场,也省得她来回跑,索性就在昆明住下了。
演出结束后的第三天,剧组也开机了。
曾倾云始终没回北京,张云雷也是到处巡演,或者参加节目录制,两个人各自忙碌,但相互挂念。
今年的曾倾云就没那么幸运了,过年没能回家,所以除夕是在剧组度过的,她在剧组泡了四个多月,回到北京已经是二月底了。
而曾倾云没在北京的这五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秋末的北京气温还不是很低,偶尔会有小雨,但时间不长,只是一阵,“秋雨不过街”说的就是这个。
夜晚的北京依旧繁华,特别是灯红酒绿的地带,更是热闹非凡。
苏育凌与几个私交甚好的狐朋狗友约着到酒吧喝酒,震耳欲聋的音乐充斥着整个场所,舞池里更是各种姿态肆意,跟随着节奏摆动着身体。
“育凌,你怎么总是清心寡欲的,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你的眼?”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五官长得还行,特别是那双桃花眼,风情万种。
此刻正搂着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这个女人衣着暴露,面容姣好,是个尤物,却不及他那双桃花眼来得风流性感。
“我这儿的姐妹苏总自然是看不上,可也不见苏总您带来一个,也让我跟着开开眼呢。”女人起身坐到苏育凌身边,
苏育凌虽有些不自在,但也没表现太明显,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将杯中的酒压了一口,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浮动,真是想让人含入嘴里。
苏育凌毕竟是偶像歌手出身,如今只是因着公司事务渐渐淡出了娱乐圈,他的长相自然是不用多说,谁不想跟他发生点儿什么?
可是苏育凌仿佛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流转在许多女人之间,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身边的女人很多,可没有一个女人上过他的床,更别提能走在他身边了。
“丽姐,你怎么还叫苏总?该叫苏董了!”方才那个男人将她捞了回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他知道苏育凌的不自在。
身边少了些脂粉气,苏育凌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男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依旧逗着怀里的女人玩。
苏育凌觉得有些闷,跟男人说了一声便往外走,打算出去透透气。
刚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怀里撞入一个娇小,浑身酒气,脸上涂了一层厚重脂粉,酒吧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长相,但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格外发烫,烫得有些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