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啊,我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头好痛啊……”头痛欲裂的昆天轻声说道,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四分五裂了。
“我好像记得我刚刚在开车,在三环上方向盘失灵,撞在了围栏上,然后好像掉下高架桥,我应该是死了才对,怎么会这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还没死?可是这里怎么什么都看不到?这到底是哪里啊……”昆天用力的睁开双眼,可是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身处一个黑洞之中,连光线都全被黑洞吸收了。昆天四处张望了许久,最终还是忍受不了那深入灵魂般的疼痛,进入了假死状态,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
岁月的长河源远流长,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过了百年,也许过了千年,也许过了万年,也许过了百万年,昆天就这样在黑暗中四处飘荡,犹如河水中的树叶一般,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
每过一段时间,昆天都会醒来一次,可是每次醒来都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黑暗,没有任何变化,就像身体处在条直线上,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
这是某一天的清晨,墨蓝沉重的天幕正一点点地向背后徐徐撤去,那美丽的蔚蓝色晨曦刚刚在遥远的东方染着山峦和草原。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清晨的精神振奋,也由此而来。
可炼家的一家人却无法振奋精神,房间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他们从黑夜忙碌到了清晨。
仆人们忙进忙出,犹如车水马龙的市井,时而有人端着热水进去,时而有人端着血水出来,忙的焦头烂额。
“我的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快睁开眼睛,母亲的来看你了,你怎么舍得离我们而去啊,呜呜呜……。我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孩子,武儿啊,呜呜呜……”一位中年女子在床边哭喊着。
“夫人,你不要太难受了,放宽心,我们请大夫在仔细给我们的武儿诊断下,也许还能够救过来,你也不要太激动了。”炼云海安慰夫人道。
“孔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武儿,烦请您仔细的再诊断下,看看是否还有救回来的机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炼家都愿意付出,只要能救活我的武儿,求求你大夫了。”炼云海跪下向孔大夫哀求道。
“炼家主,快快请起,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会尽我毕生医术来抢救公子,还请炼家主和夫人放心。”孔大夫扶起炼云海后,走向床边,再次抓着炼武的左手,闭起眼睛开始把脉,一刻钟后,孔大夫徐徐睁开双眼:“炼家主,结果还是和上几次的一样,我不知道公子为何受如此重的伤,还请做好最坏的打算,公子受伤为所未闻,胸口被洞穿能够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请孔大夫竭尽所能救救我的武儿”炼云海和木心同时跪下恳求道。
“事到如今,办法也只有一个了,在云岚城中有一位怪医名叫黑云子,听闻此人的医术已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甚至可以让枯木生叶、死人复活,只是代价有些巨大,炼家主可以去尝试一下,也许有救,唉……”孔大夫摇头无奈的说道。
“只要能够让我武儿活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包括我们的生命。”炼云海非常坚定的说道。
“我此次前去云岚城路途遥远,还请孔大夫先保我武儿最后一口气,我立刻出发前去请那位黑云子神医救我的武儿。”炼云海拱手向孔大夫说道。
“夫人,你在家照顾武儿,我立刻出发去云岚城请黑云子神医救我们的孩子,切记不要让雨儿知晓此事,切记。”炼云海转头和妻子严肃的说道。
“夫君,一切以安全为重,速去速回,武儿的命就全靠你了。”木心点了点头。
“嗯!”炼云海拱手向孔大夫鞠躬后便离开了房间。
“夫人请退后,我现在要开始施法保住公子的最后一口气,希望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坚持到炼家主和黑云子赶回来。”
孔大夫双手合十,嘴唇轻语:“七转续命术”,只见身边若隐若现出现了千百种植物缓缓生长,发出翠绿色的光芒涌向炼武,他的整个身体都完全被翠绿色的光芒包裹着,如透明的蚕蛹一般悬浮在空中,一炷香后,只见孔大夫满头大汗,整个人脱力的摊坐在了地上,胸口急速的上下涌动喘着粗气。
“夫人,请放心,我的治疗法术大概可以保住公子七八天不断气,只要炼家主能够及时带黑云子赶回来,公子应该有希望活过来,你就放心吧。”
“多谢孔孔大夫,大恩不言谢。”木心跪拜。
“夫人严重了,快快请起,能不能活过来,这得看公子的造化了。不过话说回来,公子胸口如此巨大的一个伤口,非普通武器或炼技所伤,此伤绝对有蹊跷,不知夫人是否知道是何人伤了炼公子呢?”孔大夫凝重的问道。
“孔大夫,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让云海去云溪山寻武儿回家,与云家商议婚事,毕竟我家武儿快十八岁了,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武儿从小便与云家的小女云星辰指腹为婚。可是我家丈夫到了云溪山后,只发现受了重伤的武儿,现场一片狼藉,云海只顾着的把武儿背回来,他也没来得及仔细看武儿受伤现场。所以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谁重伤了武儿,呜呜呜……,我家武儿真的好命苦啊。”木心泪流满面痛苦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孔大夫摸着长长的胡须点头道。
“看来此事得仔细探查一番,如果万一是风家的人干的那就不得了,看来得去一下云溪山仔细探查一番,如果真是风家有所动作,得第一时间报告给炼药会才是。”孔大夫心里默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