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偲偲疑惑的看着竹聆儿。
“你,这是?”
竹聆儿笑着说道:“五嫂,我觉得君后这事很蹊跷,所以我已经写书信给我爹了,让他马上赶来雲城。”
“你爹?”
“是呀!其实我爹就是傾雲国有名的神医,名叫竹矾。”
洛偲偲看着竹聆儿,轻轻的摇头。
“不认识。”
竹聆儿尴尬的抽笑了两下。
“我爹很早之前就归隐了,五嫂不认识很正常。”
其实竹聆儿还未送出信件时,雲炫祤的密信早已到了竹林山。
瑯秦与竹矾接到信件后赶到雲城,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都乔装打扮。
夜幕降临时,瑯秦带着竹矾潜入五王府,因为他知道周围到处都是眼线。
来到雲炫祤的书房后,他们才把乔装退去。
此时,站在瑯秦身旁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身材高瘦,浓黑的眉毛,单眼皮,鼻梁高尖,单薄嘴唇,留有羊胡须,尖瘦的脸,头上还留有一缕白发,很是别致。
雲炫祤看到竹矾时,走上前说道:“师傅,您来了。”
竹矾微微点头。
“嗯。”
这时鬼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套侍卫的衣物。
“王爷,都准备好了。”
接下来,瑯秦和竹矾乔装成侍卫,跟随雲炫祤入宫。
来到福禄宫后,雲炫祤让守在门口的侍卫退下,瑯秦装成侍卫站在门口。
竹矾和雲炫祤进入房内,刚看到君后的脸色时,他微皱眉头,赶紧走上前把脉。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拿出一颗放到君后的嘴里,再用银针扎到君后的手脉和脚脉上。
过了一会君后缓缓睁开眼睛,竹矾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毒量不深,要不然后半辈子只能这样了。”
雲炫祤坐了下来握住君后的手,问道:“母后,您现在觉的如何?”
君后眨了眨眼,然后看向竹矾,努力的吭出一声。
“师……师……兄。”
竹矾坐了下来,缓缓说道:“鹭尹师妹,多年不见了。”
雲炫祤一脸懵的看着竹矾。
“师傅,这是?”
“其它事以后再说,把你母后扶起来。”
“嗯。”
雲炫祤把君后扶了起来,竹矾拔出银针后说道:“师妹,你中的是缩心毒,想要完全康复,还须要一段时日。”
君后使劲的眨眼睛,雲炫祤着急的问道:“母后,您想说什么?”
竹矾感觉不对劲,再次给君后把了一下脉,然后皱起眉头。
“看来下毒之人非常狠毒,既然把缩心毒药与燕窝混合,老夫太大意了。”
君后听到竹矾的话时,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雲炫祤小心的扶君后睡下,担心的站了起来。
“师傅,那可有解毒之法。”
竹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除非有死活血,加上痴心泪,不然师妹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死活血是何物?”
君主推开门,急忙的走进来,疑惑的看向竹矾。
君主能出现在这,是因为太后知到雲炫祤会带竹矾来,所以才让他秘密前来。
原本君主不相信君后是中毒所致,但在门外听到竹矾如此说时,才相信是真的。
竹矾恭敬的解释道:“是死后再生之人的血。”
雲炫祤和君主对视了一眼。
“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之人?”
“所以这才是最难寻的药引。”
君主垂头丧气的坐到君后身旁,然后抬头看着雲炫祤问道:“老五,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毒手。”
“父皇,现在还未有足够的证据,但您要多提防邻美人。”
君主站了起来。
“你说邻美人有野心?”
“父皇,您是否认识姓鬼家族?”
君主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当年父皇年少时结交了两位好友,一个是雀丝国的国主,而其中一个就是雀丝国的才子傀晟,我们三人一见如故。”
“但傀晟野心勃勃,贪婪成性,结果为财而死。”
君主说完后,看向雲炫祤。
“难道与这有关?”
“父皇,这事里头太复杂,但在此之前您要多提防邻美人与邻丞相。”
君主点了点头。
“嗯。”
之后,君主也配合雲炫祤演戏。
而洛偲偲被冷漠般,还软禁在南院,而她却不知道雲炫祤在夜深人静时,都会出现在南院的某个角落里默默的看着。
但君主的旨意到后,这一切都变了。
洛偲偲被宣入宫,君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逻逻国与傾雲国交情甚好,那些只是百姓误传。
这时,乔大人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君主,那些虽是误传,但洛偲偲公主谋害君后却不假,这样歹毒之人不配成为王妃。”
文武百官也开始嚷嚷起来,都在请求君主废除洛偲偲的王妃之位。
雲炫祤走了出来站在洛偲偲身旁,眼神冰冷的看着文武百官,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君主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文武百官,在退朝时,洛偲偲刚转身,突然从她身上掉下一包药物。
文武百官都围了过来,质疑的问道:“这是何物?”
雲炫祤皱起眉头看向洛偲偲。
站在邻丞相身旁的医官走上前,拿起药物闻了一下,严肃的看着洛偲偲。
“请问王妃,你这药物从何而来。”
洛偲偲皱起眉头,说道:“这不是我的。”
君主走了下,问道:“这是什么药物?”
“回君主,这是缩心毒药,下官怀疑君后有可能被下了药物。”
君主大怒,命人把洛偲偲关押起来,而雲炫祤盯着医官手上的药物,沉默不语的走出殿外。
这事一下子又传遍了整个雲城,梅儿知道后,哭着跑来求雲炫祤。
“王爷,公主绝不会毒害君后,一定是有人诬陷公主,求求您救救公主。”
雲炫祤不理梅儿,坐在那里猛喝酒,到了深夜,他独自一人来到狱中,看了洛偲偲好久后,问道:“偲偲,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离开五王府?”
洛偲偲不说话,看着雲炫祤手上的酒坛。
雲炫祤看向沉默不语的洛偲偲,冷笑道:“原来你真的对本王没有男女之情,为了逃离,你果然什么事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