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山上偶有狼嚎;夜灯坤黄,村中常有狗叫。
“雪儿,这就是你说的那户人家?”绿衣女孩问道,只见她皮肤绿幽幽的,眼瞳发出绿色的光芒,很是瘆人。
那个叫雪儿的白衣女孩怯怯点了点头。
“看我的。”绿衣女孩说完就向院里飘了进去,隐藏身形。
刚一落地,随着一声狗叫。一只黑狗猛地扑了过来。
绿衣女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退,“唰”的从墙里穿了出去,因为是魂体,她除了心悸倒是没受伤。
雪儿看见她狼狈的样子,也忍不住嘿嘿低笑。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出嘈杂声,只见四个人拿着刀枪棍棒冲出了院子。
“姐姐快跑。”雪儿拉住绿衣女就往前直蹿。
跑出了几十里,两个人见后面没有动静,才气喘吁吁跌坐在地上。
绿衣女好像意识到什么,说:“雪儿,咱们是跑过来的?”
雪儿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傻呀,他们又看不到咱们,跑什么?再说,即便逃,难道你不会飞?怎们吓的连飞都忘记了。”绿衣女孩有点恼怒的说。
“我、、”
“不行,我还得回去,你如果怕就待这里吧。”绿衣女孩道。
结果两个小时后,绿衣女孩“哎呀哎呀”的哀嚎着回来了,雪儿发现,琉璃的一只手掌正时隐时现的变幻,看样子受了极重的伤。
原来绿衣女孩叫琉璃。
两个人不再多说,御风向大山深处飘去。
地下大殿,鬼火飘忽,伴着阴寒的恶臭。
“简直是废物,我养你们是白吃的吗?”佝偻了老妪气的直瞪眼,用老藤法杖跺跺地面问道:“还是因为尿?”
两女同时点点头,可怜巴巴的不言不语。
可是当老妪想为琉璃疗伤时,却是叹了口气道:“琉璃啊,你这只手已经废了,哎,那尿果然霸道,到底是何人的尿呢?”
结果第二天,二蛋低着头,红着脸去晒被子,逗得老韩他们哈哈大笑。
二蛋简直无地自容,心想好好的咋尿床了,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吃饭的时候二蛋只是哼哼哈哈低头不语,老韩笑着安慰道:“老弟啊,世界上哪有全面的人啊,别往心里去。”
本来是安慰的话,二蛋听到后越发觉得双耳双脸的发烫,头低的快触到了桌子。
晴子虽然不好说什么,却是忍住不笑,小脸憋得通红。
吃过早饭,帅帅继续上学去,可是临走时小手拧着衣角,一步三回头的似乎有话要说,犹豫不决。
晴子心细的发现了弟弟的异状,问道:“帅帅,你有事吗?”
“没、、没事。”说着帅帅就夺门而去,跑的飞快。
晴子望着弟弟消失的背影,总觉着有什么事。
二蛋依旧为晴子她阿妈运功疗伤,老韩则是进山采药去了。
晚上七点半,老韩坐在凳子上挑拣着草药,而晴子脸上隐现焦急。
按照时间,弟弟七点就该到家了,可是今天怎么回事。
此时二蛋疗伤完毕,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脸倦容。
见晴子着急忙慌的走出院门,他也发足跟了出去。
大山里暮色苍茫,繁星点点,空旷而宁静。
可是晴子哪有心情看星星呢,她的心跳的厉害,伴随若隐若无的悸动,一种不安油然而生。
二蛋默默走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只见前方的山路上灯光闪烁,离他们越来越近。
走进一看,晴子“呼”的扑过去,嘴里哭喊着“帅帅”。
只见帅帅躺在一辆驴车上,面无血色,像是死了一样。
听来人介绍才知道帅帅去镇里卖血去了,这几个送他的人正好去镇里办事,其中一个男人正好是帅帅一个同学的家长,以前见过。
二蛋立刻释放念力到帅帅身上,幸好没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听那个家长说,学校里要交学费了,数额不少。
他们山里人大部分很穷,也没什么稳定的收入,所以好多人都会去卖血补贴家用。
二蛋看看昏迷的帅帅,突然觉得很是辛酸,有种莫名的冲动。
“老哥,请把你们家的地址告诉我,谢谢你们送孩子回来,我们一定报答。”二蛋对众人说说,神情肃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笑说:“小伙子啊,这点小事,我们可不图什么。”
可是二蛋一再坚持,众人才妥协下来。
二蛋背起帅帅,和众人挥手告别,晴子跟在一侧,依然不停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