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素兰院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院中那颗百年的老树在接受今年第一场雨的洗礼。
花棠让灵儿将那纯白色的裘皮拿出来,她抚摸了一下,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皱了一下眉,呼唤:“月霁。”
“我在。”月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了花棠的面前。
花棠先是一愣,然后疑惑的看着他问:“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月霁看了她一眼,故意忽视她的问题,而是问:“你叫我有什么事?”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冷冷的。”花棠白了月霁一眼,自己的嘀嘀咕咕的说。
“你说什么?”月霁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再次询问花棠。
“咳咳,师兄让你保护我,所以你应该是昨日就跟着我了,那你知不知道我手上的裘皮是谁的。”花棠将手里的裘皮举起来,给他看。
月霁的神色忽然严肃:他怎么就把这个东西落下来了。真是的。
“你倒是说话啊。”花棠见他不说话,眉间皱了皱,抬头,一尘不染的双眸静静的望着他。
看着她纯净的双眸,月霁到嘴边的反驳的话语被他默默的吞下,沉声回答:“知道。”
“你真的知道啊,那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花棠充满期待的双眸望着月霁,月霁叹了一口气:用这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怎么忍心骗你呢。
“这是昨晚我担心你睡得不舒服,给你垫的。”月霁思考了一下觉得还不够,补充,“是主子吩咐的,让我照顾好你的。”
“哦,这样啊……”花棠听到月霁的解释,心里有些失望,用手抚摸着柔软的裘皮,“既然是你的东西,那么就还给你吧。”
“这是主子的,不是我的,你还是收着吧。”月霁看着她转瞬即逝的失望,眼眸暗了暗。
“这……”花棠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
“如果你硬要还回来,我会挨罚。”月霁带着视死如归的目光看着花棠,让花棠更加为难了,但是想到自己师兄的那个脾气,心里还是担心月霁会受罚,决定收下了。
“那好吧。”
见到花棠收下裘皮,月霁的唇角不由得上扬,但是花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僵住了。
“其实我师兄这个人很温柔的,你不要看他平时冷冰冰的,师兄他也是很温柔的,对我和哥哥也很好,他有时候只是太担心我了,下的命令重了些。你不用这么害怕他,我师兄他人很好的。”花棠以为月霁这是害怕霁月的行为,她可不希望师兄的手下都把他当杀神一样的。
她还记得之前师兄派人保护她,结果给人家下的命令就是:“小姐如果伤了一分一毫提头来见。”
一来就给人家下这样的死命令,谁的心里不会害怕。
“嗯。”虽然听到花棠那句“冷冰冰的”心里很不开心,但是听到花棠为自己辩解的样子,还是有一股暖流划过他的心底。
“月霁,我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吧。要不然你天天露宿街头也不行啊。”花棠转眼看向屋外还未停的小雨,心底很担心,“而且今日还下雨了,你住外头生病了怎么办。”
“我是习武之人。体质强,不会轻易感冒。”月霁双手交叉,依靠在墙上,对花棠说。
“这怎么能行,我还是让灵儿她们给你安排一个房间。”花棠摇了摇头,不赞同月霁的话。
“我不方便保护你。”月霁语气略微不满,如果真的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那么花棠这边出什么事,他不能第一时间到达,到时候她的安全他保障不了。
花棠眉头紧皱,轻轻的咬着食指,才犹豫的做了一个决定:“那……就在我隔壁可以吧。”
月霁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但是他的目光瓢到花棠的那只食指,皱了一下眉,走到她面前,将手帕递给她,说:“以后思考的时候,不要咬食指了,会留印。”
花棠愣了一下,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下刚刚被咬的食指,有些窘迫的说:“我都习惯了。”
月霁听到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走到旁边继续靠着墙,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