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啪!”曹拓的脸感到一阵火辣。
“之前还想向我邀功!求我放过你!这么快就先斩后奏,我看你是不想解脱了!”董事长愤怒的拍向桌子。
“我知道跟你说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我能怎么办?冯远这次都不让我跟着!不过,我已经在那边安排好了人!怕的就是有什么情况,会措手不及!”曹拓解释着,后半句却藏在心里没有说出:“要是出了什么状况,最后不还是要我去收拾!”
“好!既然你还没有忘记我的话,那我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成了,我就放你自由!”董事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晚饭过后,冯远和林岚并肩走在夕阳余晖中的海边,听潮水拍岸,看泛起的朵朵浪花,林岚忍不住开口:“冯远,我虽然答应接受你,但有些话必须要跟你讲在前。”
“岚儿,你看多美的景色!我们难得有这样惬意的时刻!”
“可我心里有话,不说我会憋死的!”林岚有些情急。
冯远停下脚步,抚着林岚光洁的面庞道:“你呀,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心无他人时冷心冷肺,是死是活与你无关!心有牵挂时,又存不住半点深沉,片刻也等不了!原来你对我这样热情,我真应该再早点亲近你!”
“不要岔开话题!我要跟你说重要的事!”林岚不耐。
“你不就是想跟我介绍你的情况和想法吗!”
“嗯?你知道?”林岚一直以为冯远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不需要,因为我想知道都知道了!”冯远心不在焉的说着。
“你调查我?”林岚有些微怒。
“我需要吗?我第一次遇见你时,就知道你有个儿子了。后来知道你是做什么职业的!再后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些还不够吗?”
“这些就够了吗?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的身份是什么?我的从前发生过些什么吗?”林岚困惑了,是自己退化于时代发展了吗?为什么他和冯远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搁着林岚的时代,两个人要交往,不说看看户口本、房产证什么的,但起码也要各自报报自己的家世吧!起码,父母的情况、家里都是做什么的……都要讲给对方的吧!现在,难道都省了?
“林岚。”冯远停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到:“你认为两个相爱的人,会最看重对方什么呢?”
林岚想了想:“如果是我,我会最看重你心里是否有我。”林岚也很认真的回答。
“所以,我们想到一起了!我们最在乎的都是彼此,那还需要说些什么呢?”冯远借势拉起林岚的手握住。
“可是,你不在意我结过婚?有孩子?你不怕我已婚出来行骗吗?”
“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从你的种种行为来看,你不可能是骗子的。而前两个,都是你的过去,我说过过去属于你自己,现在和未来才属于我们。所以,过去的事我不问,也不想知道。”冯远说着向前走了几步。
“为什么你似乎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林岚站在原地没有动。
冯远的眉头不可察的促动着。他知道接下来林岚会问什么!但是他并不想回答。
冯远停下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林岚说:“岚儿,你站在夕阳中的样子很美!我想我会一直记住这一刻,永远记住。”
然后,冯远走回林岚身边:“岚儿,我说了我们最在乎的是彼此,你也是认可这点的。所以,我知道你并不是个在乎物质的女人。你看重的是精神的契合。我说我在乎你,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既然如此,我怎么忍心做伤害你的事。因为,伤你就等于让我自己伤心。”冯远的话说的动人。
的确,这话也让林岚动容。他喜欢冯远说的那句:“伤你就等于让我自己伤心。”因为,林岚觉得能说出那句话的冯远是懂她的那个人!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知你、懂你的人更珍贵的呢?
“冯远!”林岚有些动情的上前一步,拥住冯远。
女人本来就是听觉动物,所以才对动听的话分外上心。再加上林岚一个做语言文字工作的人,对文字和语言特有的敏感性,更让她内疚于自己对冯远的质疑。很久以前陈鹏的担忧看来不是没必要的。
回到房间,林岚洗漱收拾好,抱着自己的东西刚放到沙发上,回头正遇上从浴室里出来还赤裸着上身的冯远。
“你就不能穿件衣服吗?”林岚立刻转过身。
“有必要吗?你又不是没见过!”冯远边说边从冰箱里取出瓶酒,走到沙发跟前,又把自己暴露在林岚的视线内。
“我还是不习惯你这样!你把衣服穿上吧,也免得着凉!”说着林岚把冯远的衣服递了过去。
“岚儿,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样子都很可爱!”冯远边说,边用力一拉衣服。林岚不防冯远的用力,被他拉进怀里。突然和好看而且赤裸着上身的冯远靠的如此之近,林岚的心不禁怦怦的加快了脚步,脸也不自觉的红起来。
“岚儿,你这样羞怯的样子真让人心动。”冯远说着就把脸凑了过来。
“你干嘛?你赶快穿衣服!”林岚举手把冯远的脸推得离自己老远。
“好吧!”冯远一改往日的强势态度,随和的和平时判若两人。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是,冯远却并未穿上林岚递来的衣服。只是独自的拿起遥控器看起电视来,然后,顺便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摇晃着杯子。
“怎么?你要睡沙发吗?”冯远看了看林岚拿来的东西,心不在焉地问。
“嗯,我怕我睡觉不老实挤着你!再说,这天挺热的,你自己睡舒服些。”林岚明显是不善于说谎的人,刚才还说凉让冯远穿衣服!
冯远也没反驳,只“哼”了一声,摇摇头。
“我现在还没有睡意!来,陪我坐会,看看电视!”冯远边说边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
“嗯……,我,好像有什么事还没做?”林岚想找个理由躲避这种贴近。
“林岚,你不会连陪我看会儿电视都不愿意吧!”冯远一本正经的严肃起来。
林岚虽然不想和冯远靠得很近,但也不想破坏了旅行的气氛,让彼此都不愉快。所以,站立了片刻,还是犹豫着坐在了冯远的身旁。
冯远呢?也并没说什么,顺手给林岚倒了杯酒。然后就自顾自一言不发地看电视。
起先林岚不敢拿杯子。半晌,偷眼看看冯远,发现他面无怒意,只是专注的看电视既不理会自己,也不停留于刚才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拿起杯子浅酌了一小口,唉!味道还不错!没想到这色泽深沉的酒中却有一种淡淡的甘草香味,沁人心脾。于是,忍不住慢饮起来。几次举放酒杯之后竟不自觉地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专注于酒上的林岚不曾留意到冯远嘴角扬起的一丝隐笑。
酒过三巡,林岚面色略显绯红似有醉意。原本绷紧的神经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渐渐放松下来,不觉话也跟着多起来,竟和冯远一起大笑电视里的某一情节,更没留意冯远不知什么时候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我就说这个好看吧!”冯远边说边又举起瓶子给林岚斟酒。
“怎么,非要把我灌醉呀?”林岚开口。
冯远颓然!见自己已经被识破,索性就放下酒瓶招了:“要不怎么办?酒壮怂人胆!只有这样你才敢释放出真我,要不,我就只能等,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等你犹豫够了,考察够了,我变成老头了,什么都没戏了!“冯远说着垂头丧气的放下杯子,颓废的堆靠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谁说我怂的?谁说只有喝酒才能释放真我?”
“不是吗?”冯远故意激怒林岚。
“当然不是,我就是我,喝不喝酒都一样不怂!”
“是吗?你真这么厉害?”本已泄气的冯远来了精神。
“你要知道吗?”林岚跨步坐上冯远的腿。
“只有这样呀!”冯远不动,想进一步激怒林岚。
“当然不只。”林岚伸手拿起遥控器关了屋里其他的光源,只留客厅一处昏黄的壁灯,同时解开自己挽着的发丝,放下乌黑的长发。
“岚儿!”冯远喜欢她这样!这才是他要的开始。
“嘘!”林岚举起食指放在冯远唇上,然后顺势落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