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表演的逐步进行，曹子文越可以感受到上首的目光，那目光便是一直追随着自己。或者说首领一直都在看着自己，不，是盯着！
立马强制地让自己回过头来，不去在意首领那鹰一般的眼光，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借着一股酒劲便伸出手去，此时舞剑表演已经结束，软剑都放在地上，舞姬们赤手打着一套拳法。
曹子文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这些舞姬长的也算是周正的，不吃亏的不吃亏的。就在以为自己要触碰到那圆润的臀部时，倒是抵上了一片平坦的光滑，抬头一瞧倒是看见秦荣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手掌抵着少年的胸膛。
吓的曹子文连忙甩开了自己的手，秦荣也是被吓的连忙回退一步，直接撞上了身后正在表演的一位舞姬。
一时之间舞姬们的队列被直接打破，所有人都直接停留在原地，只有屏风后面不知详情的伴奏还在突兀地响着。后来也就停了下来，一时间倒是安静的让人心慌，“你..你不好好地吃饭，跑到我面前做什么？”
“那个...表哥，我不是故意不让你摸漂亮姐姐屁股的，只是...只是荣儿想去尿尿，今天早上衣服穿的又有一些厚重了。我想表哥带我去如厕，顺便帮我...帮我提一下裤子。”
“荣儿！”一旁已经有些微醺的秦宏，听着自己弟弟的一番话，差点没有直接背过气去。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叫自己的表哥替自己提裤子，稍微大些的还净想着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真是不好意思，让首领和夫人见笑了，荣儿不是说要去如厕？便随便找个小厮跟着吧，倒是贤彬你还是老实些才是，别在外面丢了我们京城的颜面。”
歌舞继续，秦荣站在曹子文的桌子前不愿离去，秦宏冷着一张脸盯着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首领瞧着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心中倒也是有了一丝定论，这三人之中到只有这个大皇子值得自己费些心思了。
“诶呀，瞧瞧小公子的这个小脸，都红透了，怕不是再憋坏了。咱们大公子和曹世子舍得，我瞧着倒是心疼的很，夫君不如便让我带着小公子去如厕吧。”
“好，那夫人便带着小公子去吧，免得小公子待在这里，又说些什么摸屁股这般吓人的话来。”
“我不，我不要夫人带我去，我就要表哥带着我去，夫人一个女人怎么能帮我提裤子呢？真是不知羞。”
“荣儿！”秦宏端起酒杯向夫人行了不是，“夫人带着你去，便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再像方才这般口无遮拦的胡说。坏了我们在外的名声，你就且等着我回去再找你算账。”
听着大哥的话，秦荣瑟缩了一下身子，便老老实实的走向了夫人的桌前，“先前是荣儿失礼了，荣儿先在这给夫人赔个不是，夫人不要生气才是，倒还是要麻烦夫人领我去找茅房才是。”
夫人喝了秦宏敬的酒，放下了杯子，便直接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抬手顺了顺少年头顶的几缕杂头发，“哈哈哈，有什么好害羞的，大不了夫人待会找个小厮替你提裤子便是，瞧瞧给咱们小公子吓的。”
说着便领着秦荣出了殿门，屋子里唯一的孩子与女子出去了，一时之间倒是感觉屋子的氛围暧昧了不少。舞姬们也脱了身上之前披着的外袍，露出里面单薄的衣服来，火红色的纱织衣裙衬得各个皮肤雪白。
映衬着那饱满的红唇，就连一直深邃的眼眸都变成了一个个漩涡，随着舞姿的变换不是掠起衣摆露出笔直的双腿。或是骨感的锁骨和那雪白的一片，曹子文一时倒是看呆了起来，这些舞姬里面居然没有别的衣物了。
自己穿着一个大袄喝着温酒，到都是觉得冷的很，她们这么穿着难道就不冷吗？不由又想起京城里的小姑娘，她最是怕冷的，一到寒风天出门都要带着斗篷，斗篷的边上还总是带着一圈雪白的兔毛。
瞧着软乎乎的一团，小脸捂得红彤彤的，再瞧见自己轻乎乎、软糯糯地叫上一声哥哥。诶呀，可不能再想了，一时倒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送到嘴边的酒杯是空的都没有注意。
上首坐着的首领，倒是将一切都放在了眼里，这曹世子果然如同传言所说一般。这几个一般的舞姬都将他迷得三魂五道的，怕是自己稍微赏赐他几个格格，他便高兴的失了魂去。
“曹世子！怎么样，不知你与大公子可否能喝的管咱们雄尔吉的酒，要是喝不惯倒也不必勉强，咱们宫中自也是背着京城酒的。只不过京城的酒绵软，倒是不如雄尔吉的喝着痛快，平日我们用的便也少了些。”
“首领客气了，偶尔喝喝这雄尔吉的酒倒也是有一些滋味，不过首领倒是少饮些才是。这酒烈素日用的多了，怕是会伤着脾肾，不如首领多喝些京城中的酒，那酒虽是绵柔倒是养胃的很。
首领的藏酒也不必舍不得喝，雄尔吉一直与京城来往较密切，买上一些倒也是方便的很。何况首领替父亲守着雄尔吉，已是劳苦的很，不如我这次便回去让父亲差人给首领送一些过来。”
乐器还在奏着，舞姬们也还在卖力的表演着，倒是屋子里两人之间的氛围发生了改变。首领端着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侧着头瞧着正在夹花生米的曹子文。
“瞧着大皇子便是喝不惯雄尔吉的酒了，那么曹世子，认为呢？这雄尔吉的酒比你们京城的酒又如何？”
桌上有一盘花生米，瞧着这做法倒是之前没有瞧过的，夹了半天还不容易夹上来一个，倒是被首领突然间开口又吓的掉回盘子里。
曹子文失去了吃花生米的兴趣，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一旁的酒杯，迎着光瞧了瞧，米黄色的酒在光线下斑驳着，随着手腕的晃动发出阵阵浓烈的酒香。
“我倒是瞧不出什么高低贵贱来，什么酒不都是喝进嘴里的，今日喜欢的是京城中酒水的绵柔，谁又说的准明日就不会厌弃了这味道呢？”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便不再搭理那两个疯子，免得又将自己卷了进去。
首领听了倒是高兴的很，这曹世子虽说是混蛋了些，对自己来说倒也不是没有好处。瞧着大皇子那一脸不悦的表情，到觉得心情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