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知道东方现在在哪里的呢?
刚入太神山那会儿,东方也在,他私下找了我一次。给我画了一道符文,肆意洒脱地笑道:“阿遥啊,我要离开墨城了,你若三年后下山可就找不到我了。
所以,我给你一道符文吧,若是想跟我喝酒了,你就下太神山,画出这符文,它便回带你瞬间找到我。”
说完,打开玉色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有些感叹,“你相信缘分吗?”
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摇了摇头。
“不是缘分,我也不会遇到你,喝酒也不会这么痛快。”说完,将酒葫芦挂在腰间,打开小折扇,“记得啊,经常下山来找我,卤猪蹄、烤鸭、炸鸡都归你。”
我,,,最后就这样可耻的同意了。
我骑着莺鸟穿过林海,莺鸟立马化身一只鹊鸟,累惨了。
我将它踹到我怀里,眼前是被废弃的宫殿,这?这是到了人族灏镜?
我连忙画符,我觉得吧,文字要是都如同这符文一般简单,我至于在书海阁那么出名吗?
符文画完,青光一现,也不知道在哪里的荒郊野外,一小草屋院前,一小摊子,一颗桑树下,一道青色灵影正举着玉色酒葫芦。
东方诚不欺我,我上前走了几步,面前景象越发完整,我向后一看,一片绿竹。
“东方,东方,我来找你喝酒来了。”
想起那卤猪蹄、烤鸭、炸鸡,兴奋得不能自己。
正在喝酒的东方,看着我微微一愣,继而洒脱一笑,“阿遥儿,你被逐出太神山了?竟比我预想得还要快?”
我,,,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下山讨杯酒喝。”我坐在摊前的凳子上。
“嗯?”东方起身将身下的椅子挪开。“你也觉得这酒乃是世间最销魂之物?”
“你有魂吗?灵!?”
也不知为啥,对着东方,毫不顾忌地怼了出去。
可是,这从草屋院子里出来的男人是谁?
只见东方喊道:“相公,你去院子里拿个铲子,把埋在桑树下的酒挖出来。”
我,,,相公?东方彻底变成了女人还是成了受!
这才几个月?是我的时间出了问题还是?
东方拿着小折扇摇了摇,忽然轻笑,收起小折扇,点了点我的额头,为什么我感觉这个动作如此娘?
“你呀你呀,这是我请的伙计,只不过这伙计的名字有些奇怪,姓相名公。”
这般说着,那男人拿着小铲子又从院子里出来,下巴刚冒出的胡渣,让他看着三十岁左右的脸,增添了不少男人味。
“这么说来,名字是有点奇怪。”
只见他挖出一坛酒,拍了拍土,颇为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将酒抱了过来。
“相公,你去厨房弄几个小菜,把那卤猪蹄上几只过来,今日我来了客人,得好好招待一下。麻烦了。”东方将酒坛子打开,闻了闻,颇有些心满意足。
那名唤相公的男人,双眸平庸无比,点了点头,应声道:“是。”声音也不甚好听。
“呃,相公啊,顺便端两盘花生米过来,麻烦了。”
我自认为我做的跟倾歌差不多吧,哪知这男人忽然就神色一变,蹦出冷光,我这小心肝忽然就这么一滞。
“这位公子,请唤小的阿相便可。”
呃,,,“阿相?”
“是的,公子。”
然后这阿相便进院子里,开始捣鼓。
“东方,这人我感觉他不像个人。”我说出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