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生命里,会有那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此后,同你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浣溪山谷里,马蹄声回荡,尘土飞扬。
对于徐子安来说,这一场追逐之战,不仅关系平民百姓生活的安定,而且与他的个人命运相关联。他若胜,与皇上便有了谈条件的资格;他若败,一切就可能完了。因为,这场追逐,他未曾禀明皇帝,所以他只能胜,不能败。
乱党被徐子安国围在一片竹林里,竹林里安静地出奇,百余名乱党只剩下那个为首的。在空旷的一片地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将手举到半空,一挥,数百支箭便从竹林中飞出来,像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徐子安和他的军队。
徐子安心中一惊,抽出佩剑,用他的佩剑打落飞来的羽箭,边挡着箭边下令:“撤退!”几百多号人的军队很快便撤出竹林,而因场面混乱而中箭的军士也有几个。可他徐子安,却也大意,竟然让一支箭躲过他的眼友,“嗖”的一声射入马的左前腿,血汩汩地往外流。他的马受了惊,扬起前双蹄,长“吁”一声,将身上的徐子安震落,撒开马蹄就向竹林深处跑。
而徐子安被震落后,右手时磕在一块尖石上,划破了白色外袍,撕开一道一厘米深的伤口,血迹逐渐在糸袖上晕染开。他的右手握紧了剑,吃力地站起身来,对着军队喊:“你们先撤,我随后就到,如若有违者,依军规处置!”徐子安不希望自己会拖累一整支军队,他可不愿成为千古罪人。
军队很快便撤出他的视线,而与此同时。他的右臂中了箭,疼痛袭据了他的全身,随之一阵晕眩,他赌上了所有,向左侧的山坡滚去落入一条清河中,河道上留下了鲜明的血迹浓重的血味,在冰冷的河中,徐子安渐渐失去知觉,那些初春还未消融的冰,随着徐子安,顺着河流,流向远方。
那个为首的乱党,站在坡上,阴冷地道:“”那个方向,是野狼谷。哼,徐子安,你离死期不远了,哈哈哈哈......”那声音,回荡在初静的浣溪山谷中。
翌日清晨。
在野狼谷中,一处静谧的院落中,徐子安在屋内的竹榻上睡着。在他的床边,一位少女坐在竹凳上,双手时放在床上,双手托着她那白晰美丽的脸庞。她好奇的目光将徐子安打量个遍,然后又时不时地“噗嗤”一声,笑了。
竹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身着青白色衣衫,金色暗纹束冠的男子而入,手持一把竹骨扇,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嘴角微微上扬,甚是好看。
“小鱼儿今日,似是很开心。”男子打开折扇,挡着半张脸,似笑非笑的语气问道。
‘‘凤流年,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小鱼儿。”少女侧过脸,没好气地说道。
“哎呀,小鱼儿生气了呢。我也说了很多次了,谁让“钰儿,念起来像‘鱼儿’呢。”凤流年轻摇着扇子笑道,“小鱼儿可不能直呼我的名字哟,我可是比你年长一岁的呐。‘’
少女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风流年,又看向竹榻上的徐子安,又继续用双手托着脸庞,才道:“行,流年,你可别把他吵醒了,我还没看够呢。”
“他,就是那个和预言有关的人?”凤流年俯下身子,将徐子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半晌才道,“小鱼儿啊,不愧是小鱼儿,让你白白捡了个大便宜,这可是个美男子呢。”风流年的折扇拂过少女的发梢,少女却丝毫不理会。
“哎,只是可怜了白祁。”风流年转身,见少女不搭话,又冒出了这么一句。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添了几分妩媚,不输女子。
”你够了。”少女嘟着嘴,似有几分俏皮。
凤流年耸耸肩,在出屋前,还不忘添上几句:”看来你早为他处理好伤口,未婚夫的身材如何?’’
听到这,少女无法再忍耐,起身,跑到门口,朝着风流年的背影喊道:“凤流年你有完没完?”
凤流年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茂密的竹林之中但还能听见他的声音:“练武之人身材必当好,瞧我都问了什么啊。”话音刚落,少女就已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脸颊在发烫。少女扶着门框,风吹起她的青丝,长叹一口气,呢喃道:‘‘’心烦得很,不如奏一曲。”
少女的目光拂过倚靠在门上的那把佩剑,失声笑了笑,转身回屋便去取琴。
少女将琴放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下,盘坐于此,然和修长的十指便抚着琴弦。琴声悠悠,诉着少女的心思。
屋内,阳光拨弄着徐子安的,琴声萦绕在他的耳畔。他的睫毛颤了颤,便睁开了那双双深邃的眼眸。他环顾四周,直了身子,只觉右臂传来一阵刺痛。他皱起了眉,却见右手的伤口已被处理好。
徐子安下了床,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只感到有些许头痛,左手抚着额,回忆起落入河前的事,还模模糊糊地记着,有一个女子救了他。
徐子安循着琴声,愿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站在门口,便看见了那位弹琴的少女,她端庄,螓首蛾眉,杏眸明仁,鼻梁高挺,唇若含丹,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
少女见徐子安醒了,停止抚琴,起身,莞尔一笑,只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袭白衣,翩立于风中,青丝缭乱,随风动。好一副倾国倾城的姿容。
听到少女夸赞自己,徐子安的耳根红了不由自主地感到窘迫。他忽觉胸口一阵闷,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眉头紧锁,脸色些许苍白。随后便扶在门柜上,他感到有些无力。
少女见状,连忙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拨开小红塞,倒出一粒药丸,将它按入徐子安的嘴中。唇与手指的接触,令少女有些心跳加速。随后,放开了手,开口道:“将军只是中了风寒,应该是在水中泡太久,又是初春时节。休养几可便可痊愈。”
将军?徐子安心生疑惑,随后便下意识地摸摸腰间,果不其然,令牌不见了。开口道:“感谢姑娘相救,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只是姑娘是否该把在下的东西还给在下?’’
“救命之恩,将军不如以身相许。”少女嫣然一笑,一双眼眸的视线落在徐子安身上。
呃.....这是谁家的姑娘如此开放?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女子对男子以身相许,还从未有过男子对女子以身相许的事例......
徐子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还能感到她温热的吐息,他认为眼前的少女还有些许灵动可爱。忽然间,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和一个人很像他的脑海中掠过一个人的模样,确有七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