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搞笑,就像香蕉和猫说我们是兄弟一样,是那么的滑稽。香蕉又不会说话,猫是这样认为的,香蕉也非常赞同猫的想法。
迦南帝国的边远城市,一座岛屿上面的小城,一间普通的商铺里,一位青年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今天请假吧,明天看来是上不了班了,啊,疼!哎,不想给沙比经理打电话,等下还要给娜塔莉做早餐,或者是她做,还有开铺营业呢...”
“等等,为什么要开铺,娜塔莉又是谁?我昨晚不是在刷着黄金之风吗?”
李正阳慢慢起身,在床上弯着腰喘着粗气,双手抱头忍着脑袋中的剧痛,睁开被泪水弥漫的双眼,看着周围陌生却又熟悉的环境,有点不敢相信。
“这里是基林岛,基林市东区,格兰特的家...”李正阳一边接受着格兰特的记忆,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想借此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朦胧的视线环顾着四周,一个十几平米左右的房间,电线贴在天花上,连接着顶上吊着一盏灯,椭圆形的灯泡带着略有欧洲风格的灯罩,显示着暗黄色的旧木地板,天花板和四面墙没什么装潢,刷了一层有些暗淡白漆,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不大的单人床靠着墙,床边的右边,是一个旧书桌,残留在上面那洗不去的墨迹象征着它的岁月。一把旧椅子,书桌上还有一盏鲸油灯,和一盏通电的台灯,鲸油灯的边上垒着十几本书。
书的面前是个墨水瓶,插着一根羽毛笔,不远处有个书架,书架上上堆满的书显示着它主人的学识修养。对面是个打开着衣柜,里面悬挂着不算多的衣物,柜门上装着一个半身镜。
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促使着他脑海里记忆的浮现。
“普通的房间,格兰特在这住了十几年才离开的...不,是我在这住了十几年”李正阳头疼剧烈,额头冒着黄豆般的汗滴,后背都湿透了。
“嘛耶,穿越了!我现在叫格兰特!我没被雷劈呀,也没被车撞呀,怎么穿越的?难道是这哥们被雷劈了?”
李正阳的头痛渐缓,默默地接受前任的记忆。格兰特,刚从联邦耶鲁大学毕业,二十一岁,东大陆迦南帝国基林市人氏。
父亲杰夫,落寞贵族,带着些许积蓄从帝都圈来到基林市开了个普通的杂货商铺,还买了个旧房子做出租屋,生活过的去,算比较富裕。与母亲相爱是他这这辈子最值得自豪的事,每天都和母亲向两位儿女撒狗粮。
有个妹妹,从小生活在一起,无血缘关系,在一次沉船事故中幸存,警察寻找亲人无果,在无奈送去孤儿院途中被格兰特善良的母亲遇到,看到她无助的向港口伸着小手,还有脸上止不住的泪水,母亲玛丽将两岁的她抱在怀里,取名,娜塔莉。
母亲玛丽,一个漂亮而又善良的人,在娜塔莉九岁格兰特十五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父亲因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店铺也没人经营了,家里幸好还有个出租屋收租,生活还可以承受。后来不知是将感情寄托在后代身上还是想通了,在格兰特去大学的一年半后,父亲卖掉了出租屋,重新振作了起来,经营起了自家的店铺。
格兰特本来准备毕业后就在联邦就业的,结果收到了家里隔壁热心莎娃夫人的一通电话,说父亲在家中昏倒了,已经送去医院,妹妹还在上学,格兰特只能急忙赶回家中。
幸好父亲只是劳累过度,身体虚弱,在医院修养几天就没事,妹妹娜塔莉还怪自己错过了就业期而生气。
李正阳目光扫向对面衣柜上半身镜映照出的身影,白色衬衣,凌乱的黑色头发,碧色的眼睛,颓废苍白的脸色却还显三分帅气。
“还行,穿越到的还是个帅哥……”
李正阳扶着额苦笑,头痛的程度越来越清了,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扶着床边,李正阳缓慢的将双脚探下床,穿上鞋子,扶着书桌站了起来,对着穿衣镜环视着自己的身体。
身高不高不矮,一米七五左右,身体略显单薄,白色衬衣黑色长裤,一股学生气。
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窗边,外面的街道行人稀疏,毕竟太阳都快下山了。
格兰特家住在港口不远的街道上,一栋面积不大三层小楼,有个当库房地下室,一楼是商铺,二楼是居住区,三室一厅,一个盥洗室,三楼是杂物房,积灰严重,基本不会上去。
看着窗外红色比磨盘还大上一圈的落日,李正阳还在慢慢接受着来到了异界的事实,毕竟自己也是网络文学的爱好者,对这类幻想并不陌生,只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就显得难受了。
地球的父母,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咚咚咚,李正阳对着落日正思考着,门外传来敲门声,在准备回应之时,卡滋一声门打开了,一个金发扎着马尾赤眼的少女端着水盆出现在了门前,凸显着青春的漂亮脸庞,端正的五官,短袖衬衣透露着洁白的双臂,亚麻色长裤掩盖不了的大长腿。
嗯,这一点也不像十五岁,李正阳感慨道。
少女用着细腻的声线说到:“格兰特哥哥,你醒了!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站在窗前吹风啦,快躺下。”
将手中的热水盆放在了地板,娜塔莉迈着轻快的步子将李正阳拉回了床上,再将水盆端到床边。
“你昨天晚上在墓地旁边晕倒了,路过的人们看到有个人躺在路上,还以为你被死灵袭击,通报了警察,警察和海洋教会的神官都来了哦。”
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将毛巾浸泡在热水,扭干递给了李正阳。
“哎,女神在上啊,结果发现你只是喝醉了,医生说你是轻度酒精中毒,休息多点就好了。真是的,父亲只是身体不好而已,明天再检查下身体就可出院了,不要喝太多酒,烦恼是不能用酒精解决的,家里开支没有问题的啦。”
成熟的娜塔莉用鄙视的目光注视着李正阳。
“哈呀,让你笑话了,你哥我太不中用了”
李正阳用格兰特的语调苦笑道,整理着昨晚的记忆,一边清洗着自己的脸。
“那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去做晚饭了,父亲还在病院等我呢。一次性让我照顾两个人,真过分,你等下下来吃哦”
“晚饭放桌子就好了,娜塔莉,我想再休息下。”李正阳有点担心自己被掉包暴露,正好自己吃。
“出来的时候记得把脸盆放回盥洗室哦,你都从昨天晚上睡到今天太阳神下山了,别睡太多哦,会变成猪的”
娜塔莉调侃着,关门出去了。
重新躺在床上,李正阳闭上眼睛,回忆昨晚模糊的记忆。
“这可不是喝醉酒晕倒这么简单的事啊,各种意义上都麻烦大了”
记忆回溯。
回到昨天下午,前任格兰特送走去医院送饭的妹妹,正在收拾店铺关门,隔家的莎娃夫人走了进来。
脸上初现皱纹,略微花白的头发上带着一顶贵妇帽,嘴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一个贵妇打扮的老太太敲了敲柜台,咚咚,正在整理账本的格兰特抬起了头来。
“嘿,下午好呀,小格兰特。”
“日安,莎娃夫人,您看起来依旧如此的动人。”
“哦,小格兰特,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当初我留你大学的电话就是想把你介绍给我表侄女的,没想到你父亲出事时刚好排上用场,杰夫他还好吗?”
眼神显示出了些许担忧,莎娃夫人关切地拉着格兰特的手。
格兰特握住老太太的手回应道
“别担心,夫人,父亲只是劳累过度而已,再过两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哦,感谢女神,杰夫没事真是太好了,玛丽去世了这么久,他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可不能再让格兰特娜塔莉失去父亲了,玛丽也是,为什么这么善良的人儿也会遭遇不幸呢,求女神赛雅庇佑,希望杰夫能尽快好起来。”
这个岛上大部分人都信仰海洋女神,毕竟都是出海为生,大海的波涛谁也不想挑战,向海洋女神祈祷风平浪静是渔民水手们唯一的方法了。
格兰特与莎娃夫人唠嗑了半天的家常,将能聊的都聊了。
“小格兰特,薰衣草香味的肥皂还有吗?我要两块,你父亲病倒的时候我就想买了,出了事以后我都急坏了,现在才想起来。”
“抱歉,莎娃夫人,我需要寻找一下,毕竟我刚从联邦回来,可能在仓库里,明天太阳起来您就可以看到它了”
“哦,谢谢,那我先回家用餐了,小格兰特,要注意安全哦,听说基林市最近发生了很多失踪事件了,可能有海盗要入侵了,真是太吓人了”
“我会的,夫人,您也注意安全。”
行了个告辞的提裙礼,莎娃夫人走出了门外。格兰特叹了口气,莎娃夫人真是太喜欢聊天话了,从小就是这样,不过对自己和娜塔莉都一直很好,格兰特上大学期间,娜塔莉也是交由莎娃夫人帮忙照看的,毕竟那个时候的父亲太糟糕了,可能是出自对单亲家庭孩子的母爱吧,莎娃夫人是将娜塔莉当做女儿一样疼爱的。
收拾好店铺关了门,格兰特提着鲸油灯走进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通电灯的地方只有起居室而已,而且电费很贵,那是父亲看了报纸上说油灯下读书会损害孩子眼睛,才给二楼装的,一楼商铺晚上并不营业,三楼与地下室更没有必要了,而且海边的鲸油比什么都便宜,几先令就足够用很久了。
在鲸油灯的火光下,通往地下室的楼道显得悠长。格兰特走在青石做的台阶上,问这防潮用的石灰味道,到达了地下室后,在堆满货物的货架中寻找着薰衣草味道的肥皂。
“这是蜡烛,肥皂在哪呢?找到了在这边。”
格兰特向放着肥皂的货架走去,手摁在地下室的墙壁上,突然他摸到一个带着花纹凸起物,格兰特提起鲸油灯靠近这个地方,这是一个镶在石壁上的圆形物体,中间画着类似于法阵的图案。
“这是什么东西?小时候这里就有了吗?没印象啊。机关?”
格兰特试着摁了下它,没动,晃了晃它,动了下,发现它可以转,就扭了两圈,没反应,又往回转了一圈,没反应。
“看来是个装饰品,不管了,上去吃完饭,等下娜塔莉回来看到我还没吃饭,又要说教了”
他转身想走去拿肥皂,结果又摁到了这个图案,咔嚓一声,它进去了。
啪,轰轰轰。
在格兰特惊奇的眼光下,在墙上沿着石缝,一道石门伴随着轻微的颤动打开了几英寸,石门宽应该三英尺,很厚。
格兰特提着灯向内看去,有些模糊,隐隐看到一张书桌。
他使出全身的劲推开了这倒石门,提灯走进去后,里面的东西......在查看完里面的东西后,他关上了石门,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