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槐没想通,也没再继续想下去,而是打了电话回去。
陆清苒这边还在录节目,不过她却时刻关注着兜里面的手机,生怕南之槐打电话来自己没有接到,也许是老天见她这样,心软了。
直播环节结束,节目组暂时让嘉宾们休息,陆清苒也接到了南之槐的电话。
她手心发汗,却牢牢拿着手机,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四周,陆清苒选择走进厕所去接电话。一到洗手间,她就迫不及待的点开手机接通。
“喂?”陆清苒收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带来阵阵刺痛,也让她冷静下来,语气平淡地问道。
可实际上心里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之槐并没有察觉到他此刻心里面的不平静,而是坐在床上,眼神涣散地看着远方,语气带着泄气。
“抱歉,我不能去了。”他在说出这句话时,心刺痛了一下。
陆清苒脑袋“轰”的一下,暂时屏蔽了所有的声音,脑海里面一直回想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理智离家出走,她只能愣愣的反问。
“你后悔了吗?”其实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后悔是应该的,毕竟和一个只见了一两面的陌生女人领证是如此的惊世骇俗。
哪怕当时一时恼热,冷静了一会儿后也该找回理智了。
陆清苒咬紧下唇,将快要说出口的逼问咽了下去,眼眶却渐渐的红了,心脏也在剧烈跳动着,陆清苒知道,那是心脏窒息的前兆,犹如前几次见南之槐那样,痛不欲生。
可她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只一心想知道对面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之槐明显的察觉到了她语气里面的不对劲,下意识的反问:“你现在怎么了?”他紧张的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就想走。
可举动还是被理智阻止了。
陆清苒听着南之槐的担忧,心里非但没有松懈了些,反而是更不好受了,熟悉的疼痛传来,她咬紧牙关不让声音泄露出一丝一毫,那疼痛让她潮红的脸蛋几秒之间变得惨白,犹如久病的病人。
南之槐心里急得团团转,他表情逐渐暗沉,随后道:“并没有不愿意,只是我是一个军人,暂时给不了你幸福的婚姻生活。”
如果他一意孤行和陆清苒领证了,那后来呢?
给陆清苒找个冷冰冰的房子,给她很多钱,然后呢……陪不了自己的妻子,一个月见不了几天,甚至部队的手机信号也很弱,更别提他一年有九个月都在到处飞,做任务了。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给陆清苒好的生活吗?
南之槐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只有当他真正放下了部队,才能一心将自己的全部都放在陆清苒身上,可……不是现在。
陆清苒憋红了眼睛,她知道南之槐的支支吾吾因为什么,她们曾经就是一对夫妻,她了解南之槐。
也知道现在的南之槐才二十五岁,肯定要用全部精力放在部队上,南之槐是属于祖国的,不是属于自私的她。
陆清苒张了张唇,泪水掉落:“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