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任务总算完成了吧?
虽然没有弹出100%完成任务的提示,但至少可以达到提交的界限了。
想着<少女的秘密>那丰厚的任务奖励,万物在心里大笑三声,连恐惧的情绪都一扫而光。
通过监视器看着两人的店长,一脑门子的问号,难道这个男人看不见他后面的小黑孩,还是听不见诡异的笑声?
笑声他都重新播放了三遍了吧!
“既然这样的话。”店长心里一狠,按下了众多按钮中的一个。
《自挂东南枝》密室的挂满吊尸的第三个房间里,原本暧昧的灯光夏然而灭。
……
“是你把季珊楠和语文老师的聊天记录暴露出来的吧?”万物的话传进了袁琴的耳朵里,说实话,对此她确实也曾怀疑过,但她觉得那份聊天记录杨青青是很难拿到的。
虽然第四个密室给袁琴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但留在第三个房间的两人之间的谈话,却更让她在意,以至于机关门关上时,她才反应过来。
将耳朵贴近墙边的袁琴,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杨青青的话语从墙那边模糊地传了过来,袁琴听在耳里心情从难过到释然,再从同情杨青青到理解她。
是啊,她只是想找到朋友的小女孩,又有什么坏心肠呢?
想起自己之前对杨青青的抵触和反感,袁琴觉得是自己把她想得太妖魔化了。长久以来,杨青青对她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不能因为她不会表达感情,就磨灭她这份炽热的心。
“杨青青喜欢你,你愿意跟她在一起吗?”李可的声音敲在袁琴那颗刚稳定下来的心上,没等她回答,第三个房间便传来了杨青青的尖叫声。
“青青,你们怎么了?万老师?”
回答袁琴的是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以及不断响起的小孩笑声,正当袁琴焦急万分,就差用手抠门时,声响拍门声戛然而止。
门这边的两人呼吸一滞,那边的两人不会歇菜了吧……
就在李可给店长打对讲机求救时,机关门猛地弹了开来,万物抱着如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杨青青冲了过来。
万物刚钻进门里就将机关门扔了回去,如同一个冲刺三垒的投手,保持着摸到三垒时的姿势,同时气喘吁吁。
“你们没事吧?”其实李可想问的是,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安全了吧……”万物眼皮一翻,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袁琴将杨青青从地上扶了起来,发现对方手脚无力,紧闭的眼睛上挂满泪珠,不断说着:“好可怕啊,好可怕啊,爸爸再不要打我了,不要打青青了……”
“青青。”袁琴心疼地抱住杨青青,不断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怕,青青不怕。”
“唔。”杨青青点了点头,乖巧地瑟缩成一团,不再发出一点声音了。
李可撇了撇嘴,终于忍住抱一抱杨青青的冲动,将视线从两个好闺蜜身上移到万物这:“发生什么了?”
“灯突然都熄灭了,然后遗腹子从甬道爬上来了,笑声一直不停,树上的尸体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要掉下来似的。”万物咽了口唾沫,视线被剥夺,又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包围,他和杨青青差点交代在那里。
灯一黑,杨青青直接崩溃了,不停地拍打机关门。万物怎么都控制不住她,只能先不管她,自己去重置祭台机关。还没等他重置好机关,笑声和尸体的咯吱声就响了起来,杨青青直接瘫软在地。
万物以为她吓晕了,抓紧时间把机关弄好,便一把抱起她冲进了第四个房间。
“他会输密码,难道还有理智?”李可不可置信地道,“我们对剧情知道得太少,为什么那四个人会死得各种各样,是谁把他们杀死了,又是谁把他们挂起来了?”
“没必要想那么多,最后一个房间了,赶紧打开门出去吧。”万物扫了一眼四周,“怎么又跟第一个房间似的,又找不到门了。”
第四个房间布置成新婚洞房的样子,红烛鸾帐,场景中最瞩目的就是放置在房间一角的大婚床了。
“我在你们三个演情感大戏的时候,解开了第一重机关,找到了这个。”李可将手抬起来,一个绣球抓在她的手里,“这绣球有十面,每一面上都有一个字,分别是喜乐安康、早生贵子、福寿,就像一个普通的绣球。”
万物接过绣球,摆弄了一阵,又拿在耳边摇了摇:“里面有东西。”
“这道具我们能拆开吗?”李可有些犹豫。
“管他呢,我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万物寻找着拆开绣球的方法,这绣球似乎是用一层红布包裹着空心球。尝试了几下,万物正无从下手呢,绣球上拴着的同心结被他拽了下来,“这是活节的,看来的确要拆开。这是什么?卧槽,头发!”
同心结露出的藏在绣球内的一节上,拴着两绺头发。
“是新人的结发。”这是一种中国古代很常见的婚庆习俗,新人成婚时,往往取下两人的一节头发绑在一起,求取白头偕老之意。
“这有什么用?”
“我知道了。”李可将头发取下来,走到红烛前。
这些红烛是假的,烛光可以一直亮,同时烛火也是机关。刚才李可就是通过烛火旁边的一副对联找到的破解方法:“只要同时吹灭两根红烛,就可以打开装绣球的机关。这些应该是压力灯,风吹过形成的细微压力就可以让烛火熄灭,如果把头发放上去的话,应该也可以压灭。”
李可按照猜想把两绺头发分别放在假烛火上,过了十秒左右,一阵独白悠远地响了起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进入洞房!”
“这应该是他们夫妻结婚时候的场景。”
“你们发现没有,这四个房间除了甬道外的三个,时间是倒着来的。正常的顺序应该是结婚,丈夫自杀,妻子埋葬。”因为墓穴里很明显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的孩子也长大了,所以时间最靠后,“这意味着什么?”
袁琴终于加入进来,杨青青也缓了过来,但似乎因某些事而心不在焉,同时目光总是往万物那里瞟。
“这……你们看,这个绣球上竟然写满了血字!”万物终于将绣球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