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仔细一瞧,发现一个穿浅褐色衣服的瘦高个立在墙边傻笑。
“你是人是鬼?”守卫道。
三阳儿没有搭话,拔腿便跑。守卫还没反应,对方便跳入了城中。
“有闯入者!”守卫回过神来。
城墙上顿时举满了火把,众守卫闻声赶来。
“人在哪?闯入者是谁?”其他人问道。
“那人从这跳到城里了。”守卫答道。
众人跑到城边朝下看了看,底下空无一人,只几颗树叶快落光的枯树。
“你确定他从这下去了?”众人问道。
“千真万确。”守卫回道。
其余人将信将疑。
第二日,城中贴一通缉令,道:“昨日城中闯入一怪异者,凡提供线索或将其捉拿归案者均有重赏。”
另附画像一张,画中人四肢修长,个头不小,只是面部较为模糊,可以粗略地看出来这人是三阳儿。
这边三阳儿进城后没去送信,反而找了一家酒楼,快活地喝酒去了。
酒饭入肚,加上奔波了两日,三阳儿便兀自在这酒楼中睡去了。
不知睡到何时,三阳儿被大街上的喧闹声吵醒了。
“外面何事,扰了本大爷的美梦。”三阳儿道。
“时候不早了,还是送信去吧。”三阳儿拿起信笺便出了门。
“是他,通缉令上画的就是他。”一路人喊道。
只见街上已经倒下了四五个人。
“师兄,这群人怎地见面就扑了过来,我衣服上是贴了交钞吗?”攒珠儿疑道歉。
“此地不宜久留,得快些和他们汇合。”莫问说道。
“莫儿,去问问他们为何袭击我们。”楚寻豹道。
莫问听令,飞身下马,手握一人关节说道:“听见了吗?你认识我们吗,为何打过来?”
那人被捏的疼了,指着攒珠儿说道:“是他,这人现在正被官府通缉,不信你去看看城中张贴的通缉令。”
三阳儿心想:“这不是路上见过的那群人吗,怎地刚进城就惹上事了。”
“走。”楚寻豹一声令下,这伙人便走了,不再和其他人纠缠。
其余路人见这伙人厉害,不敢再上前。
一妇女对从地上爬起的丈夫说道:“你真是不中用,这到手的钱都拿不定,我跟你到底图的什么。”
又一老婆婆说道:“年轻人打不过就去报官,要看着他们跑了吗。”
这妇女听到便说:“对,你快去报官,也能拿到赏钱,快去。”
说罢,那人便跑去报官了。
“我还以为有好戏看呢,怎地都走了,当真无趣的很。青云楼,我可得好好找找在哪。”三阳儿道。
走在路上,这送信之人总觉得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一般,十分不舒服。
“这里怎么怪怪的,我还是走小巷吧。”三阳儿道。
走了半晌,这人才发现张贴在墙上的通缉令。
“这上面丑人是谁,和我还挺像,是谁画上去的?通缉令?难道是因为我昨天硬闯进来……”三阳儿道。
突然,他明白了什么,笑道:“哈哈,刚才那个骑马的瘦高个被当成我了吗。在这城中,想抓到我可没那么容易。不过,我还是得小心为妙。”
就这样一路躲闪,一路搜寻,三阳儿终于看到了挂着青云楼牌匾的酒楼。
“这酒楼好生气派,里面好酒肯定很多,嘿嘿,送完信我可得好好喝上一喝。”此人喜笑颜开。
青云楼,楼高数层,光客房就有近百间。
三阳儿还未进门,便看到里面人山人海,众人吆喝着来回穿梭。
好半天这高个才挤进去,问那掌柜道:“有酒吗?”
掌柜回道:“有,但是得等上一会儿,前面拍的人太多了。”
三阳儿道:“要等多久?”
掌柜回道:“半日即可。”
一听要等半日才能喝到酒,三阳儿不悦道:“怎地要等这么久?我多给些银两,你给我上快些,可好?”
掌柜笑道:“客官,你给再多钱也得等。这临近大会开始,过往的都是武林中人,你肯多出钱,自然有人比你出的高,若我应了你,就得应别人。江湖上有江湖的规矩,酒楼也得有酒楼的规矩,若真是没了规矩,酒楼还怎么开,江湖不就乱了吗。”
三阳儿正发愁,转念一想:“我有书信在身,那叫天正的老头让我交到青云楼,想必定是认识这青云楼的人,我且说说书信的事,说不定喝酒都不用掏钱。”
三阳儿故作镇静道:“不给酒也罢,只是这天正的信吗没酒我可记不起放哪里了。”
掌柜的听到天正两字,两眼放光道:“客官,你认识教主吗?”
三阳儿道:“什么教主?那个黄袍老头吗?”
掌柜道:“什么黄袍老头,这家酒楼可是他的,我就是一看门的,可不是什么掌柜。”
“对了,你说你有教主的信,能让我摸一下吗。”掌柜的继续说道。
三阳儿道:“想摸可以,先给我弄上好酒好菜,把大爷我伺候好了,不仅让你摸,还能让你看看哩。”
掌柜道:“客官,请随我来。”
说罢,掌柜的将三阳儿领到了雅间。
“稍等片刻,酒马上就到。”掌柜的说道。
“快些来,我这记性可不太好,等会真忘了信在哪放着就不好了。”三阳儿道。
“好嘞。”这掌柜似小二般吆喝了一句。
一会功夫,三阳儿一个人在这雅间坐的有些不耐烦了:“这厮怎地还不上酒,等会还想摸信?呸,想得美呢。”
正气恼间,有人推开了房门。
三阳儿以为送酒的来了,高兴不已,结果只看到进来了一个女人。
这女的二十出头,着一身浅粉绸缎,见她走路不紧不慢,可以看出衣服下面有一副匀称的身材。
再看她脸上似乎沐浴了春风,即使在天气干燥的深秋,也是红润无比。
此女端正的五官及匀称的身姿直叫人过目难忘。
可惜三阳儿的眼里只认酒,如此以为佳人在他面前也不过尔尔。
“昂,我的酒呢,怎地一个人就进来了,那掌柜人呢,不想要信了是不是?”三阳儿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