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拒?为什么?作为回报,所有的战利品任你挑选,包括……包括所有的肉都给你,如何?”说到把肉都让给香克斯,拉基·鲁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笨蛋,不会肉的问题啦!”香克斯说。
“那是什么原因?难道你不了解敌人,怕打不过他们吗?这点你放心好了,那些混蛋只不过是一些仗势欺人的恶棍罢了,只有一身蛮力,终究没多到本事的。有我和你联手,对付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你计划中的伏击战术,我不喜欢,所以我绝拒。”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拉基·鲁用迫切的眼神望着香克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香克斯反问拉基·鲁,说:“你刚才说这艘船会在明天登陆「风车村」?消息可靠吗?”
“当然,我刚才潜入厨房储放肉类的冷藏室里,亲耳听见乌尔奇对奥尔福说的。乌尔奇就是那个厨师长。”
“这就是你被追赶的原因吧。”
“对的,嘻嘻嘻!不过奥尔福是永远追不上我的。”拉基·鲁笑起来会把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时,一群衣衫褴褛,身体瘦弱的小孩跑到拉基·鲁身边,簇绒着他说:“团长,原来你在这里啊!那些鸡腿很好吃呢。”。
一个小女孩认出了香克斯,拉着他的手说:“噫,红发大哥哥,你也在这里啊!你和团长认识的吗?刚才的饭菜真可口,太感谢你了。”
香克斯看着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既喜又悲。喜的是他们在恶魔利爪之下仍然保留童真和感恩之心;悲的是孩子们被无情地剥夺了本该属于他们的自由与梦想。
等到拉基·鲁打发了这群孩子走后,香克斯望着海上的滚滚波涛,开口说:“每一个人的自由都不应该被禁锢,每一张冒险的翅膀都不应该被折断。”然后他回视着拉基·鲁,眼神坚毅无比,说:“奥尔福交给你,乌尔奇就有我来解决掉。不过不是明天,而是现在。”
香克斯这两句虽简短但激情洋溢的说话,触动了拉基·鲁的心弦,直击他的心灵。
拉基·鲁用手抹去蓄满双眼的泪水,说:“好,我听你的。”
“现在他们在哪?”
“奥尔福估计在厨房,而乌尔奇肯定在他办公室里。”
“走,带上你的武器。如果有的话。”
拉基·鲁亮出了插在腰带间的手机,说:“时刻准备着。”
“很好。”香克斯说,刚迈出两步,但又停顿了下来,继续说:“或者有什么地方比较隐蔽又空旷的没有?这样直接去找他未免太鲁莽了点,而且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前面带路的拉基·鲁也停下脚步,回过头对香克斯说:“有的,船上额外有一个员工酒吧,旅客不会到那里去,而且那个酒店还没到开放的时间,现在里面肯空无一人。”
“这就再好不过了。你先带我到那里,再随便你用什么方法把乌尔奇引来。”
“那么,要提前做好埋伏吗?”
香克斯皱着眉头,不悦地说:“我说过,不喜这样做。而且也没这个必要。”
‘好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拉基·鲁在心底对自己说,他对香克斯的敬佩之意又大大增加。
拉基·鲁敬佩地说:“好,随我来。”
说完就轻车熟路地引着香克斯,避开一切不必要的目光,来到了这家酒吧门前。里面果果然空无一人。
“我保证乌尔奇在十分钟后会独自一人来这里。”拉基·鲁拍着胸脯说。“不过你也不可掉以轻心。敌人可毫无怜悯之心可言。”
“我自有分寸。”
“我对挑肉和看人有绝对的自信。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便知道你绝非等闲之辈。”说完,拉基·鲁就要向外走。
“你也多加小心,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
香克斯的这句叮嘱简直嵌在了拉基·鲁的心坎上,他高昂着头颅而去。
……
乌尔奇正躺在那张象征着他身份的安乐椅里,双脚交叉,肆意地叠在书桌上。手中摇晃着红酒,时不时斟一口。此时,他的办公室里正站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人,正恭候乌尔奇的差遣。
“现在据统计,现今乞讨的收入约日均一千贝利。船上的小孩子还剩十二个,其中奄奄一息无法乞讨的有三个。”那个高瘦的男子掏出了巴掌大的笔记本念首,“要处理掉吗?”说完便将其合上。
乌尔奇怒吼着:“怎么会变得越来越少了?是不是你们偷懒了,没好好管教他们。给我往死里打,这种小孩随便找个村落抓回来就是了,死了就扔进海里喂鱼。”
另一个又胖又矮的男子慌忙开口说:“大人请息怒!”乌尔奇要求他的手下呼他为大人。“大人请息怒,不是我们不严加看管,而是观光的大款们太吝啬了。一来是孩子慢慢变少;二来是有拉基·鲁那个小子在暗中教唆的缘故。”
“又是他!”乌尔奇暴戾地把酒杯捏碎,恶狠狠地说,“这个小子屡次暗中坏我大事,恨不得活剥他的皮,折他的骨方解恨。
乌尔奇又说:“你们这个也是废物,抓了几年也抓不到他,而且还是还同一艘船上。要你们何用!”
底下站着的两个人贩子唯唯诺诺,不敢作声。
“今晚你们去把那三个快死的扔进海里,明天「欢乐号」会停靠在一个叫「风车村」的村庄港口,你们跟我下船,再抓几个回来。”
“是,小的们现在就去办。”人贩子们领命,便退了出门外,朝着船舱的最底层,最阴暗处走去,那里是小孩们拥抱在一起过夜的地方。
两人走后,拉基·鲁又现身在乌尔奇办公室的门外。他早知乌尔奇是个彻头彻尾的酒痴,明明对葡萄酒一无所知,但又嗜酒如命。拉基·鲁便计上心来。他故意压低嗓音,佯装乌尔奇的下属,朝房间内喊道:“大人,奥尔福邀请您到酒吧去,说有一支珍藏多年的葡萄酒要邀您一同品尝。”
房间内的乌尔奇一听到‘珍藏’与‘葡萄酒’这两个词就异常兴奋起来,也不多想,便朝着门外喊:“知道了,我等下就去。先让奥尔福等着,敢先喝的话我饶不了他。”
“好的,我先去转告他。不过大人您也快点来,您也知道奥乐尔福嗜酒如命的,万一忍不住先喝了也是常有的事。”拉基·鲁继续用假音说。
听到这里,乌尔奇更加信以为真了。奥尔福确实是个酒鬼,经常喝得酩酊大醉的。“我现在就过去。”
拉基·鲁听到逐渐迫近的脚步声,知乌尔奇已上当,他自己便朝真正的奥尔福所在的位置走去。
当乌尔奇踢开酒吧的大门时,发现坐在吧台上的并非是那个笨拙的奥尔福,而是一个红头发身体瘦弱的青年。正背对着他优雅娴熟地品尝着葡萄酒。
“你是哪来杂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随便闯进来”
香克斯充耳不闻,惬意地呷了一口葡萄酒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盯着乌尔奇说:“你就是乌尔奇?”
“混帐东西,敢直呼我的名字,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乌尔奇就大踏步走向香克斯,握着拳头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一介莽夫。”香克斯低声说。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高脚椅上,镇定神闲,豪无惧色。
乌尔奇连续挥出了几拳,但纵有一身蛮力,但那是觉醒了「见闻式」霸气的香克斯的对手,以致拳拳都打在空气上,羞得他满脸通红,大汗淋漓的。“你究竟是什么人?对我施了什么咒语?”
香克斯二话不说,飞身跃起,对着乌尔奇的腹部就是一脚。踢得乌尔奇跪跌在地,痛得叫不出声音来。
香克斯反问乌尔奇,说:“听说你主使诱拐小孩上船,迫使他们以乞讨为生。你有什么要狡辩的!”
乌尔奇那双贼眉鼠眼骨碌碌地转动起来,顿时由上一秒的暴怒转变为嘻皮笑脸,强忍不住腹部的绞痛,对香克斯说:“我是生意人,这全部是生意而已。”他想着先探清面前这个神秘红发男子的来历。之所以能掌控「欢乐号」,乌尔奇凭的不只是力气,还有诡计。
“喔!那么说你这是默认喽?”香克斯凝视着乌尔奇那张粗犷猥琐的面孔说。
“冤枉啊,这些小孩都可以我从他们的家人手上买来的。正如我说的,这都是生意。”乌尔奇又说,“不知阁下怎么称呼?看起来不像观光旅游的游客。”乌尔奇那双贼眼无时无刻不在打量着香克斯。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你买来的?”香克斯不依不饶地追问。
“证据就是我与孩子家人签下的契约。都摆放在我的书桌上。”乌尔奇又连忙说:“我现在去拿给你看。”说完,拨脚就要往外跑。
“站住!”不知何时,香克斯已把门口挡在身后。“等下回来带回来的怕不是契约,而是一群手执武器的打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