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俊齐眸光一闪,冷冷地道:“我先走了。”
官雅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幽幽地一叹,到底什么时候,两父子的关系才会好转呢?
司徒深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家中,扫一眼垂着头脸色发青的宝贝女儿,柔声道:“嫣儿,委屈你了,放心,爸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百倍的丈夫。”
司徒语嫣刷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刚毅的父亲,羞涩地垂下头:“爸,我我喜欢齐哥哥。”
是的,她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了。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喜欢他冷傲的俊容,尽管他出言不逊,她还是喜欢,也是头一次勇敢地向父亲表达自己的心意。
司徒深看着女儿娇羞的脸容,皱起剑眉,担忧的道:“嫣儿啊,你也听到了,他已经有了想要结婚的人了。他不是你能掌握的,爸不想你跌倒受伤。”
司徒语嫣歪着头固执地道:“可是,他不是还没结婚吗?没有争取过怎么知道呢,爸,二十五年来我都听您的,这一次,您听我的好不好?”
司徒深看着她明亮闪烁着光彩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好,既然嫣儿你想要,那爸爸一定会支持你。”
“谢谢爸。”司徒语嫣高兴的往他脸颊上亲了一记,甜美娇柔的小脸尽是满足。
官俊齐离开官家大宅后,并没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家,而是去了魅吧。
在魅吧的包厢里,冷眼看着底下疯狂摇摆着身姿的人群,脑袋里充斥着官雅尔的那段话。
在官俊齐十岁以前,的确很幸福,和父亲也很亲,可是也仅仅是那十年。可就算只是十年,也不能扼杀那一段时光,不能质疑不能抹去,更不能否定他是他的父亲这一个事实。
烦躁的又灌了一口烈酒,官俊齐把空瓶子丢到地下,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老大?”姚威试探性的走了上来叫道。
扫了一眼地上的空瓶,在他以为官俊齐已经喝醉睡了过去的时候,官俊齐的声音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备车,送我回去。”
严小可坐在黑暗的大厅里,脚边是她收拾好的行李箱,听着墙上的挂钟敲了2下,眉头越发深锁起来,这么快就演练到彻夜不归了吗?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制,门锁一阵音乐声响起,门打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官俊齐进入屋内,首先是被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所吸引,眼睛眯了起来,看向沙发,那里坐着一个黑影,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不开灯?这么晚还不睡。”官俊齐啪的一声打开灯,向严小可走了过去。
隆重的酒味夹杂着香水味侵入严小可的鼻尖,让她等了一夜的火气顿时腾升起来,自个在这等,他丫的风流快活,我靠!
官俊齐正要抱她,脚却踢到一旁放着的粉红色行李箱,不禁一愣,看向严小可:“怎么了?”
严小可冷冷地瞥他一眼,淡淡地道:“官俊齐,我们分手吧。”
安静,如置无人的地带一般死寂,偌大的客厅里只余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官俊齐以为自己喝多了而得了幻听了,鹰眸眯起,射向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严小可,隐忍着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严小可看向他的眸子。
官俊齐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我今天很累,别闹,嗯?”
严小可怒极,累,你当然累了,鬼混怎么不累?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我要分手。”严小可扬起下巴,一脸的认真。
官俊齐的怒气登时被挑起,今晚的不快一股脑的涌上来,唇紧紧抿着,强硬的压着怒火:“我说别闹,你难道听不懂?别挑畔我的耐性,趁着我还清醒赶快上楼睡去。”
“我说分手,难道你失聪?”严小可同样的冷硬,以无比勇敢的目光看着他,虽然,有点弱势。
紧紧压抑的怒气顿时膨胀,如一只气球般,砰的一声爆发。
官俊齐怒了,拳头紧握,狠狠的一拳捶在玻璃茶几上,嘭的一声巨响,茶几爆破,碎成片片倒下,暴喝随即响起:“严小可,到底谁给你的资格。”
严小可惊得脸色发白,咽了咽口水,抖着唇说道:“你你你发什么脾气,要发也是我发好不好。”可怕,太可怕了,这可是坚硬的玻璃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官俊齐血红的鹰眸瞪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在他为了她和那个人抗争时,等待他的却是分手二字?她就是这样对他的?她的爱就如此廉价?
“我没兴趣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肮脏,恶心。”严小可挑高了下巴,冷哼一声。
官俊齐眉宇深皱,死死地瞪着她:“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也看到了,你和别的女人进酒店,你这是出轨了。”
官俊齐想及中午的事,以及她的来电,心下大概了悟,对她的一锤定音感到失望,又感到悲凉,她连事情都未了解清楚,就判定他的死刑了,她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呵,可笑,情根深种的或许只有他而已。
“严小可,这就是你的信任?”官俊齐站起身来,拳头一片血红,一滴一滴的往地板上滴着血:“如果是,那我也不稀罕,门口在那边,不送。”语毕,往楼上走去。
严小可有点发愣,看着一条血线呐呐的说不出声来。客厅只余她一人,虽是盛夏,却是无比的冰冷,自己,是不是太刺激他了?
官俊齐把自己关在房内,坐在床沿上看着地毯一声不吭,今天的事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身心疲累,到底自己的坚持值不值得?他开始感到有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