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黑豹和官俊齐是死对头,官俊齐有多想弄死黑豹,都不是新闻了。这话挑到明,其实也有一层意思,就是黑豹敢在官俊齐的地方运毒,敢明目张胆烧他眉毛,明显就是冲着他去的。所以,官俊齐也要为此负上一份责任,毕竟是他招来的麻烦。
那刘勇也不是愚笨的人,一听这话里的意思,又扑过去跪在官俊齐跟前:“官少,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黑豹的货,更不知道那是毒品啊。如果我知道,给个天我做胆,我也不敢和您作对啊!”
官俊齐冷眼看着两叔侄的表演,鹰眸闪过一丝寒光。好,竟把污水泼到他身上去了,很好!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为了洪帮而去挑了断鹰门从而发展成今天的荣光。现在倒好,前事不提,只把这个看成是私人惹来的麻烦了!
哼!
官俊齐重重地冷哼一声,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如蝼蚁一般低贱匍匐在脚边的刘勇:“错就是错,不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而找借口。姚威,拖下去,按规矩处置。”
此话一出,在座几人脸色戚戚,六叔更是脸色一沉。话到这份上,他竟然不作任何表态,完全不把自己这个老前辈放在眼里。
“不,六叔,救我,救救我,我不要死,六叔……”刘勇犹在哀嚎,姚威却已经把他拉起要拖出去了。
“慢着。”六叔倏地开口阻止。
官俊齐眼见六叔开口,不禁冷道:“六叔,难道你还想保他吗?仑港是你管辖的地盘,刘勇是你的人,出了这个事,你也要负责任。敬你是帮里的老人了,你只需要填上这笔钱即可。”
什么?要了人还要他的钱?六叔腾地站了起来,怒火如碰着了火山爆发一般,猛的冲到最高点:“官俊齐,你什么意思?”
“当初分管码头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所有收支统一分配,私自亏空公款者,不发现不出漏子则已,一旦发现断双手逐出帮会。因个人原因而导致码头出事或自己偷偷运送毒品,杀无赦,领导者更要负全责。很不幸,你的侄子显然过的舒适日子太久了,忘得倒是一干二净了,只让您填上公款,算是给您老一个面子。”官俊齐冷道:“这可是在座各位都清楚,帮里的兄弟都了解的规矩,六叔你不会是忘了吧?”
“我没有运送毒品,我没有。”刘勇高声辩驳。
“闭嘴,你在瑞士的账户早已被我们端了,你跟黑豹那方私下达成协议,开方便之道运送毒品,从而收受他的分红,以为我们查不出吗?”姚威冷声喝道。
在座叔父都不吭声,也不帮忙说话,谁都不是第一天坐这个位置,谁都明白官俊齐这是要杀鸡儆猴,谁愿意求情引火烧身呢?没祸及自身已算是偷笑了。
六叔看了一眼几位叔父没有要帮忙求情的意思,不禁萎顿跌坐在椅子上,张了张口,双拳紧握青筋凸现,最终却化为一口气对刘勇道:“你去吧,你那女儿,我会带到身边好好抚养。”
刘勇被姚威拖了出去,那求饶哀嚎声渐远,直至消失,屋子里恢复一片平静,只余天花上古老的吊扇嘎吱嘎吱的晃动着。
“官少,那仑港码头既然有人办事不力,是不是该换过人管管了?”老二捏着玉佩,双眼透出贪婪的精光。
听得他这么说,六叔从萎顿中反应过来,怒目相向:“老二,你想踩过界,有我老六一天在,你休想。”
“哟,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倒是自己巴巴的贴上来了。”老二鄙视的睨着他:“你……”
“好了!”官俊齐不耐的阻止这场争斗,凛声说道:“仑港正处于调查之中,调查清楚会重新开通。此事也是六叔没有监督好,六叔,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但调查期间所受的损失是必然的,就算不赚这点钱,兄弟们总也要吃饭的,你看?”
老六一脸的憋屈又便秘的样子,紧了紧拳头,抿唇道:“放心,我定不会少了兄弟们一顿饭。调查期间,当给兄弟们放个假,工资花红照发,就由我私人出,这总行了吧?”
官俊齐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就代这班兄弟多谢六叔了。”顿了一顿又道:“此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六叔要出的钱,我出四成,六叔以为如何?”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道理官俊齐还是懂的。
这话一落,六叔阴沉的脸色稍霁,点了点头,毕竟他是人财两失,啃死猫也要服气才行。
官俊齐见此又看向二叔:“二叔,你说呢?”
“多谢,怎么不多谢,六叔如此爱惜手下,我真是替他们高兴呢!”老二轻飘飘地道,虽然抢不过地盘,但让向来抠门的老六憋屈的出这么大笔钱,也实在大快人心,爽啊!
老六闻言冷哼一声,撇开头去暗自生闷气,这个死猫,实在啃得太tm恶心了!
“官少,黑豹出来之后据说很是嚣狂,我还听说,前进子的爆炸案也是他搞的鬼。当年要不是你端了断鹰门,我们洪帮也不会发展成今天的第一大帮,官少,这事是不是需要班兄弟去把他给端了?只要你出一声,兄弟们二话不说。”眼见事情告一段落,一哥把黑豹的事提了上来。
“没错,敢从老子眼皮子下运输毒品,敢情是不把老子和洪帮放在眼里了。”憋屈的老六跟着嚷嚷起来,如果不是黑豹那死监犯,他何苦会丢了人又失了钱?
“官少,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只要你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