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了,干不了家务,我要申请休假,我要回家养伤。”严小可扬声抗议,女人必要时一定要雄起来,维护自己的权益,木错,雄起来。
看着严小可雄纠纠气昂昂的仰着下巴,官俊齐沉下脸,鹰眸眯了起来。
原来如此,敢情是认为他要她来工作的了?眉眼一转,轻飘飘的说道:“随便你,我原本打算你受伤期间住在这里养伤的,吃的用的都免费。可惜了,大好的补品浪费也就浪费了,没关系,这点小钱,我也不志在。”脚步又一顿,转过身道:“噢,对了,你住的地方安全不?记得锁好门窗,也不知道那班人会不会寻上门来……”
“呵呵,呵呵,老板受伤了,我这做下人的焉有贪图安逸不照顾之理?严小可宗旨:与老板福祸与共,共同进退。老板呐,我们这就进去好好养伤吧。”严小可还没等官俊齐说完,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没受伤的右手扶着官俊齐的手臂,极其狗腿的谄笑道。
开玩笑,官大爷出品,焉有下品?不好好补回来怎么行,免费耶。最重要的,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班流氓找上门把她砍了怎么办?
想她严小可大好青春年华,婚也没结,男人也没尝过啥味道,十万富翁的感觉更是还没感受到,怎么可以就这样西去?
浪费粮食,是最不耻的;拒绝好意,是最虚伪的。养伤,哪养不是养?况且,老板不能得罪啊!为了前程的光明,她也只好从了!
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段逸朗推了推身边同样石化的姚威:“喂,让我打一拳。”
姚威眉一皱,冷道:“凭什么?”
“我想看看是不是做梦。”
大白天的,活见鬼不成?
见过腹黑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腹黑的,这人真的是官俊齐没错吧?不是鬼上身了吧?
姚威嗤的一声,跟了上去,留下继续神游石化的段小受。事实上,他也觉得,老大被附身了!
严小可喜滋滋的看着穿着酒店服饰的工作人员把一盅盅炖品菜肴放在餐桌上,散发着热气的菜肴香气浓郁,卖相精致,极是勾人食欲。
咽着垂涎的口水,严小可双目放光,左右看了看,没人,正是下手好时机。魔手正要伸上去,身后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老大都没下来,你在干什么?”
快速的把手伸回来,严小可转过身谄笑着看着送走酒店工作人员的姚威,嘿嘿笑着说:“呵呵,看看,看看而已。”
“哼!”姚威冷哼一声,抬手看了看手表,再看了一眼旋转楼梯,也不知道老大和三少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严小可观颜察色的功力可是大大的有,眼见姚威颇:“焦急”的表情,眼睛骨碌碌的一转,说道:“威哥,要不我上去叫官大爷下来用餐?要知道,饭凉了,可是不好吃的。”
“嗯。”
姚威淡淡的应一声,严小可同学如同得到特赦一般,蹬蹬蹬的跑上旋转楼梯,那速度,那反应,那叫一个矫健!
房内,官俊齐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身仅着一条裤衩端坐在宽敞的大床上,两条有着小麦肤色的长腿垂在床沿上。只是,一抹白突兀的刺人眼球。
在他面前,段逸朗半跪在地上,麻利的剪开他右边大腿上的绷带,露出那狰狞的刀疤。大眼再瞥一眼刚结痂的左腿,不禁啧啧出声。
“齐哥,近来你是身体机能短路了还是怎的?频频受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还在枪林弹雨里混着呢,哪是u的大总裁?”拿起脚边药箱里的药膏,小心的涂抹在上面,动作熟练而麻利,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
凉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官俊齐的眉都不见皱一下,眼中释放凛然的冷意:“是我大意了。”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警戒大大的减低了。却漏算了,在这个世界,不管你漂得多白,有多强大,总会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躲在阴暗角落里伺机而动。
从他踏上黑道这条路,就和黑字脱不了关系,不论他的事业多成功,他依旧是黑道上的一个神话,没有人能抹杀掉他的出身。正正是因为如此,尽管他已是一个光明正大做着正经生意的商人,黑道上的人却依然不会把他不当一回事。
黑与白,从来都没有分离过,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波谲云诡,比起枪林弹雨,更让人防不胜防,更需要步步为营。在人们看不见的台面下,商场上,又掺杂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真相呢?白,在外人眼中是那纯洁的白,但白色之下,却是那如墨般的黑。
商海离不开暗箱操作,白离不了黑,正如黑离不了白一样。官俊齐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但既然踏上白道,他也不屑用黑道里的手段去达成目的,更不会暗中使肮脏绊子。只是,有些人总是不知死活,不自量力的要撞上枪头来。
嘶的一声,官俊齐皱眉瞪着段逸朗,那眼中肃杀意味很是明显。
段逸朗举起双手,笑嘻嘻的道:“一时激动,太用力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官俊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冷道:“快点。”
“好好,小的包侍候得大爷你舒服。”段逸朗轻佻暧昧的道:“这力度行不……”
“吃饭了。”房门突然被打开,严小可的大嗓门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严小可o着嘴对上惊讶的两人,快速瞄了一下眼前形势,随即不等官大爷出声砰的一声退出带上门,那宛如大喇叭的嗓门在门口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