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拥挤的城市,安京城区面积有一百多平方公里,在这个区域内居住了将近二百万人。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的分层居住,最高建筑是济安塔,一百三十多米。稳立于安京城中已有上百年。不过它只是象征意义的,不能住人,也无其他实用之处。
第二高的建筑物是位于北城区的万国饭店,十六层,高度超过七十米,是安京唯一一座安装升降机的建筑。
蒋海和杨立兴的父亲在两日之后离开,这两一直很忙碌的参观众多景点,不能白来一趟。
这天,来送他们的是蒋清淞,杨立兴和唐平佑,郑文和刘明阳被安排去购置几套铺盖,餐具之类的生活用品,好让他们每人都可以有独立房间。
其实并没有这个必要,过不了多久他们都要开学了。但唐老师坚持如此,说假期可以再来。
蒋海和蒋清淞的道别就是相互叮嘱,内容也差不多,在外照顾好自己,记得经常写信,有困难及时说,等等。
这里的车站不是乘客也是可以进的,但上车,中途,下车一共要查三次票,每一次乘务员会剪掉一部分。
将他们送上车,听着火车启动时的“轰隆,轰隆”的声响,看着车上的亲人愈行愈远,一点离别淡淡的伤感。
郑文和刘明阳开学较早,在唐老师家里住了一个星期,唐老师开车送他们去学校,然后独自回来。
今天,蒋清淞和杨立兴也要到校报到,还是唐平佑送他们。
博志学院离得近一些,所以先送杨立兴,后去安京学府,也比较顺路。
其实即便蒋清淞独自前往也能顺利到达,之前已经来学校参观过一次,而且唐老师让他们每人必须记住至少一条从学校到他家的路。蒋清淞还被强制记了到欧阳徽安家的路。
之前郑文说对了一句话,许正宁的确不敢到军校里闹事,其他学校他也不敢。进了军校,基本算是进了半个部队,平常不可以随便出入,所以危险不大。而蒋清淞的学校是上五休二,也没有太严格的安保,危险性高很多,所以要多备几条逃跑路线,虽然半路被抓的可能性很大。
等到安排好杨立兴,已经中午了。三人一起在校外吃了饭,再到安京学府。
大学依旧是四个年级,安京学府每个年纪有二百多人,全都是同一天开学。不过很多老生都是提前一两天返校,校舍也是可以住的,但今天还是需要过来报道。
新生报到分两天,今天是第一天,明天来也可以。如有特殊情况,报道不可迟过十五天,不然就要等明年,最多可以往后延两年入学。
将人送到,蒋清淞便让唐老师先回,后面的事情自己可以处理。
找了新生报道处的老师,问清自己的班级签到地点。和班级老师认识之后,他被分到了三号校舍,四楼,406。
学校允许走读,但这里距唐老师的住处比较远,不方便。
这栋宿舍的环境很好,都是单人宿舍。房间不大,大概三米称五米。房门靠着右,进门,左边墙角有一张铁架木板床。窗户也靠右,窗前有桌椅。房内通了电,屋顶中央有一个电灯泡,桌子挨着的墙上有一个插板,带有两个插孔。
房间里没有洗手间,但每个楼层的两头都有公共厕所。抽水马桶,每天有人负责清理,不会影响住户。
两头南面是厕所,北边是洗漱区,有热水。有三个带门的小隔间,可以在里面简单冲澡。
安京学府占地东西四百米,南北六百米。南边宿舍区,北面教学区,东侧有校内生活区,可以购买一些生活,学习用品,学习餐厅在西南角,它的北边有运动场所。
各个区域之间没有什么直接可见的分隔线,没有建筑的地方有各种绿植,校中央有一个形状不规则小湖泊,有十几公亩大小,由两条蜿蜒向东的小河与外面的河流构成循环。
需要住校的在读学生不到五百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硕士在读生和学校教师也会住校,他们人较少,有专门的一座宿舍楼。
现在有住人的宿舍楼有六座,四座五层,两座六层,有的是单人间,有的是双人间。它们的建造时间不同,前后四个时间段。
最老的哪一栋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最新的两座则是三年前完工的。蒋清淞所住的这一座五层楼有十年的历史了,和它同时建造的还有一栋。教师们住的那座宿舍楼已经十五年岁。
更早的还有已经无人居住的两座,还未拆除,有一座建起四十年了,和校里的那座最老的教学楼同时拔起,是这所学校的最初回忆。另一栋闲置楼,和它一起建好的那座是还在工作最老校舍楼。
教学楼有五栋,都在使用。四十年的老旧建筑前后多次修葺,作为了办公楼。
学生大约九百,老师有三百多,再加上一些研究生和其他在学校工作的人员,这里白天可以聚集将近一千五百人。
这些人中大多都是社会精英或未来的社会精英,除了读书人的文雅气息,不少还带着一股傲气。
蒋清淞行走在校园里,并没有人主动来打招呼,他也没有打算去和谁搭话。他只是在这里闲逛,没有目的。
校里的小湖名叫浅清湖,湖浅水清,可鉴人,可映物。湖的南北两旁各有一个小亭子,南方北圆。
蒋清淞坐在方亭临湖的一侧,歪着头望向水底,想要确认一下有没有鱼。既然是和外面的江河连通的,应该有鱼,只是这水很浅太清。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往来的人很少了,方亭附近非常安静。
安京,安静。这可不是对这座城市合适的形容,但这湖边,令人心静。
安京学府,四年时光。是会匆匆而过,过眼云烟;或是每次回想,记忆尤新。
未来的事,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