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稍作休息,杨立兴也来了。三个人聊天,看书,学习,外出吃饭,很快两天过去。
周日两人回去之前,唐平佑把蒋清淞单独喊道自己的书房。上次这样行事是在送他星晶的时候,这次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进屋坐好,唐平佑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蒋清淞。他伸手接过来,感觉挺沉,应该是金属制品。
“打开。”唐平佑吩咐。
蒋清淞没有迟疑,心想又是什么好东西。一圈一圈解开缠了几圈的麻绳,翻开布块,里面一个黑色的铁疙瘩漏了出来。
枪,一把左轮。枪管和主要枪体是黑色铁制,枪底把是褐色硬木制成。六个弹巢,满装。正是之前从星图处二组那里领来的那把,既然目前还没有要求还,先送了再说,需要的话再想办法。
“这……”蒋清淞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以前玩过好多玩具枪,但真枪这是第一次见,第一次碰,很紧张。这是杀人的玩意,万一走火了,而且私人携带是违法行为,在这也是。
“给你防身用的,前几天我遇到了一个很强的对手。他是之前我说的那个外地组织的成员,他们还有更厉害的,你需要更加小心一些。”这是他的猜测,但也合理,那五人只是一个普通小组。必然要有个总指挥,他只会更强。
“可我不会用。”蒋清淞把枪连同包着它的布一起放到桌子上。
“我来教你。”唐平佑绕的他的身后,手把手教他怎么装弹,怎样击发,哪个是保险等一些基本信息。
五六分钟,该教的都交代清楚了,塞到蒋清淞手里,让他带上。
“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后坐力很大。
不用轻易使用,很危险,还容易招来其他的各种麻烦。
节省使用,我这里没有多余子弹。
遇到危险,什么都不要管,有机会一定要用,先保证活下来,之后的麻烦到时候再考虑。”最后安排几句。
蒋清淞把枪暂时放在书包里,没有告诉杨立兴和其他任何人。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回到校舍房间,他从里面锁住门,关了窗户。一个人对着这个危险的黑色铁疙瘩看来看去,卸下子弹,再装上,扳下保险,又立即推回去。
如此重复多次,把玩了半个多小时。他不再那么害怕,对这个东西也熟悉了很多。拉开桌子抽屉,把它放在最里面,用笔记本遮住,关上抽屉。
北城区,最豪华区域的一所小别墅。二楼一个房间里,相对坐着两个人。
“我们已经到这一个多月了,都安排的怎么样了?”其中抽着香烟的一人问道。
“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目前的住处,守卫。其他各处也都安排差不多了,可以开始正式行动了。”另一人手里有一叠纸和一个笔记本。
“中央的官方有什么动静?”吐出一口白烟。
“抓了一个小队,没什么损失,他们不会把知道的说出去,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多少。只是可惜了赵壮,他打架是把好手。”他看了一页纸,在本子上划了一笔。
“吩咐下去吧,让一二三小队可以行动了,剩下的再看看动向。”烟抽完了。
“好。”起身离开。
“哔哔,哔哔,……”
不远处传来声响,大概两三条街外。
“又一处,今天也有三次了。”副驾驶位的蒋清淞说道。
“我们去看看。”欧阳徽安找了最近的一处空旷地调转车头,朝着警哨响起的地方开车过去。
“这也太反常了,之前鲜有踪迹,这两天都是三次了。
而且他们故意在受害者身留下特殊痕迹,让我们知道是星图者所为。”疑点不止如此。
“受害者不只是星图者,已知五起,三起是普通人,目标太随意。”欧阳徽安附加提醒。
“还是集中在北城区,但地点分散,应该是多伙人。
他们完事就跑,甚是不一定要作案成功,只求不被抓。”目的很难猜。
“但这样是他们留下不少可追查的痕迹线索,他们逃不了多久。
既要逃,有明知很可能出不了城,迟早要被抓,图什么?”疑惑。
“一会儿再说吧,先看看这一起。”唐平佑建议。
五分钟后,他们根据哨音,找到了案发现场。之所以听到警哨可以直接判断这是第六起,是因为星图处临时设立的巡查队所配备的警哨和普通警哨声音不同。这是为了区分紧急性,两者同时响起,要以特殊事件优先。
死者有两人,有一名大约五十来岁的老人,从衣着应该是一户富贵人家,丝绸绣花的长袍,戴着一顶小帽。另一名应该是他的随处,三十来岁的样子,麻衣小褂,长裤,不华丽但也得体。他的身体旁边还有一个鸟笼,里面一直彩雀,活着,叽叽喳喳叫着。
两人身上的致命伤都是脖颈处的三道平行伤痕,很深,划破了颈部动脉,失血过多而死。年轻一点的是星图者,富家老人是普通人。这名随处应该是有过反抗,身上有其他几处紫青斑。
这种伤口像是长有利爪的某种大型动物的爪痕,询问第一时间吹哨的巡视人员,说有看到疑犯,另外有人去追了。确定是星图者所为,希望这次可以有所收获。
之后陆续有探员赶过来,欧阳徽安两人朝着那名临时工指的疑犯逃走的方向追去。因为时间已经过去挺近,想追上几乎不可能了,只得寄希望于前面在追的那支队伍。
沿着这个方向十来分钟,有两人迎面走来。唐平佑眉头一皱,但没有阻止欧阳徽安停车。
来的人是许正宁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有看到可疑人员吗?”欧阳徽安拦住两人问。
“不用追了,跑了。
我看到有两个人,中途分开,我们追了其中一个,但跟丢了。”许正宁简单解释。
“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继续问道。
“其中一人的样貌我可以说个大概,我先回去做详细报告,你们可以跟着。”许正宁从两人身边经过,没多说什么。倒是他什么的那个年轻人,特意多看了一眼靠在车门上的唐平佑。